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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千余载

将琴代酒,缱绻思慕,平生自有分。 (布袋戏及其他创作存档点,LOFTER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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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春龙起蛰(下)

*坚持每日一篇,关键词:社祭

*文:慕卿

*CP:燕归人×羽人非獍

*黑化三部曲。

*****

江潮不止,已发展为洪水,唯一躲过一劫的只有龙神庙,而土地神庙本身就不好的地势,很快消失在水流的尽头。提着人站在一根较稳固的树干上,羽人非獍顿了顿,还是跃下,往一处官道上走去。

到了这个时候,村民们无暇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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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收了报酬的羽人随时都能走,之所以逗留到今天,除了想尽自己的责任,也多带了个包袱。寂灭刀无法刺破束缚那人的铁球,还是由对方提出,去龙神庙取了供奉在上面可枪可戟的武器,才得以捅碎。

当看着铁球与铁链都脱去,十几余条沭目惊心的血痕蔓延在那人脚跟上,看着也让人于心不忍。羽人从来不是一个会频频回头张望的人,可最近几天,他不仅打破了惯例,还将掳了的家伙又救了。

用寂灭刀削着野果,羽人问道:“燕归人,这些东西都被道士作了法,你为什么能够弄开?”

燕归人正在树下活动着四肢。他的双手已恢复功能,主要是羽人提前为他顺了脉,疏通了任督二穴。两条腿则仍在打颤,毕竟长久的困兽之斗不是开玩笑。

他居高临下看着,羽人就待在不远处,顺直的长发铺洒在地面上,白色发带泛动着熠熠神采。这种神采应拿来跟发带主人相对比,只因呈现得一模一样,端正且严谨的装束残余着刀者的冷与暖,这也是他矛盾的性格。

燕归人看得有些痴了。他扭开头,笑道:“神力再催,你可曾听过?”

“不曾。”羽人莫名其妙,“那是你的招式,我不擅。”

燕归人点点头,“你的招式,我也不擅。”

“你……”羽人犹疑了一下,还是转移了话题,“有去的地方么?”

燕归人即答,“没有。”

羽人淡道:“我不可能跟你一路同行。”

燕归人笑看着他,“可是还有一个说法,叫殊途同归。”

羽人不语。

很奇怪的,出了那座村庄,燕归人就跟没事人一样,眼睛又好了。这让羽人心里忐忑不已,有满腔疑问,又不知怎么问。况且,一旦燕归人找回了视力,好像又与那童谣南辕北辙,找不出可以钻透的空隙。

二月二过了,说不定只有前后两天才会出现这么古怪的事,可明明全是民间说法,与羽人非獍何干呢?他借外出找猎物的理由,走了开去。

转身前眼角余光瞥视到燕归人投过来的目光,时至今日,羽人越来越不敢与其对视,只要看久了,他就会忘了自己除了身具六翼刀法更还有真正的三对翅膀,等回过神来,已扑扇着双翅将那人包裹在里面。

就如那几场吻,远远比身体碰触来得真切,记忆深刻,好似堆积在了骨骼血液里,每每想起就会跟着沸腾。而当吻完,他们又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突如其来也能互相配合,不约而同按下了尴尬和不自然。

沿途没有人,这里已经远离村庄三百里,下一个村庄很快又会出现。

官道上有商队出行,有武者前后簇拥。现在的武者为了得到长期的俸禄大部分会选择当贵族的门客,只要负责保护官家人就成。羽人也曾做过,他相信,燕归人也曾做过。

至于为什么又不做了,只能说羽人虽沉默寡言,也相当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才堪称得上是江湖人。

息水了,视野里的每一处都没有溪流,不久前的洪水就像发生在梦中。若耳畔没有遥远的浪潮声,他大概真的会作如是想。

找了很久没找到什么猎物,羽人又慢吞吞回来,冗长的水袖遮住了护手,看起来就跟温文儒雅的白衣公子似的。

“回来了?”燕归人隔着老远注视着他。

羽人过来坐下,“嗯。”

“什么都没有?”

