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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千余载

将琴代酒,缱绻思慕,平生自有分。 (布袋戏及其他创作存档点,LOFTER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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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只要你说出口

*坚持每日一篇,关键词:你就能拥有我

*文:慕卿

*CP:燕归人×羽人非獍

*万字快车,请系好安全带。

*****

有时候太过宠一个人,不仅会无条件支持他站在他这边,还会没有底线。往往这些时候,对方不一定就是你的爱人,有可能是朋友兄弟,有可能是你心里更为特殊的存在。

坐在酒吧里的男人,安静地弹着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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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音律,最擅长的是拉二胡,但酒吧负责人是不会同意你将悲伤的曲调带进来的。其实他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的手指按压着弦,他的眉头轻拧,他在看着台下,那样澄澈漆黑的眸子好像会说话似的。

台下坐着一个人,是熟人,是他的好朋友,燕归人。

今晚的酒吧被他们的人包场了,酒吧面积本来就不大,多亏了古朴的装潢和饱含情怀的文艺情调,给气氛添了惬意和放松。

他们认识了很久,久到什么程度,你已经了解了他所有的优点和缺点,你陪着他一路走来,看过他的所有故事。

燕归人是个典型的金牛座,务实,勤劳,保守。他需要考虑很久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他经常会打过电话来发出邀请,比如这次郊游你要一块来么,比如这次聚会可以带上朋友,你来吃个饭吧,比如这次……

“羽人非獍,我准备求婚,帮我壮个胆。”

燕归人喜欢做什么都拉上羽人,因为他俩的性格是个极端。他们相识在车站,刚工作的羽人,每天准时赶一趟公车,燕归人同样。他们次次在站台前遇见,久而久之,上了车时会搭个话。

他们的工作地点相隔两个站。

燕归人的打扮几乎都是运动装,冷的时候套了件风衣,过于逆生长的容貌让他的年轻帅气突显得淋漓尽致。他的五官本身就是深邃的,属于很阳刚的类型,明明一对乌黑的眸子看上去稍冷,嘴角却荡着柔和的笑意。

他基本都在车上站着,即使有空位也让给了别人。有一次,他让给了羽人。

羽人抱着一堆资料,那天他刚上任助教,需要为讲师准备很多备案课程。

他做事特别一丝不苟,所以不允许出差错。人挤人的车上难免让他站得不稳,摇晃的身体更使那削瘦的腰部可怜兮兮,抵在扶杆上的背脊也微微驼了起来,眉头皱得死紧。

在这之前他们只在站台前有打过招呼,所以收到“让位”的示意,他有些困惑。

放眼四周还有几个大汉眼睁睁瞪着,显然不理解为什么一个比他们小的人可以得到这种机会。在对方那不容人拒绝的礼貌微笑下,羽人低了低头,坐下。燕归人就站在他旁边,姿势与前座护着女朋友的男士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渐渐变得熟络。

羽人的猜想得到了解答,燕归人果然是个体育老师,只是他们在不同的学校,且燕归人属于高中部,他属于大学部。

羽人发现,对方即使是个体育老师,也远没有印象中的那样大大咧咧,反而很细腻,很会关心别人。

这一点,羽人体会过了一次。而很快,他又再次体会到了。

羽人兼职的地方是在酒吧。

刚结束完学业生涯,他没有就此走出校园,因为他的梦想是当上讲师。一个人住的他,需要为自己赚点生活费,以及寄一些给在老家的义父孤独缺。他喜欢音乐,喜欢二胡,可他最后在酒吧弹起了吉他。

其实一点都难不倒他,他第一次得到夸奖是在燕归人听闻他上工时特地赶来的时候。

燕归人坐在台下,昏暗的灯光遮住了他的表情,灰黑色的衣服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特别安静,特别低调,唯一掩藏不住的是自他身上散发的男性魅力。

