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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千余载

将琴代酒,缱绻思慕,平生自有分。 (布袋戏及其他创作存档点,LOFTER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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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温】一味入药

 《藥石無醫》合志解禁文

又名:震惊!楼主难得出门竟是为了……

关键词:紫苏,原剧背景,发生在退隐前的事


拍手[1回]


*

一向喜爱在起居生活上下功夫的温皇发现,最近口味变化了,本来习惯的食物变得索然无味,他问凤蝶,是不是没有调好味。凤蝶闻言去厨房问了一下,与平时准备无甚差异,最多饭菜种类翻了一番,都是上好佳肴,肉类取最新鲜,素也要新摘。

凤蝶回来时,温皇已负手而立,远远眺望天那边的海市蜃楼,雨后的光与雨后的影,如梦如幻,身处其中好比即将超凡入圣,于是连自己也看呆了。

放眼望去,还珠楼也是危楼一座,建立于风雨中,且比风雨还陡峭凛冽,蛊室一间接一间,将天下第一阁的气势盖上一件纱衣,既是神秘,又令人胆寒。

凤蝶深深吸一口气,周遭飘着山果的香味,桃李也成熟了,杨树毛子还在摇曳,阻了蒲公英本来的轨迹,在空中起起伏伏。蓦然一阵长啸,原来天上飞了一只鹰,看它呼呼直扇羽翼应是盘旋好些时候,嘶声如雷,从蜃景那头直破而入,化境散了,来的是狂猛乌影,黑如点漆。

“三年返,三年返……”温皇喃喃自语,鹰落在他臂间,利爪狠狠抵进他皮肉,他却似乎毫无察觉,羽扇轻摇,从鹰腿上取下一根小竹筒。

密封的小物,拆下还荡出一缕烟雾,被还珠楼里的风一吹就散了,温皇头微微向后仰,默不作声笑了笑,摊开那纸草草掠一遍,马上就抛出去——那鹰也爽快,扑腾而去,将一张纸咬个稀巴烂,独独留下碎片飞舞。

凤蝶看着听着,不解得很,“主人,你在念叨什么?”

“我在想,它是否也是热爱自由。”温皇抬起头仰望,一只鹰离他而去,直冲天际,霸道长喝几声,没有留恋。温皇的视线没有收回来,短暂相处或已让他不舍,他的目光缠缠绵绵,期盼也温温和和。

“谁不热爱自由呢?”凤蝶确信他是味觉失灵了,每当他在饭菜里吃不出味道,他都如现在这般站在露天场所等待,那只鹰来即走,永远不过夜,他则不同,他要吃饭,得一直吃,不然会饿。

温皇转身进里面去了,穿过回字型走廊,来到一间阴暗的蛊室,密密匝匝的花纹遍布墙壁,如远古部落的图腾那样充满诡秘又可怖的色彩。只有他是仙人姿态,翩然而来,披风扫过墙角,衣帽上的盘扣闪闪发亮,那张俊秀又棱角分明的面庞映入光一瞬,马上又沉寂,隐入夜色,合上了门。

梅雨季到了,雨水最多的时节,主人便会选择闭关。

别人都会挑选山洞或者光明敞亮的地方,他却不同,他要与蛊为伴,一向以身伺蛊,或早已懂得二者并存的真实,况且他剑蛊医三修,从来不曾觉得“因地制宜”如何奇妙,神蛊温皇……总是这样任性就对了。

凤蝶将黄历撕掉一页,看了眼上面,写着:忌、出门访友,宜、置办家居。

那一年,桃花香味铺天盖地,藏镜人跟在后头捂着鼻子,眼眶挤了一溜水,竹制的走廊和楼梯踩着咯吱咯吱,颤得仿佛生了病,恹恹的。

彼时还珠楼已初建大成,山间广阔,它拔地而起,云雾之中亭台楼阁汇聚成片,从山上铺到山脚,几座风雨桥,几座鼓楼,楼里还有平凡人家。

以前藏镜人也就去神蛊峰走走,这还是第一次来缥缈峰,就被错落有致又金碧辉煌的建筑惊呆了。他们一前一后经过机关阵,他不禁赞叹出声,“墨家机关巧夺天工,通兵法之妙,精守城之术,你神蛊温皇,也会借他人之道。”

