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千余载
将琴代酒,缱绻思慕,平生自有分。 (布袋戏及其他创作存档点,LOFTER同名)
[PR]
[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藏温】不是花时亦偕君
*
罗碧在温皇面前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温皇毫不避讳注视他。
眼前这个男人没少在外光膀子,大部分时候他能把自己磨得一身黝黑,又在冬天白回去,别人的肤色差在他身上从未体现,斑驳的伤痕却永远不缺,东一块西一块,画画似的。
由于温皇从头到尾都不说话,不仅不说话还一副我对你的身体很馋的样子,罗碧嘴一抿就去了河里。
他俩出来是在小雪时令的当天,不过缥缈峰一朵雪花都没光顾,四处光秃秃的,往常缠绕在“还珠楼”大字牌匾上的爬山虎也不见了,寂寥许多。
凤蝶来回踱步,一是听说东瀛部分区域下了雪,海面被冰封,想要过来的人也过不来,百里潇湘则在边上站着,披着件厚厚的外衫,落了个闲职的他现下斯斯文文的,只要不开口就好——
“早知连天气也如恶鬼,吾还不如死在你们楼主剑下。”
他一开口就讨人嫌,本来是漂亮的一张脸,偏张扬恣意,而且乖戾至极,站在他旁边的酆都月拧紧了眉头。
酆都月说:“吾不介意现在了结你。”
“呵。”
话至此就告了一段落,毕竟话不投机半句多。酆都月自不会说他对同僚还怀有怜悯之心,只是视其如弃子,不知什么人罢了。
两个人肩并着肩,距离却是极远,雪确实没下,然而穿堂风嗖嗖的,将两人的衣袖刮得呼呼冽冽、凄凄冷冷。
凤蝶的视线收了回来,踏出去的脚步也一同收着,往另一条小径去。只是她才刚数了几颗脚下的鹅卵石,就听见从书房那头传来几声别扭吵闹,接着,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地,经过了这里。
“哎,吾也不是非去不可……”
“既然决定了,为何不去!”
“兄台果真是温皇的知己朋友。”
“谁是你的朋友!”
“否则怎会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苗疆三杰,一个在这里,一个在朝堂,一个便是那个征战沙场威武不凡的……”
“你说谁是藏镜人!”
“耶,吾明明说的是天地不容客。”
“……”
拉拉扯扯,且是半点张力都无的嘴皮子打架,所以,也打不起来。温皇念念叨叨摇把羽扇,长长的裙摆前脚拌后脚,腕子一直被罗碧捉着,都懒得装一装挣扎。
凤蝶远远看着他们,心想:也不知道他们商量了什么,有什么地方是主人非去不可的?如今快隆冬了,往年让大批大批采购生活所需,然后就一个冬天都息影不见,和冬眠的动物实在是相像,懒懒躺着,捧着个汤婆子,就能这样神游天外,也不知他在梦里当过几回神仙。
“哦,凤蝶,这么早就在视察,真不愧是……”温皇话还没说完又远去了,频频回头,头冠上的珠玉彼此磕碰铃铃作响,发带被风一拉,扯出老长。罗碧则跟在他后头风风火火,还暗暗出声警告,于是凤蝶只能停下脚步,目送自顾不暇的他们出了门。
“咦?出门去了……!”怎一个讶异了得。
第二天,第三天,凤蝶又来到这里。她摆弄了一下花农新剪的盆景,心里除了照常牵挂东瀛那个主角,也终于让她开始在意主人的行踪——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跟罗碧“私奔”三天呢?
“罗碧,你说凤蝶可会想我?我毕竟离家出走了……”河岸树影垂垂,河上有人泛舟,桥那边有人舟车劳顿打着哈欠,桥后方有棵大柳树,柳树下温皇喃喃自语,对着的不是罗碧那张脸,而是罗碧的衣服。
黑不溜秋的,放夜里乍一看看不出是什么,揉起来的手感也没有还珠楼楼主日常的穿着好,不过奇就奇在,他就是抱着捧着不放,最后席地一躺,垫着的是罗碧的,盖着的也是罗碧的。
柳树周围已不是人烟稠密的地儿了,旁边不远就是山道,从半山腰一路延伸下来一条九曲十八弯的河,深山的河大家都知道,河水清澈,也不深,小鱼小虾快活游着,罗碧也快活擦拭着上半身,亵裤则被来往的水流频频冲刷,出来隐隐约约的皮肉色。
他和温皇的距离隔了几株凋谢完落叶的银杏,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们之间就隔着这道屏障,透明的很,微风吹来之际,有这么一片叶被蛛丝吊着最后一口气,摇摇晃晃,最终还是没有回归尘土。
罗碧脱衣服的时候多此一举紧紧扣着脸上的面具,他似乎担心着什么,万一突然发生事故,被身上的衣甲勾住边角,那他就要暴露了。
温皇也紧紧捉着他的面具,手背透着温暖的力量,力量上还掺着“任飘渺随时会光临”的凉意,所以等罗碧好不容易褪去多余布料,他也失去了最后一道伪装,这比脱去他的裤子还要令人胆战心惊。
温皇似乎不以为意,他看过来,平静地说:“阁下真像我的好友。”
罗碧镇定自若,尽量不变色,说道:“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唉……”温皇故作高深笑了笑,默不作声将面具收回怀里,罗碧瞪着他的动作,眼皮不停地抖,却不能暴跳如雷再一把将其夺过,只好装作没看见。