他时不时在看羽人。

因为他听过很多次羽人想要兼职,却没想到弹上了吉他。羽人并没有民谣歌手的气质,但他的忧郁是显而易见的。他能做到心无旁骛,不为任何事情所动。他总是垂着眸,但燕归人知道,他一定知晓自己在注视他。

他们很少说话,但就是有一种人,就算你不说话,你们也可以读懂对方。他们就是这类朋友,能成为朋友,更多的是感受到了对方的人格魅力。

朋友也分三六九等,于是只有你自己相当清楚,对方属于你的哪种朋友。要放在古代,燕归人绝对会和羽人彻夜对饮一回,他们之间一定拥有无人可比的默契和江湖气息。

其实,还有一个人坐在燕归人对面,是一个女人。

女人来自同所学校,是燕归人的同事,只不过,看上去温婉可人的她是位语文老师。燕归人想得很简单,他不过是想得到朋友的祝福,他不过是想将女朋友带给朋友看一看。

燕归人有很多朋友,只给羽人看,大概是想要刺激羽人也赶紧摆脱单身。

一曲罢了,羽人站了起来。他抱着吉他,像抱着一个孩子。他隔着老远,冲笑看着他的燕归人微微颔首,眉头轻轻舒展。

羽人成为助教的半年时间,他们结伴去爬过山,去钓过鱼,也去划过雪。可以说,原本羽人的视野在书里,书里的世界无边无际,后来,他的视野变得辽阔,因为燕归人带着他,认识了不一样的世界 。

他在他们面前坐下,听着燕归人向他介绍女朋友的点点滴滴。

燕归人26岁,女人24岁,这是最相配的年纪。郎才女貌,他们都具备不易察觉但着实存在的温柔,这种温柔,在很熟悉的情况下,才能一一收获。

顺便一提,羽人27岁。所以,燕归人的操心也是很有道理的。

羽人开玩笑道:“他偶尔兴头一上来,喝酒没个节制。”

燕归人沉默地看着他,心想为什么突然怼我。

女人在一边看着他们互动,笑道:“他很少那样做吧,我听他说过的,他只有和好朋友一起时才会很高兴,一时忘了其他。”

这次换羽人沉默了。想不到的是,连这一层燕归人也告知了对方,这让最后一个知道的他感觉很不真实。

女人又道:“你是他的好朋友,我也更放心。。”

原来是这样么。

羽人看着台下已经喝醉了的男人,无法想像对方在下一刻如何求婚。闹剧是,燕归人的其他友人已经带来消息,女人因为家里有事,今晚没法来,所以这场求婚注定还得再办一次。

或许这也是燕归人喝醉了的原因,更是仗着有羽人在场,毫无顾忌。

羽人将他带回了家里。友人们已经很有自知之明,毕竟他们不仅搬不动燕归人,也不甚想揽上这样的后续。羽人经常来收烂摊子,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结局。

燕归人不是第一次来羽人家,有一次羽人过生日,燕归人还带来了一个模型。那是出自某动漫的手办,据说可以航行到大海的尽头,并告诉羽人说不定他也能做到,只要给他一个船舵柄。

对此,羽人回敬他,“我会把那艘船的龙骨抽掉。”

当时,燕归人坐在沙发里,手撑起置在太阳穴上,悠悠看着他笑。

和现在一样,不过,这回燕归人像一个团子窝了进去,解开扣子的脖颈通红,呼吸也沉重。

羽人从饮水机那头接来了一杯温开水,正准备照头淋下去,杯口都已倾斜了,最终还是作罢。他在沙发对面坐下,翘着腿,淡淡注视着这个男人。或许如那个女人所说,对方又开心过头了。

是因为求婚么,以至于还没等来正主,就开始自我放飞。

这样激动的反应,羽人没试过。他没结过婚,更没求过婚。

有点出神,他端着杯子要喝水,结果它们全抵上了下巴,可见,洒了他一身。透明的水流很快将他白色的毛衣打湿,他的里面只穿了件背心,能感受到那种搭在肌肤上的不适感,中和了他本身的不适。

