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千余载

源博雅X安倍晴明

手游向，博晴24h新春接力活动，谢谢主页君邀请，这对真好嗑，我也写得好开心，祝同好们新年快乐！博晴再甜一百年！

文/慕卿

[2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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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和醒酒是两码事，醒酒后的源博雅记不起醒酒前的事，他乖得不可思议，坐笔直，安安静静，放一只达摩在他旁边，一模一样，还能跟不倒翁般左摇右摆。

一开始他看不见妖怪，比起阴阳师们靠阴阳术相人面测方位知灾异，他靠的是直觉，源家武士的直觉。源赖光曾很是喜欢他，年少的他连眼睛都纯粹可爱，脸上写着对兄长的钦佩与崇拜，每回都说要好好为家族效力。

源赖光随身跟着一名来自大江山的大妖怪，名叫鬼切，有好一段时间他与鬼切交谈，源博雅都一脸莫名，但还是能感应一二，面朝的永远是那个方向。若说他什么时候能看见妖怪了，那大概是遇见了少年晴明——

那是一个即使不说话也散发着光芒的家伙，永远在笑着，可他并非在人前人后都谄媚，而是打从心底挂着疏离与漠然，他身在这个地方，却与贵族格格不入，也许这亦是他的能力象征，他优秀，也受人忌惮。

“你叫什么名字？”小小的安倍晴明背着双手像个老头子，他踮起脚尖也没源博雅高，源博雅低头瞧着他，好奇看着他如雪一般的头发，歪着头出了神。

许就是这次记住他的不同，而这样的他是在源氏里绝对不曾有的，源博雅偶尔用餐时也笑出声，彼时侍女还在帮他准备繁冗的衣服，结果他也不穿，光脚踏出门去，结果被源赖光逮着罚禁闭了。

醒酒前的源博雅脑海里倒放重放着这些故事，他不会发酒疯，也不会给旁边的人惹麻烦，但他的神情仍在过渡，轻微地缓慢地看向对面端坐的晴明，认认真真地注视，眼底仿佛沉淀着很多东西。

而安倍晴明也仅是看着他，轻摇摺扇，悠哉悠哉微笑。

往往过去了晴明才会打趣他，翻书时不经意地提起，细长的眼梢俏皮地耸动，轻轻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博雅大人在我的宅子里中了妖术呢，每次都有一趟神奇的经历。”

他优美的腰线被收拢在花鸟式样的居家和服里，背后系着精致的蝴蝶结。只要他俩没有心照不宣要谈音乐，他们便会各自做各自的事，谁都有事，他们各司其职，于是晴明翻阅阴阳寮卷宗，源博雅擦拭随身配带的配刀。

源博雅属于武官，他笨拙耿直，亦是习武性子，晴明早知他醉酒状态很是有趣，从不劝他戒酒。然而若晴明要劝，怕很快就能结了，这天底下大概只有他说的话源博雅是从头到尾听的——

座敷童子活了这么久，她时常也讲起，说晴明，我有走过飞鸟的四季，也听过平安的和歌，每一种都有所不同，很多人害我，却只有母亲爱我，博雅大人对您也是这样的吧？

——是这样吗？

安倍晴明笑了笑，说：人世间诸多情感，晴明无法一一历之，你的母亲给予你的一切亦是你所珍惜的宝物，晴明无法分之享之。

你就等于说不认同嘛——座敷童子晃晃脑袋。

晴明扑哧一乐：算是吧。

感动总与感同身受有区别，却是第一时间传达过来的情绪，像这样在大雨滂沱的日子里相敬如宾面对面坐着，除了博晴二人也只有新婚夫妇能做到了。

源博雅将佩刀放下，并把箭筒挂在旁边的添水器上，看着一道道水花溅起又落下，顾左右说：“纯金打造，想让它生锈都不能。”