“天下无最,取长补短,况明鬼非命,吾也信之。”温皇看着他笑,你我并肩踏过机关阵,奇门遁甲之秘顿时迎刃而解,你我感到欣然,相视而笑,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来到这里,就不是以往的时候了,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各自有了要走的路,三人聚少离多,千雪天天握着毛笔在北竞王府里发呆,南苗战线又拉长了,而无双剑气一出,谁会料想到将有一个名叫秋水浮萍任飘渺的剑客即将横空出世。

起初藏镜人还有这些闲情雅致,一旦回朝就多多少少来一次,或带上千雪的问候,一瓶酿到最好的桂花蜜,或捎上军中的烈酒,然后两个人一边对弈不语,一边且酌且行。

你这一步,妙啊——藏镜人走势狠戾,不留余地,通常他先起手,执棋掷地有声,通常温皇马上被逼得节节败退,处处被压制,好不可怜,然而藏镜人不屑,轻轻一哼,又灌上一口酒,马上局势就变了。

温皇不慌不忙,遍地开花,看似点不成线,却四处藏计,几次藏镜人快要吃他,都被团团围住反杀,如游走于棋盘的鱼儿,狡黠聪慧又调皮。

从以前到现在,断断续续快有一百来局,却是平手居多,温皇到千钧一发总要翘起腿晃晃,缓缓地说:“好友,我饿了。”

“下完先!”藏镜人目光直盯棋盘,正绞尽脑汁。

“我吩咐厨房做了鱼。”温皇慵懒倚到毛绒绒的软垫上,身上的骨头仿佛被抽光,头发散成水草,衣服铺成涟漪,一派惬意。

见他是铁了心不再继续,藏镜人怒极,手搭在桌角用力,额头上青筋乱窜。温皇拿羽扇掩住半张脸,静静瞥他,沉吟良久就是不再说话,于是连桌带棋都被掀了,棋子哗啦啦落地,跟外头下雨的阵仗相差无几,温皇竖耳倾听,一丝笑意勾在唇角。

“好听。”他讲。

有时藏镜人真的不知该拿他怎么办,他这般耍赖,可他是怕输吗,怎会?他岂是那样的人,无非是兴致到了,就够了,他也知彼此之间根本不必计较瑕疵和争胜,都是人中龙凤,毫无必要。

两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却是谁也不说话,藏镜人从书柜里随手拿了本书看,温皇伸了个懒腰,羽扇掉了。香炉在墙角重新燃起烟雾的下午,新鲜的一大盘酸汤水煮鱼摆在桌上,两副碗筷,一对酒杯,还有一瓶好酒。

藏镜人正读到“放蛊的手段千姿百态”……才后知后觉这是一本什么书,磕磕碰碰的杯子与筷子叮铃作响,他知道温皇真的饿了,不然也不会主动挪过去,并且端端正正摆出要吃饭的样子。

藏镜人想起这个人曾对他说过,大概是风华正茂的少年时期,一双眼睛闪闪发亮,衣袂飘飘很是可爱,这个人抬起头信誓旦旦说:我以后是要辟谷的,我要当没有感情的高手。

当时藏镜人怎么回答来着,他沉默半响,盯着眼前小小的个子,嘴角撇到天边去,纵是瞎子也看得出有多嘲讽,“哦,是吗?”

苗疆光蛊虫就有千种,一本书哪能说得清的,藏镜人渐渐看不下去了。回头浏览书柜,齐齐整整罗列,上至天文下达地理无所不有,端看温皇文士风流,确实爱书不假,涉略也广,足不出户能窥天下事。然他爱独善其身,朋友也就二三,让好多想找他当入幕之宾的都吃了闭门羹。

温皇吃东西慢条斯理,一小口接一小口,白嫩鱼片没入他厚薄适中的嘴唇,舌尖感受味蕾带来的刺激,自在地眯起眼。藏镜人闻到一股特异香味,甫闻已是心平气和,分外舒畅,那吃起来肯定更加了得。