他站起,脱了毛衣,进了卧室。燕归人不会醒,他也不会善良地扶着去洗一通澡再给换上一身新衣服。一者,两人的SIZE并不同,二者,虽然身高相等,但燕归人的体格明显强了一些。

想到这里,羽人的手指穿在皮带上,不知在想什么。

仅着背心的他露出了白皙的胳膊,又踱了出来。他从冰箱里找出一瓶醒酒茶,这一向不是他的习惯,却因为燕归人的常来,慢慢形成了习惯,一直待在里面。

他在燕归人面前蹲下,他的后背靠着桌子,桌子被他推移了一点。就近观察,燕归人的英俊更是透着沧桑和沉稳,令人安心的气息环绕着羽人,让他意味不明地喘起了气。

“燕归人。”他喝了一口醒酒茶,微苦的味道迅速席卷他的舌苔,他几乎想吐,“能见证你的求婚,对我来说也是荣幸,可惜……”他没有说完,因为他将口里的渡了过去。

燕归人的嘴巴在他单手的指使下,微微张开,他得以亲昵又亲密地解救他的好朋友。意识到这种苦味不只是一个人承受,羽人叹了一叹。他的声音传达到了燕归人的喉咙里,喝了酒的男人条件反射吮弄他唇肉,将他的舌尖勾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变动让羽人整个人趴在了燕归人身上,被带起的灼热感令他眯起了眼,放在燕归人胸膛上的一双手握成了拳。

拳下是燕归人的心跳,平稳又激烈的,这是酒精的命令,但为什么,羽人的心跳也会跟上频率。

他使劲想逃离,可他的身体已经软了下来。部份的羞耻心和过量的罪恶感让他无法在头顶的吊灯照射下做出这些行为,于是他从另一边沙发里扯来一条毛毯,盖在他自己的身上。

男人微微睁开眼,这一刻也许什么都没想。

他扣紧羽人的腰,羽人被他固定在上面,没有章法的亲吻像男人之间的较劲,只想争个输赢。剧烈的身体交流让他们隔着衣服也擦出了电流,羽人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甜腻和不知足。

男人在这一刻伸长了手臂,常年锻炼的肌肉结实而健康,大手抚摸羽人的头发,指缝穿过,托起他的后脑勺。

他们好像都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男人的闷哼低哑,传递着迷人的情欲信息,充满着期待。这样好听的声音,像一道蛊惑,蛊惑人心,连神经末稍也不甘寂寞地跳动。

平素里严谨的羽人,这一刻像爆发了似的。他才像喝醉了酒,因为他的投降来得比对方更快。

往常用来一边看球赛一边对侃的沙发,成了他们放纵的地方。

羽人迫切地想得到救赎,他挺直着背脊,腰身被死死地握住,仿佛不再属于他自己。男人抱着他坐了起来,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吻他胸前早已站立的两颗粉红。

和腰身一起被扣住的,还有一双手。双手被绑在身后,没有了可支撑的点,羽人整个人都不禁发起了颤。

男人下身已肿胀,隔着布料磨蹭着他的臀部,敏感的他甚至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更不懂为什么同样是初犯,对方比他更熟练。

他咬着唇,发出的呻吟掺着一丝丝自责。

比他诚实的是他的身体,他的背心被推到上面,他精瘦的身体展现在眼前,他美妙的一切正被品尝,男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随着那份压抑,更是蓄势待发,有着浓浓的侵略性。

“羽……羽人。”男人唤了他的名字。

羽人忽然像耳背了,睁圆了一双眼睛。

“燕归人,真难为你,喝醉了也记得这是我而不是你的未婚妻。”他苦笑,却不再自我控制。他低下头去,咬开了对方的所有纽扣。宽厚的裸肩和小麦色的胸腹跳跃进眼帘,羽人轻轻倒吸了一口气,像在最后和自己作斗争。