“没看到一只兔子。”

燕归人道:“我抓到了野鸡。”

羽人一愣,看向他手里拔毛拔得干净已然散发着香味的食物,皱眉道:“方才你手里还是空的。”

“那是你饿得不行了,吃吧。”燕归人熟练地撕开,熟肉香味没有盐巴也无关紧要,只要清理干净了并烤到一定的火候,便是天然的佳肴。

见羽人嘴角有渍,燕归人低声一笑,很自然地摸上他的脖子,引导他将脸侧过一边,从上面吻至唇隙,并跟随着撬开。

该吞咽的都吞咽完了,羽人两手拿着肉,压根没有多余的空闲功夫。仰着头彼此躲在树荫里长吻,末了几乎饱了,瞪着野鸡没有什么胃口。

他纠结得很,不但不再抗拒,还欣然接受这一切。吻来吻去没有半点的不满,甚至,找着了个中的欢愉。待到结束,他微喘着气,胸腔剧烈起伏,两鬓的发丝垂了下来,发辫捣进他的围襟,如同他打翻五味瓶的复杂思绪。

燕归人看着他,叹道:“不要摆出这种表情,我会很想继续做接下来的事。”

羽人忽道:“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真相么?”

燕归人一顿,“什么真相?”

羽人眯起眼,冷冷瞧着他,“你是谁?我是谁?”

“没有必要。”燕归人微笑,“有些事情,不知道会更好。”

想要试探的是你,得不到答案的是你,不想说的也是你。燕归人都觉得过意不去,那么,羽人的恼怒也情有可原。

他专注捣鼓着面前的火堆,下面还埋了一些紫薯。拿来一根树枝拨弄了一下,他挖出剥开了皮,留下可以手拿的位置,分开一半。

羽人本不想搭理的,奈何对方实在太诚恳,一脸期待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出是发自肺腑。接过,他道了个谢,这就一边吃一边走在前面。

耳边的脚步声沉稳,也缓慢,知道对方衣不蔽体,当时羽人特地去别的村民家借了一套衣服,别人只当他要换洗,他却给了燕归人穿。迈开大步走出了几丈,又想到燕归人暂时行走不方便,只好跟着慢了下来,静静等待。

无论是哪一出举动,都超出了过往的坚持与习惯。他扯下腰间的玉佩,想起这是当时在南越有个神算给的,说若是有什么难题,绝对能够帮忙解决。他下决定道:“我们去南越国吧。”

燕归人呆住,抬起头道:“那里很远。”

“无妨。”羽人从来不计较路程,“我一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燕归人轻笑,“听你的。”

羽人愣了愣,回过头看着他。这一眼,宛若经历了千年万年。

他甚觉这就是在观看别人的故事,这才能解释为什么仅仅如此就能眼眶发热鼻子发酸。他的一双眼睛朦胧了起来,氤氳着水汽,等到燕归人好不容易走近前,他忍不住胳膊一伸环了上去。

燕归人的大手轻抚他的头发,低声道:“你又变得可爱了。”

羽人无语,“你能说点别的么?”

燕归人提问道:“比如?”

“我绑了你,于情于理,你应该报仇。”

“我筋脉未断,功体很快就能恢复,这种小事发生过不只一次,早已习惯。”

“你……”羽人难以言说。

“哦。”燕归人忽然扳起他的脸,眼中迸射出冷光,诡异地笑道:“还是你喜欢的是强硬的态度,若你需要,我定不会辜负。”

羽人心中一悸,仔仔细细盯着他。燕归人前后像陌生人,他最深刻的是温柔,最难懂的也是温柔,这一刻却失去了温柔,就好像苍穹突临阴冷滞涩的气候,尘雾冥迷,鼓噪着威慑与肃穆。

羽人不由自主道,“阳和起蛰,品物皆春。”

燕归人挑眉,指腹摩挲他的鼻尖,“你在说龙么?”

“嗯。”羽人想起那些老人家说过的话,“鳞中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长能短,春分登天,秋分而潜渊。”

燕归人感慨道:“这只是传说。”

羽人不解。

“人间河干沟竭,树枯苗死,人们难以过活。司管天河的龙神心中不忍,在阴历二月初二这天私自给人间降雨,因而受到责罚。”

羽人更为不解:“那是武帝时期的事。”

燕归人笑道:“是的,于是二月二就成了节日。”

羽人奇怪地看着他,“这一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龙神便也学聪明了,他不再以真身出现,再搞偷偷摸摸的事一律化为凡人……”燕归人噤声,倾过身轻咬他的耳根,“走吧。”

羽人身体一软,一时间哪里都不想去。

眼前芦苇高摆,又迎来了一口湖,湖面波光粼粼。日光照射在他们身上,他们走离了官道,入了山野,朝的正是南边的方向。隔着一山又一山,仿佛还能听见洪水的音讯,可渐止的也是音讯,羽人明了,已经结束了。