“紫苏佐汤,解表散寒。”缥缈峰一年中半年都在下雪,温皇拢了拢衣襟,如是说。

藏镜人仍在闻。香炉应该就此歇息,否则拂了本来的好,多了一份突兀来。

方才也是那样,走在中途,缤纷桃花使他鼻子一酸,痒得直掉眼泪,这般敏感的嗅觉,千雪曾经还开过玩笑,说他是狗鼻子,可能因为四处行军走南闯北落的毛病,别人是水土不服,他则克之,而患上他症。

温皇叩叩桌,不出半晌就有仆人将香炉搬走了,藏镜人终于松口气,才坐回来,发现这个人悠哉悠哉把住酒盏,指上的指甲修剪得圆润、一丝不苟,斟茶特地倾过身来,以袖压杯,趁机好像将指腹间拈着的什么无形玩意儿弹入杯中,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脚下的棋子也一并被收拾了,藏镜人望了眼干净的地面才状似无意问:“你收在蛊室的剧毒百虫,死伤多少?”

“遇强则强,不急于一时。”温皇不以为意,给自己夹了一块鱼肉。

“嗯。”藏镜人盯向空碗与满酒的杯。

温皇失笑,“好友莫非还要以银簪试毒才敢下口?”

藏镜人蓦地操起竹筷,“你也没有害我的理由。”

“自然。”温皇举起酒杯,眨眨眼,“祝将军但凡赴战皆旗开得胜。”

藏镜人眼一闭,把酒喝了,把菜吃了,紫苏香味沁人心脾,果真使人放松。一股热浪流淌在四肢百骸,宛如被疏通了一番经络,既是醍醐灌顶,又是酣畅淋漓,这一刻教他悟招,他怕也能悟出一招半式来——

可说是这么说,那个小动作一看就是用蛊虫研磨成的药粉,事先藏好在指甲内用来折腾人的,藏镜人从那时就在想,他到底被下了什么蛊。

大山腹地犹如巨型动物张开的血盆大口,越往里走越无生路,为了交换人质,藏镜人不得不离开大本营只身而来,衣摆浸入小溪,一路带着湿意,浇在阴冷又潮湿的石头小路上。

与他同行的是风逍遥,年龄不到二十,随身短刀别于腰间,像极了江湖上的侠客。

他俩风格截然不同,却也作为临时搭档各站一边看住人质。沿途远山近水、朦朦胧胧,仿佛穿梭在画卷中,不知哪里才是虚哪里才是实,黑瓦房子在目之所及的地方列成一排,接着又消失不见,再走两步,仿似有人一闪而过,仿似一个人都没有,只是你的错觉。

“大人,你应该在外放风,让我自己深入敌后就行了。”风逍遥仔细听着周围动静。

藏镜人眉头一皱,“你能换掉称呼吗?”

风逍遥挑挑眉,“哎,这可没办法,我的老家人人这么喊,你若是不愿意,那我可以叫你藏镜人。”

藏镜人无语,他总算知道为什么铁骕求衣经常说他没大没小。

“这事也跟铁军卫百胜战营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我们负责的区域有苗人被擒捉,你也不必再把俘虏放回去。”他们将三四个昏迷不醒的俘虏捆作一块放在树下,自己则去溪边舀水喝。

风逍遥说得没错,这事儿就是铁军卫的事,藏镜人负责征战,铁军卫负责安内早是苗疆上上下下心照不宣的事,然而最近那些反对势力不时出来滋扰抢劫藏镜人军队的物资和粮食,有几回还发生在正与中原军胶着之时,这是大忌。

藏镜人从来不管铁军卫的事,前提是两边必须处理妥当份内事,如若不然,就别怪他越权执行了。

自然,苗王就拐弯抹角提醒过他,说他这是有越权之嫌。他本是坦荡,身正不怕影儿斜,根本不搭理这些,领着一小队人马就出发,结果在山脚下实在无法再进,须对这地势再度进行评估,才转而由铁军卫决定,派他们的人与这边一同配合。