但在同一时间,燕归人已将他本来就扣了一半的皮带解开。拉链拉下的声音将暧昧愈满愈烈,被半褪下裤子的羽人好看得能让人停止呼吸。

他的内裤已有湿意,看来没有什么比身体反应更真挚。也许这一幕刺激了燕归人的眼睛,燕归人很快将他拖了过来,让他从沙发上站起,并拉下他的最后一层防御,张开嘴,将那硕大包裹住。

温热的口腔,浓烈的酒味,还有过剧的喘息,都在现在升腾。羽人的手撑在沙发沿上,两腿无力,向燕归人这边倒。他眯着眼,忍受不了直击头皮的快感,从胸腔穿透到达他嘴里的心情,是他的求饶——

“燕……啊,燕归人,不……不要……”

然而他越这样,越能激起燕归人的征服欲。

脑袋一片混乱的燕归人想不明白为什么羽人会这样兴奋,同样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羽人的声音这么好听。那种本来拥有的清冷和淡然,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意乱情迷。

于是,更想欺负对方。

燕归人的舌头很有技巧,哪里让羽人发抖,就往哪去逗留。他的舌尖轻而缓慢地刮过铃口,再慢慢经过血管,轻轻按压。当然也没放过下方两颗可爱的圆袋,一手包着揉弄,一手按摩因为紧张缩起的两片臀叶。

“羽人,叫大声点。”燕归人的温柔已经超过了以往的任何时候,羽人想起了他们的初遇,站台前一左一右靠近的他们,有没有想过会迎来这一幅画面。

燕归人不说话还好,越唤他,他就越无法平静思绪。他的一切都沸腾了,他也将一切遗忘,他的面前只有这个男人。

他们紧紧握着手,待到腹中一热,羽人更是失控,伏下身攀附在燕归人身上。他的身体随着喷射的律动颤抖,他的器官在燕归人嘴里逐渐瘫软,开始变得小巧可爱。

在出去时,燕归人还吸了一口,这使他通红了脸,不敢去看对方随即吞下去的坦然举止。

他有点患得患失,想起这只是酒后乱性。

他发现,燕归人放开了他,除了十指交扣的手,并没有再动作。

脸已汗湿的羽人默默看了一会儿,眼神暗了暗。

电热毯早已滑下,滑到地上。

他们在窄小的沙发里挤在一起,比多年的伴侣还要动情。这一些,看上去更像是错觉,可是,羽人还是被感动了。一向固执又倔强的他,认死理,决定了的事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蓦地将燕归人的裤子脱了。刚卸下内裤,那庞然大物就弹到了他脸上,早已变成深色的男性器官叫嚣着想要更多,燕归人压抑又沉重的吐息更是喷在了周遭,透着点点强势。

羽人本还在犹豫是用手还是其他,但燕归人快了一步,捞过他的脑袋,将自己的部位抵在了他的嘴上。

这种腥檀味羽人并不陌生,因为他刚释放了一回。但来自另一个男人的腥檀味,此时此刻却使他紧张了起来。那顶端抵着他的唇,轻轻移动,就能听到燕归人的声声感叹。

燕归人何其喜欢这样的对待。

羽人的嘴唇更像是被他人为地润了一把,那沾着的粘稠,流进了口中。

燕归人的声音听得他心口直跳,直接就豁出去了。他将硕大吞入,不能再张开的嘴巴令他仅在开始就陷入了两难,他在这样的刺激下挤出了泪水,鼻子轻轻皱了起来。

燕归人被这份紧窒惊了几下,好像连酒意也醒了几分。他原本盯着天花板的视线,在看向身上的男人时变得浑浊。

羽人还是没能整根吞入,他艰辛地伸出舌尖,学着燕归人方才所做的,在那表体上轻舔褶皱。那没有停止要进入的硕大,让含不住的他任由分泌的生理唾液流出嘴角,滴向那一对圆圆的部位。

