慕卿千余载

*文：慕卿

*#雁默#上官鸿信X默苍离

*现代AU，还债 @Radon鹤白 ，拖了很久，第一次写这对非常担心掌握不好人设，如果有哪里OOC的话请见谅，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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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回]

“我时间很紧。”

“给你十五分钟，五分、十分、好，到了。”

“这个时候把材料撤走，还指望我会帮你？”

一群小女生在路边讨论恋爱的技巧与习惯，交头接耳传出铃铃笑语，说喜欢一个人就会越来越像他。

大步流星经过她们的男人目不斜视，手里攥着部坏了的手机，一个接一个可回收垃圾筒看着它，就是无法获取他的青睐。

他用新的手机在打电话，可他照样不丢弃旧的，或许，在面对周遭喧闹的氛围里，他的这一行径代表着他不想挥别过去的一年，他还有他需要坚持的东西。

虽然这些全都无关紧要。

默苍离等了他很久，哪怕他将时间算得很准甚至以冷脸驱逐还想向他汇报的下属，他也没能达到自己所下的标准——

他还是迟到了，0.5秒和5秒，不过是驻停与起步的区别，不过是衣袖被风掀起再落下的过程，不过是绿灯终于亮了，那群女生相约过去的路程。

默苍离穿着合身的运动服，这副打扮使他显得愈发年轻，谁都不晓得他已三十而立，以为还是大学生。

他不时看着手腕上运行的的手表指针，对他来说时间观念与生活节奏息息相关。

如果不是有约在先，他不会出来，他会将这些时间用在阅读里，他觉得很多人做不到真正的阅读理解，通过片面的一星半点就认为掌握了，但其实只是障眼法或者自我安慰而已。

他在想，他便说，他不考虑你会否受伤，他随手将买了却不喝的卡布奇诺冰咖啡递过去，“你迟到了，上官鸿信。”

上官鸿信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大多数时候默苍离挂在嘴边的都是“那个上司”以及“那个不听话的上司”——

很奇怪吧，明明上官鸿信要官高一阶，明明更有话事的权利，作为临时负责的法律咨询顾问默苍离却能毫无顾忌对他品头论足，将他的弊病一一数个清楚，之后不管他是否会反省，反正默苍离的工作结束了，所以要离开，理所当然。

上官鸿信回头看了一眼小巷的角落，离这边大概三百米的距离，口子上放置了很多共享单车，几家咖啡厅关上了门，唯一一家开了的在门前挂了既可笑又不符合时下流行的遮阳布。

这条街只有他们提供外卖咖啡，他曾上门去买过很多次，店家记住了他，可是现在店家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将默苍离认成了他。

默苍离不觉得这个是需要抱怨的，他惯常皱着眉头，怀里抱着与法律相关的书籍，他的行程一定是担任新的临时顾问，他总会先选这些，从来不会待在同一个地方，永远不为单一的企业服务，在他来说这是他的自由，他有能力，因此他不需要被谁来擒获。

纵使上官鸿信有一两个理由需要拿出来辩驳，最后也无疾而终，他们好像都是懒惰的人，倔强地守着自己的阵地，不以人争的根本是看不上。

默苍离自己有开车来，不在这座城市之后途经只能小待几分钟，这个几分钟被他扯放在一根直线上，因此上官鸿信需要缩减自己的时间才能挤出空闲。

其实压根用不着非要见，他们不熟，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是分外生疏，唯一超出所谓优胜劣汰格局的事情大概发生在半个月前——

换衣间的门被反锁了，当夜幕铺洒在天花板上，一闪一闪的灯光成了张牙舞爪的兽，一向独善其身的默苍离出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面——

他怕黑，他似乎还有幽闭恐惧，上官鸿信拉住了他的手，翻转个身让他压着自己，而不是他被压住。

默苍离覆了过来，他的身体紧紧贴着上官鸿信，微凉的体温渐渐和缓，光线还是暗的，可是，不管是交握的手还是紧紧揽着的胳膊，都在说明这一瞬如同一年、一辈子，都在阐述他俩的距离原来可以这么近。

末了默苍离一句话都没说，他因此无视了上官鸿信曾专注盯着他的那一幕。

人都是愚蠢的生物啊，处在这个生物链里又如何来说“除本身之外”这种虚无缥缈的解释。

默苍离在那时放松了，等他再竖好名为伪装的城墙会否还能透出一两个裂缝也是只有他才能亲口承认的，开着会时有人在问我们是不是得重新换一个顾问，上官鸿信心烦到不想去搭理这种明摆着的问题。

旧手机里存了一个号码，起因大概在很久很久以前。

由于风声锁得紧，范围扩散得太大，上官鸿信的记忆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就和这杯卡布奇诺冰咖啡一样，他要停顿好久才能去思索其中的味道，与其直接尝一口，他会先暗一暗幽深的金眸去探寻究竟，纵使是同样等量的成份，也不一定合他。

那他合该得到卡布奇诺的嫌弃。

“我不是来等你说一路顺风的。”默苍离转过身，好像不冷了。

单薄的运动衫似乎动摇不了他，他的背脊如昨日笔直，他还戴了手套，他哈口气，不远处的超市仿佛就听到了他的呼唤，居然响起了应景的歌曲。

这时上官鸿信才将延伸至不知名尽头的视线收回，停在高大的琳琅满目的圣诞树上，恍然大悟——

一年，又结束了。

（完）

有点意识流，有几处是有伏笔的，比如看起来很像大学生的苍离，和“一年又结束了”，以及旧手机还有换衣间出现得很正常的安心感，都在说明他们认识了好久好久，而且是双向暗恋但是各自不说由着BE掉的剧情。

非常担心对人物掌握不够会出现OOC，如果有人觉得很不合理请一笑置之……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