“老大仔并不拒绝,他很认同你,你们做法不同,但同样都是为了苗疆。”风逍遥解了渴,把玩起手里的短刀。

藏镜人一向独来独往,并未怎么与铁军卫交好,况铁骕求衣此人,又知道多少?凡事不能看表面,不过这些他从来不会说,如何看人、人分几等,关他何事,他有他自己要走的路。

抹了一把脸,溪水又滴滴答答回到水里,山林间万物沉睡、一片静谧,便会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蓦然,一阵“轰隆”声响激起鱼儿轮番跳跃,也惊走好多鸟儿,黑压压乌云笼罩在头顶,应是又要下雨了,他怔片刻,仿佛回到了那一天和温皇的棋局,只是气氛没今天这么让人不爽。

风逍遥正准备提起俘虏们走,再抬头一看,哪里还有藏镜人,藏镜人的影子都不见了,不过这地形于他来说无甚大碍,常在道域溜达,爬山上树如履平地,之所以来无非是双方都能牵制,做个监督作用而已,而今只剩下自己,不如穿过那处迷障,往终点而去。

“老大仔,回去要给我奖励啊,为了补救这个横生的枝节,我也不易。”既然是铁军卫眼皮底下出的事,又危及到藏镜人军队,自然是得处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完成任务。

藏镜人并非追鸟而去,确切地说,是追寻鸟枪而去。响在山林河谷的枪声,如同平地惊雷,给犯进来的人一个警告。

他也知晓这种地方肯定充满未知的危险,思及此,眼前一黑,犹如凭空伸出了一只大手将天上的黑云浓雾拉了下来,遮盖住视野,他一步步艰难往前走,接着回过头一看,已找不见出路了。

迷障加毒障铺成的树林,就等他自投罗网。恍惚间,一抹足亮的蓝出现在眼帘,如同星子点点挂在树梢,摇曳几下,竟比鬼火还骇人。而他竟然丝毫不惧,眼前一亮,严峻的脸上堆起了笑容,沉重的沾满沼泥的靴子也终于迈开了步。

他又从追鸟枪变成了追光,光点在哪,步伐跟去哪。越行越近才能发现,那些并不是真的从天上掉下来的星辰,而是一只只扑闪双翅的蝴蝶,如同一个军队般有秩序地围绕着几团同色烟雾,搅得本来存在的毒障淡去几分,现出原貌来。

原来他已从山涧来到山腰,往下一望层云叠嶂、青山掩盖,好像来到世外桃源。居高临下一览众山小,他好容易就找到要去的地方,顿时大喜,张罗着就要下山,却又踌躇在原地,本已成断崖的地方突然接长了,蓝蝶簇拥着架起一节节天梯,而天梯那头有个人动也不动,羽扇纶巾,风姿卓然,不是温皇又是谁呢?

忽然一只蓝蝶贴着藏镜人脸颊轻轻扇起了翅,刮起的流光零零碎碎,与他身上的盔甲融为一体。蓝蝶轻轻停驻在他指尖,乖巧侧脸与美丽无双的模样,让他的心突突一跳。

前边没有路——正在他想要走之际,他所处之地成了一座孤岛,架起的天梯又断了,温皇还在,隔着一些距离摇扇观视,神态自若,一点也不在意究竟发生了何事。

藏镜人想起风逍遥的身手,就算短刀在手也敌不过别人的鸟枪和长枪,况且还提着几个俘虏,绊手绊脚。

似是猜到他在想什么,温皇柔声安慰他,“每个人都深藏不露,你是,别人也是。”

“还用你说。”藏镜人微微无奈。

“我的蓝蝶毒雾很喜欢你呢。”

“蝴蝶也就罢了,毒雾是怎么回事?!”藏镜人拍拍肩上,轻轻的一拍,小小掌风穿过指缝就没了,蓝蝶仍好好待在那,扑腾花俏的衣裳。

“那好歹是我的绝技啊……”温皇顿了顿,笑了出来。

【紫苏很香,牵动味蕾和心弦,会配药的人喜欢在这些地方做名堂,但是不懂配药的人却觉得是因为这人在眼前,才会有胃口。于是辟谷又如何呢,想吃还是得吃,还要啖杨梅喝花茶,只要想。】