这也许是羽人的表里不一,他热情而纵情。但他一点都不后悔,于是即使两腮已麻木酸痛难受,也忍了。

令他想不到的是燕归人突然的暴起,大概是无法承受这样的视觉冲击再加上身体上的冲击。

羽人被抱着滚到了地上,羽人嘴里的硕大退了出来,却不是结束。燕归人的手指探向他的后方,并拉起他的手,一并去感受开垦神秘的那处。

望着燕归人此时幽深的眼睛,羽人不知怎地有点惊惧。对方抿着唇,没有笑意的脸上面无表情,洋溢着沭目惊心的危险。那目不转睛的视线,灌满了诡异的专注感,在羽人全身流连,带着审视和迷茫。

在接触到自己股间时,那种痛楚由身到心,将羽人打垮。他痛叫了一声,拼了命般地,挣开了燕归人对他的束缚。

他强忍着酸软站了起来,从眼眶里溢出的泪无声而可怜,早已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燕归人就在这种境地下看着他动也不动。

两具赤身裸体,两个同性,在这一刻都不愿去回想发生过什么。

燕归人不由自主看向自己的一对手,半握着,因为失去了温暖而产生了空虚。他犹记得羽人射出来时,那五指紧紧攥紧他手心的深刻感,好像想要留下印记似的。

他的酒意渐渐消失了,醒酒茶的余味徘徊在他口里,他很快明了前因后果。

羽人的赤足就在眼前,乖巧的脚趾很干净,甲部修饰得很圆润,脚踝处因为欲望染上了粉嫩的颜色,连同两个膝窝,和胸前的乳尖,全是粉色的。燕归人就这样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看了好久。

久到羽人率先背过了身,伸手去拿沙发上的衣服。

望着他挺翘的臀,燕归人忽低声道:“你又要逃了。”

羽人淡道:“你喝醉了。”

“嗯。”

羽人顿了顿,“所以当作没发生过便可。”

燕归人歪头注视着他,提议道:“那是不是先要坐实了?”

“已经……”

羽人转身,燕归人已站在他跟前。忽然离近,不约而同都低下眼睑,看对方那微肿的嘴唇。他们在之前还吻得天昏地暗,应该不可能因为什么而改变才对。这个想法产生在他们其中一人身上,还没有成形,唇齿就再次贴到了一起。

总是需要有个人主动,所以在收到这种主动后,又将无关紧要的抛之脑后了。

羽人等于认同了燕归人的说法,反正是喝醉了。燕归人没有再说什么,他很快融入,有了明显的行动性后,他将羽人抱起,熟门熟路走进卧室。

他们曾一起睡过,几乎都是因为看球赛看晚了,燕归人懒得回去,将就睡下。羽人经常连姿势都不曾变换过,一觉到天亮,还是直挺挺又僵硬的。那时他还嘲笑过对方:“我们都是男人,你怎么紧张成这副样子。”

现在躺在床上的羽人,难堪又害羞,微屈着腿,弓着腰。

燕归人单膝跪在他的大腿间,抵弄他已沉睡的部位,这边四处游弋,先吻过没有一丝赘肉的腰侧,引得羽人连连喘息。再用舌尖划过可爱的肚脐眼,最后才到达乳尖周围,舔舐周遭的敏感,勾勒漂亮的乳晕。

他的对待时轻时重,每一次接近都好似有魔力,等后方再次被手指伸入时,他已吻至羽人的锁骨,大口大口地吞食。痛楚依旧,羽人在地狱和天堂间徘徊,紧紧闭着的眼错过燕归人短暂的失神。

他的喘息钻进了燕归人的耳朵,细小的、高昂的、起伏的、肆意的,前后矛盾。

燕归人握住了他的手,卡进他的指缝,举到他的脸侧。他们就这样接吻,愈加契合的感受在吻感上表达了更上一层楼的美妙,燕归人探入的舌尖刚要离开,就使得羽人微抬起头,追着而去,不愿就此分离。