他还抱有疑惑,一向“不耻下问”的温皇,竟然不说下去了,他还以为温皇会如同过去那样,说“好友,我们不妨再交个朋友,反正我们一直在交朋友。”
谁和你是朋友!——反正罗碧自己每次都要强调一下就是了。现在没有这么复杂矛盾的心情变化,感觉差上很多,就像没有第二张脸的藏镜人,不知罗碧和天地不容客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趟出来没个目的,温皇说有想去的地方,今年一定要去,罗碧一听就替他做了决定,年末了,还要留到什么时候?!所以拉他走出还珠楼,再看他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可出乎意料,温皇非但没有方向,连脚程也一天比一天慢,悠哉悠哉,还要品一下路边茶棚里的龙井,说一下世道的变迁。
罗碧每次都又急又气,看着他懒洋洋的背影,和软塌塌躺下来颀长的躯体,认定他是在游山玩水,可找不到什么确切的证据。
真烦,干什么要陪着他——罗碧舀水拍着脖子,啪啪两下后感觉到风吹草动,马上侧过头眯起眼,思索半晌没个收获,忍不住抬起脚在水下踢了一踢,小鱼小虾方才还摇头摆尾贴着他,现在仓惶逃开了,泛着道道的涟漪。
温皇嘛,一般不偷窥别人,一旦偷窥起来那自然是非常熟练,视线穿过一丛丛葱翠的色,又掠到一片养眼的色,眼里闪过笑意,再次斜躺下来,轻松摇着那把羽扇。
罗碧当着他的面脱过无数次的衣,将军卸甲,田园便该有袅袅升起的炊烟,再煮一壶酒,等候着他——千雪告诉温皇,这才是执子之手,可惜继姐仔之后,不再有了。
温皇那会儿的回应十分古怪,他看上去似懂非懂,脱口而出说的是:“罗碧的手,沾了太多血,那当然不是谁都闻得惯了。”
“你怎么这么煞风景!而且战争怎会不死人!”那天千雪气鼓鼓,双手摆摆荡荡,匆匆下山离开,门口的枯叶堆被踩来跺去,像纷扬的烟花,炸出如同火炮的动静。
江湖客,天天指天骂地,怎么会许个白头呢,罗碧那点棱角,筑得比苗疆长城还要长、还要高,好不容易被击溃了,又垒上厚厚的墙,墙里流淌着生生不息之河,固着他那道倔强的灵魂,水花四溅,淋得满身湿透。
千雪一定觉得,温仔怎么不想藏仔好,或者,温仔怎么拐弯抹角来想藏仔好……温皇看着前方不远的方向,微微一顿。
他的思绪,好像从记忆那条河里溢了出来,然后灌到了现在这条河,河里那个男人一边舀水擦身一边骂骂咧咧,擦擦洗洗,既搓又洗,也还是伤痕累累、战火重重。
温皇在罗碧的气息里翻来覆去,然后沉沉睡着了。他可能暂时没想起来自己说过什么,譬如既然万恶的罪魁罪恶滔天,那他的所有物,就不仅仅有鲜血,还有见不得光的想望和愿望,还有无止境的苦恼和憎恶。
他注定孤独,甚至烈酒也无法唤醒,如坠诸渊,如堕黑暗,不许与太阳争辉。
记忆稍微回溯一下,千雪在说的时候,温皇的目光透过窗,落在门外的回廊上,罗碧盘腿坐在那里假寐,充耳不闻,手里还有颗不知从哪捡的鹅卵石。温皇见状笑了笑,笑完微愣,平素里温润的神态一下子覆上一片阴霾,明明不作表态,却令人心惊。
他在笑,久之觉冷。
他不笑,则该是如现在这般那样,不管你怎么使劲,都拿不走你的东西,从河里上岸的罗碧打着赤足,风一吹还打了个寒噤,他突然清醒,天就在头上,地就在脚下,怎么都敢呵斥天地,还拿神蛊温皇没办法?
要不打一架吧……
“罗碧——”
“嗯?”
“你怎么应我了?你可是罗碧本人?”
“……把眼睛给我闭上!”
算了,藏镜人的人生,果然全是战争。
(完)
关键字搜索
关于我
“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
【约稿私信或+1843658300,千字50】
【本质攻控,约前请清楚我的文风】
【除藏温不逆不拆外,其他杂食】
【以下只放写过的CP,还可以再解锁】
【金光布袋戏】
不逆不拆:藏温
不逆可拆:兔狼、千竞、撼竞、杏默、雁默、王相、飘策、神赤、戮史、网空、恨网、酆湘、元缺、玄俏、赤俏、丹阳颢天、丹玥、藏姚、恨心、剑蝶、雁凰、别诗
【霹雳布袋戏】
龙剑、佛龙、三先天、书素、钗素、意绮、双邪、蝶月、罗黄、蔺练、蔺苍、弃苍、弃ALL、燕冷、奉天逍遥、枫樱、枫湘、万千、万玲、双琴
【东离剑游纪】
殇凛
【明日方舟】
角ALL/角银/银ALL/银推/快递组/红拉普,混乱守序
【一人之下】
青也、ALL也、玉碧、玉ALL
【阴阳师】
博ALL、博晴、博天、酒茨、光切、荒金、双龙、鬼使黑白
【其他】
海贼王:索香
银魂:土冲、银桂、土银、高桂、高威
家教:DH、XS、8059、BF、10069
【以下望周知】
1.官配基本都吃,不包括瞎YY自以为的官配。
2.除本命CP洁癖外杂食,不欢迎女角黑。
3.拉踩我本命,我们就是敌人,切记不要闲着蛋疼帮忙培养对家。
4.KY给我滚!(脏话)
【其他的其他】
二次元/声优圈/阴阳师/J家/日综←四处蹦跶,偶尔会写自己喜欢的CP。
LOFTER产粮集散地←
http://eosani.lofter.com/
忍者ブログ备用粮仓←
https://eos3.dou-ji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