毒障里不只他们二人,温皇心中一凛,银发紫眸姿态立现,利剑已握在手中。然而他也像个迷路的人,不停与藏镜人相撞,彼此背靠背着,还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温皇眉宇中令人骇然的冷肃忽然一散,又堆砌出柔情,他好像拥有因人而异的能力,有人认他为腐朽大石,也有人知他是人间至宝,同理,他待人也如是。

“他们派人来杀我。”藏镜人纵使身处险境也放声大笑,语气中带有兴奋与快意。这一刹那他显然已经忘记温皇曾捉弄过他什么,而是干干脆脆压低声音说:“看你的了。”

他不需要任何人帮,可也享受并肩作战的感觉,温皇不赖。

“那好友要保证不再追究我。”温皇轻轻的笑声与剑意缠绕在一起,潺潺如流水的声音敲击回荡在山间,使天地都为他们振奋。来者有多少人、多少人是自己人,谁知道,就算风逍遥也在其中,隔着重重叠叠的毒雾,也分不清敌我。

藏镜人和温皇交换了一下姿势,两人的武器擦肩而过,彼此目光相对又移开,分别望向远处,只见温皇深邃的眼底忽然荡起一波涟漪,由浅至深的,而刚刚跟他说完的藏镜人看了他一眼,已经一头扎入浓雾中了。

方才藏镜人说:我偏要问,你给我下的蛊,是恨的,还是爱的?

温皇欲言又止,想说:好友,你又可曾知道,你已有三年没回来了。

而藏镜人也怕是听不到了,四野风声呼啸不止,鸟枪阵阵,蓝蝶毒雾与毒障林合而为一,将蝶群分食吞噬,连尸体都没留下,温皇身形迅捷、身手极快,如一只飞鸟优雅后退,直至退出迷障,摇身一变,剑客的剑阵出列,将整座毒障林毁灭殆尽。

入夜,一闪一闪的篝火好比生命残烛,从最光明,到最昏暗,转眼一瞬。毒障林有多广阔,都在温皇身后轰然消散,仿佛不曾存在过,直视前方的他气息不掩,白衣化作青衫,剑又能作扇,鲜血挂在他的衣角,是修罗还是恶鬼。

他急忙而来,弯下腰看着你,关切地问:“如何了?”

是神明才对吧——藏镜人垂下眼眸,背脊倚向大石,吐了一口气。

两人相对而立,明媚光景却在远处,篝火越点越多快绕满整座山头,像在示降。风逍遥该是过去了,驻军在山脚,此时此刻该都上来了,藏镜人见温皇往前又走两步,不由出声,“你去哪?”

“好友原来要夜宿这里吗?”温皇回过头,目光落在他渗血的小腿。

藏镜人随手包扎了一下,“沿途长草,谁知道有什么草,被刺到没什么好奇怪。”

“来伏击你的死了,你应该没有顾虑才是。”温皇为他分析利弊,不管如何,确是去往那些人的村里最好处理伤势。

藏镜人沉默不语。

温皇忽然不知想到什么,愣住了,疑问道:“你在此,就为了等我,是吗?”

“哼。”藏镜人不想多说。

也不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以前千雪追着温皇要他分享蛊术就曾提过,有一种蛊叫定身药,定期三年,若人未归,必会遭劫,定期五年,若人仍未归,同样。

这蛊常有女子暗中下药给心上人吃,无法确定对方心意,又不想放走他,如何是好,只能这样做了。

那日下棋至今,也有三年,不过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温皇只记着他会遭劫,而忘记既是情蛊就不会草草了之,不会留谁独活。

藏镜人想到这里,气到咳血,说道:“我不信天命,天也收不走我。”

“哎。”温皇叹口气,回到他身边,坐到他面前,“因我而起就有果。”

藏镜人注视着他,“你后悔了?”

“非也,温皇从不做后悔的事。”说是这么说,指尖触及对方嘴角血渍,还是轻轻颤了一下。

藏镜人捉住他的手腕,“所以你下蛊是为了什么呢?”

温皇望着这无边月色,笑道:“为了等好友陪我吃鱼,否则总少了些味道。”

藏镜人紧皱的眉头悄然松开,末了才嗤道:“那我岂不是连人都不如?只是那紫苏?”

“耶~一味入药,足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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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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