这样你来我往的激情,顺利让羽人逐渐将后方的疼痛忽略了一些。当燕归人的三根手指进去,已将口子撑开,并让里面的嫩壁缩了缩,泛滥出了湿淋淋的液体。

燕归人的中指再进去一下,就按到前列腺。不曾挖掘过的地方在此时此刻犹如一道雷劈中羽人,羽人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失声一喊,浑身打起了激灵。

羽人浓密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眼角泣出了泪,嘴里也溢出了甘霖。燕归人吻着他脸上的狼狈,在他清凉的鼻尖啃咬,手里没停,像个伟大的按摩师一样,按摩他的兴奋点。

羽人如同风中飞舞的草絮,无助地呻吟,摇着头想制止他的行为。察觉到燕归人明显在惩罚他,他刚想说些什么,而当这时,燕归人更是握着自己的庞然大物,进入他的体内。

那种坚硬,再次让羽人感受到害怕,身体被强势打开,内壁开始剧弄的收缩,连臀部也不由自主地夹紧。燕归人倒吸一口气,伸出手安慰地抚弄他的背脊,亲吻他的耳垂。

燕归人低声道:“放……放松,羽人。”

羽人也不好受。他皱着眉,一半舒服一半不适,却又无法不承认,燕归人这一进入,好像也填满了他的内心。他断断续续道:“唔嗯……为……为什么?”

“为什么?”燕归人叹气。

他不再留情,他趁羽人轻轻放松之际,大力地贯穿。羽人的低喊,在适应了之后阻止不了席卷四肢的兴奋。他的语气里多了些乞求,这些乞求在两人的身体碰撞间,吵哑了起来。

他道:“啊……嗯啊……慢点…………燕……”

慢一些,是想更好地体会这种折磨感。

也许是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于是不想这么快划上句号。

即使不说话,燕归人也能猜到他想说什么。默然了片刻,他不再想听那张嘴里说出的任何一句话,他凑上前去堵住,他们开始唇贴唇若即若离,又开始舌对舌疯了般嬉戏。

燕归人拿过枕头,垫在羽人的腰后。

他们的姿势在经过调动后紧紧连系在一起,没有半点空隙。燕归人的两颗囊袋狠狠地压上羽人的股间,而那整根,更是在灼热的内里驰骋,擦着两边而过,刮蹭着嫩肉。

拍打声带上了水声,羽人的一双腿也被引导着,缠上了燕归人。

他们的乳尖像常年互相暗恋,现在一旦坦承相见,都狠不得永远亲吻磕碰到一起。羽人挺直的部位抵在燕归人的腹间,燕归人伸出手握住,让他享受前后夹击的快意。

燕归人在他痉挛之际微微低下头,他马上就轻轻啃咬燕归人的喉结,在燕归人性感的颈部线条上亲吻。一只手仍被扣着,他这样动作已是相当疲累,克制不住的是身心的悸动,没完没了,完全不会厌倦。

燕归人在他耳边小声道:“你有空,去翻找一下我的衣袋,好么?”

燕归人已受不住了,他的事物被紧紧咬着,他只好不停地挺进,压上那早已颤颤巍巍的敏感点。

他掰开羽人的双腿,重重地压下,先整根拔出,又整根前行,过分的冷与热击打羽人的五感,羽人在他霸道的占据下,早已挺直的部位缴了械,喷出了白色的粘稠。

如此美景,燕归人瞳孔一缩,在他体内释放。

余韵在他轻轻挪动间,也让羽人浅浅呻吟,那声音,悦耳动听,好像远远不会满足。他们在结束后仍抱在一起,仿佛按下了暂停键,除了细微的安静的呼吸声,没有其他。

羽人将他推开时,听到水声的动静,有一些不舍。

他赶紧围了条毛巾,阻止溢出来的粘稠流向床单,迅速逃往浴室。

随着拧开莲蓬花洒,羽人的身影倒映在墙壁上影影绰绰,燕归人撑起手肘,背脊靠在床头,眯起了眼,半晌没有说话。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短信界面。上面有一条写着“希望我不来,能让你明白你的想法”,燕归人想了想,按下回复:我已经知道了,谢谢你。