“生来尊贵，有何不可，只是轻易不让折才少，我的好友，你要知道物以稀为贵。”晴明说完就站起身，掀开大珠小珠汇聚而成的帘子去看外头的雨景。

他的雪发长至腰际，贴身的衣服剪裁得当，显得一对屁股也翘起来，长身玉立，跟一幅画似的。源博雅目不转睛看着他，不知不觉放下手里酒杯，不再喝了。

“哦？”晴明展扇一笑，像在给他读信，语气间充满欣喜与惊讶，“我的酒，可是众妖酿的酒，取的是你未曾看过的樱花，连搭配的雨露也与此时此刻天上落的截然不同。”

“你那样期待，而不是看我笑话，我总是没有真实感。”源博雅也不怕被揶揄，老实扁嘴，“你爱逗我，如果是你在酒里加了什么，只为看我窘态，我也信啊。”

“我，大可不必。”安倍晴明还没到这种地步，捉弄是乐趣，你我皆自然，可若其中一方不允，那就没有意思，他又不爱捉弄自己，唯有闻得花香才懂花之妙用，他不是蜜蜂，为什么要自扇翅膀来吸引花丛呢。

往前两步又被拉了回来，他再出去就要淋雨了，也不知是否真有这兴趣，唐伞妖躲在门口，随时好像都可以递他一把伞的意思，换作是往常源博雅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瞧不见，他只知空中悬着一把，像模像样在为大阴阳师撑伞，现在不同了，他扬扬下巴示意唐伞妖别担心。

“晴明，上天让我能看见妖怪，是为了让我得到你这个知音吧。”源博雅忽然说。

“知音从来不是无中生有，如果不是你每样都好，我也不会驻足啊。”晴明刚收完最后一个尾音，尾音的语调就拉长了，飘了半圈，起起伏伏，最后急促地消失了。

他跌坐在源博雅怀里，源博雅的指尖正在他的发间穿梭，一边抚他的发，一边捻他的发丝。

晴明的后颈微微痒，源博雅灼热的鼻息喷在上面，时轻时浅，惹得酥酥麻麻，应是被雨水淋得湿透了，你我都有点不冷静，等回过神来，他们已相拥着亲吻。

晴明修长的手指按在源博雅结实的胸肌上，像宣示主权似地四处游弋，吻越投入，便越着迷，源博雅干脆揽紧他腰，让他靠向自己，在旖旎缱绻的唇齿中说说心事。

“你也劝劝我戒酒吧。”源博雅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拍完好好揉一揉，那样惹不得又要恶作剧的可爱感让晴明眯起了眼睛。

自他俩相触的唇隙间牵出一缕银丝，晶莹透亮，又在之后继续相依时沁出更多津液，甚至都听到彼此咂压的动静。本想走进门来的座敷童子小脸一红，又小跑着出去了，顺便拉起攀着门偷看的唐伞妖一块走。

安倍晴明眼角余光发现了他们，想起了曾说的那番话，于是笑道：“敬畏自然和神明当然不错，但你是源氏的人，不能因为与我相识就忘了你在源氏也有一番好作为啊。”

“你也承认你厉害了？樱花酒平安京到处都是啊，我只是喜欢你给我的酒嘛，而且……”而且什么呢？

而且源氏再大，总是少了那么点味道，很多小事情彼此堆叠，经过岁月的洗礼才有今日这模样，而安倍晴明自出现起就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是在源氏不曾见过的美啊。

如果晴明劝了酒，他就不会醉了，可他若醉，他就不会想着要动手动脚了。

源博雅将脸埋在晴明肩上，搂得他紧紧的，就是不吭声，晴明笑着，用手拍他背脊，凑过去咬他耳朵说：“樱花与酒，是两种，少年晴明与我，也是两种。”

源博雅的耳朵泛着痒，按他腰的手劲也更大，似要把他揉进血液里。

晴明继续诱他，“那你要尝酒，还是尝我呢？”

“你也太狡猾了吧。”源博雅顿了半天，控诉般将他压在地上，狠狠吻他。

晴明在他的拥抱下喘不过气来，像沉在海里胸膛剧烈起伏，但温润的笑意并未消失，一 点点在嘴角溢开，又一点点被源博雅吻去，在雨天里，在这里，他们是融化的两滩水，亦是入酒后的樱花，散发着结合后的醇厚香味。

这酒，好浓啊。

但是，源博雅总算不用再在醒酒问题上苦恼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