真正的属于农耕的季节,现在才真正开始。

燕归人瞒了太多事,若如实相告,也许羽人不一定会接受。站在对方的立场为其考虑,羽人反倒平衡了。衣袂缠绕之际,两人已躺在芦苇的怀抱里,以天为席,以地为枕。

旷野之途谁能够发现,足有人高的风景遮住一波又一波情潮,能看见的是羽人坐在上面后仰起头满头大汗的神态,能听见的是交织的吐息与肌肤拍打的声音。

他们还嫌不足够,位置翻转了过来,这回不再是羽人被扶着腰动作,而是整个人趴着,五指屈起揪起了满眼的草絮,低吟逐渐高昂。

燕归人急促的粗喘十分迷人,打在耳朵里,好像一把把匕首,挑开了血肉,灌入令人情动的贪慕与欲求。此情此景此时此地哪里还管世间道德礼数,已经深陷在其中神魂颠倒。

羽人的身体被推得一上一下,直挺挺的部位就如他无处可去的疯执,他在瞬间放空。

想不起来为何就丢弃了坚持,想不起来竟能将武者的骄傲全数化为动力,他的行为就像在完成虔诚的上供,而驰骋在他身上的男人,砸断镣铐,雕肝琢肺,尾随着他而至,双双沐浴在快乐的至诚里。

当受人间千秋罪。

不知怎地,忽然想起这一句话。

他迫不及待伸出手,燕归人会意,将他拉到怀里,托起他的两片圆润的臀叶,并将毛绒绒的脑袋搁浅在他白净的颈项,一边吮吻一边发出野兽般的低嚎。

羽人在持续的颠坐中变得粘人。他的发丝湿了个透,看到燕归人抬起头,马上磨蹭着对方英俊的五官,舌尖滑入意犹未尽地索取。

“羽人,你真热情。”燕归人渴望地注视着他,看着他在自己的对待下沉沦,就连破碎的叹息也如此让人着迷。

羽人的喉咙迅速滚动,却没有说话。燕归人第一次叫他名字,他却有了怀念之意。他因为这样的叫唤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将自己送了过去,贴合得更紧更深。

“燕归人……”他的语序混乱,说完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快些……”

“说你要我。”反而是燕归人这一声低诱清晰得抵达他的脑海深处,引起共鸣的是承载着所有霸道被攻占的身体,以及自己真挚的恳求。

尔后,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羽人心中的某根弦正在剧烈地震颤。他的六翼又展开了,而还有一幕更为震撼,圈围住他的并不是一个男人,还是龙。

彼时本还是晴天,忽然就响起轰轰隆隆的雷声,唯有他所在的地方安好,像凭空出现了一道屏障,将他护在里头。而外面,狂风大作,大雨悄至。

羽人发怔了好半天,他抬起头看着对方依旧熟悉的眼神,摇头道:“我爱上的那个凡人,是你。还有,我也是你派来人间的使者,对么?”

腰上一紧,龙消失了,现在抱着羽人的还是燕归人。双双倒在地上,羽人难得的没有期待回答,与其耳鬓厮磨。燕归人伸出手拂开他挡在额前的发丝,柔声道:“你想听什么?”

“没有了。”外面还在下雨,灿白色的翼忽展,被围在其中的龙神打横将他抱起,轻松笑道:“回去,我们再来共享云雨如何?”

“嗯。”

有谁说过,神比人理智。而半神半仙的使者,更像是连通两界的聪明人。可聪明人也有自己所不能理解的事,比如,主人是怎么回事,如此不舍,又放不下,与俗世的七情六欲又有哪里不同?

(完)

理一下故事线——

燕归人的眼睛瞎了,是因为村民们亵渎了龙神。龙神庙的供奉和土地神庙的区别待遇等于是两处不遵循规则的地方,村庄注定要迎来浩劫。

再说道羽人,燕归人下界的时候化成了凡人,却被同样被派来宣告二月二仪式的羽人爱上了,这一幕发生在多年前。

为了不使羽人受到责难,燕归人将两人的记忆变更,于是,羽人拥有的是燕归人身为凡人时候的记忆,这也是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够安好且无人伤他的原因。

相反的是,燕归人因此得受到惩罚,他犯了二次天规,一次是武则天时期私自降雨(因而成就了二月天龙抬头的传说,也就是“春龙节”),一次是爱上自己的使者。

他长时间失去法力,直到离开村庄,他的法力才慢慢恢复,可见,野鸡是他变出来的。当受人间千秋罪,是燕归人的劫数,而他现在已经历完了,因此,他最终可以带着羽人回到天上。

等于说,两个都是老不死的,就算变成了凡人,也活了很久很久。羽人消失的记忆,在两个人身体结合的过程中回来了。他们之间的情感线,就像是一场雨,雨后迎来春天。

PS:结果就第一章羽人黑了一下啊喂,哪来的“黑化三部曲”!【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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