羽人出来时,燕归人已经不在了。他失落地坐在床上,摇了摇头。把局面带到这么尴尬的地步,除了他没有人能够做得出来 。他跟个游魂似的走到客厅,发现燕归人的西装落在沙发上。

想起方才燕归人说过的,他鬼使神差伸进衣袋里去,掏出了一个盒子。精美的包装,鲜红色的装饰,是戒指。

他像摸着了洪水猛兽,蓦地将它扔到一边。盒子在沙发里滚了一圈,掉到地上继续滚,最后还是滚回了他的脚边。满室残留的还是先前的场面,疯狂的,痴愚的,连自己的叫声也仍在空气里辗转。

羽人就这样呆立了很久。

接着,他接到了燕归人的电话。

他先淡道:“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燕归人的语气好似比他更冷,听那种颠簸声,应该还没回到家。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是凌晨两点。羽人有点担心道:“你可以在我这睡一晚。”

“哼。”燕归人失笑,“你可以一直这么诚实,那该多好。”

羽人没有说话。

燕归人忽然低声道:“打开看看好么?”

羽人沉默道:“我知道你即将求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燕归人过了半天才答,“我现在还在你家外面,你不看,我不会走。”

“你!”瞪着地上的盒子,羽人的视线能直接将它穿出一个洞来。他走到窗边,果然看到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气恼道:“你疯了么,大冬天的。”

燕归人打定了主意不理他。没有挂断的信号那端,只有些许虫鸣声。

羽人踌躇了片刻,这才万般不情愿地打开那盒子。他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燕归人要给这最后一击,无非是让他的心思永无见天之日。他闭了闭眼,由着鼻子泛酸,意料之中地看到了一枚戒指。

银色的,边上有着细致的花纹,很漂亮。

饶是羽人自己,也为它心中一动。燕归人对感情的细腻,是无人能及的,他的体贴和用心,却都用在了别人身上。

燕归人道:“感受呢?”

羽人开口,语气有点哽咽,“我很期待你们订婚的那一天。”

在外面站着的燕归人抬头看了一眼整栋楼唯一没关灯的那一层,单手塞进裤兜里,单手拿着手机,贴近耳朵。那边清冷的声音大概是这一刻唯一的一道温暖,让他即使有点生气,却还是微微一笑。

他看着地面上被自己踩出实在感的影子,道:“我其实给她看过一次了,就和现在你一样。她拿到戒指很高兴,她对它爱不释手,来来回回地看。”

“嗯。”羽人的回答很快。

燕归人笑道:“但你知道她后面说了什么?她说,那不是她的尺寸。她说,让你记住的那双手,并不属于我,那到底是谁的尺寸。”

羽人闻言,怔忡地盯着盒子里的戒指。

燕归人还在说着,“我说我很迟钝,在我心里没有什么爱不爱,只有陪伴,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她听了之后,让我再确定一下,究竟想和谁在一起。”

羽人将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左手中指上,刚好吻合,没有一点突兀。他想起刚才的身体纠缠,燕归人从无意识到有意识,一直紧紧扣着他的手。

夜深人静,只有风声凄凉。突然没有回音的信号那端,就连呼吸也听不到。燕归人苦笑了一下,将手机挂了。

也许人的一生就是这么奇怪,你想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上天却不会如你意,所以才会在关键时刻让你抉择,而往往还没有真正抉择好,就不得不迎来结果。他用自己来寻找答案,才得以打碎那个人的防御和伪装。

真如那句话说的,人算不如天算。

在灯光下,羽人站在楼梯口,身上只披了件浴袍。燕归人看了摇摇头,走过去将他抱住,揽入怀里。两个男人好像都被自己感动到了,最后又觉得不好意思,只是轻轻吻了一下,又放开。

羽人注视着他,道:“进去吧。”

“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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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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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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