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千余载

*坚持每日一篇，关键词：想知道你将来的伴侣是怎样的吗
 
*文：慕卿 
 
*CP：燕归人×羽人非獍 
 
*这篇羽人开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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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无法自拔”还有其他意思。

燕归人一本正经道：“是你让我无法自拔的，谁让你跟我告白。”

羽人非獍浑身酸痛，抬不起腰。他倚在床榻再三道，“说过多少次了，我没有向你告白。”

“羽人。”燕归人安慰地拍他肩，“你忘了我还在你身体里么？”

[0回]

“……”仰视的视野也很有意思，印入燕归人眼里的男人后悔万千巴不得一切归零重新来过，手不知往那摆，特别生动。能让一向严谨自制的人担忧成这样，不得不说燕归人的功劳深不可没。

蓦地挺身，那人的背脊只能擦着墙纸一上一下，枕头被揉成一团，抱在怀里。燕归人慢条斯理吻他的肚脐眼，顽皮地勾来勾去，使得后者一阵瘙痒，泛起了激灵。

如此，想驳回都难了，毕竟他们已经待在床上大半天，且，俨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眼看着燕归人又要重整旗鼓，而威武的小燕归人很快昂首挺胸，羽人打起了颤，提醒道：“先……先吃饭，我好饿。”

“我现在不就是在喂你么？”

“不是这个……”

“嗯？羽人？你认为不够？”

“嗯……哈啊……”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原因出现在羽人这边。羽人好死不死做了个测试，上面写着“想知道你将来的伴侣是怎样的吗”，手滑的他一下子就点了进去，谁知出来的窗口写着——

你的伴侣有着纯黑的发色，两鬓微有灿白，185CM的身高，61KG的体重，性格温柔，他爱你爱到要死啦，不用怕他会变心。

看着从打印机里出来的印篆在A4纸上的宋体文字，羽人偏过头思索了一会儿，这才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便压在键盘下没再管。心理测试一般都是糊弄人的，哪怕它出现巧合。

无神论的他毫不在意，捣鼓着准备晚餐。

春假还没结束，羽人负责的选修辅导课开课特别晚。他会有自己的安排，有时去爬山，有时去吃个小吃，有时去外省旅游。

春困时期懒倦得慌，他会生出奇怪又可爱的心思，比如偶尔也想要去公园里好好地大笑一回。毕竟，他是那种整日整夜愁眉苦脸的家伙，一反常态表现表现也是乐趣。

自斟自酌，没过多久，就传来敲门声。他打开门，是燕归人。

“晚上好。”燕归人亮了亮手里的文件袋，“给你讲讲最近学校里的情况。”

“嗯，进来吧。”燕归人负责的是专业课，已经开课好几天。之所以会上门拜访，主要是羽人在网站的一个贴子下面留了言，那篇帖子所讲的是人际关系论文该如何掌握技巧，他便抛了根橄榄枝，说晚点可以去找燕归人老师。

随后燕归人接到他的电话，让他来一趟。

其实压根不用这么做，羽人非獍自己有墨水，要给出一份建议并不艰难，绕来绕去反而生疏了起来，好歹他们也同处一个办公室。一些时候燕归人望着尚无动静的那张桌子，还觉得怪冷清的，不免怀念起这个面冷心热的男人。

如今一来，隔了一个新年什么都没变，擦肩而过时微凉的气息随时可闻。

燕归人坐下道：“你不用插手，也会有别人帮忙。”

羽人不介意，“我刚好浏览到那，刚好想说而已。”

“哈。”燕归人谢过他递来的茶水，“和我，和他人之间，也是人脉关系，是一门学问，对么，羽人老师？”

羽人挑挑眉，“你已经阐述了。”

啜了一口茶，过唇浓涩，沁入舌头微苦，入喉才甘甜。燕归人咂咂嘴，“你没来上班的日子里，我一直在回味这种顺序。”

羽人淡道：“我以为每天泡茶会让你们觉得厌烦。”

“怎么可能。”这是一种礼貌，也是一种修养。

“多谢。”燕归人是为数不多的沉默寡言的老师，恰巧羽人也同属一个类型，因此在很多方面有共同特点。况且，你我知识都不差，交谈起来不会有任何不满，很是自在轻松。

羽人将打印好的A4拿出来，交给他，“有意向的学生会直接找你。”

燕归人叹道：“你这是借花献佛么？”

羽人真诚道：“你一个人来我家，和所有人来我家，我会选择前者。”

“这个理由满分。”探出头一看，那边的高脚桌上还放着冰镇啤酒和零食，燕归人有些意外。

一个人也懂得如何享受生活，会不会太过孤独了？天马行空地想着，他的手在摸到贴近手心的那张纸时顿了顿，也不知是不是有了感应，忽然翻到最前面，仔细辨认。

燕归人满脸疑惑地看着，上面是一行字，还用钢笔画了几个疑问号，写上了他自己的名字。

羽人并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修长的手指从耳侧摘下放了许久的烟，把玩了一会儿，忽道：“抽么？”

“不了。”闻了几闻，空气清新，燕归人认为他并没有这项嗜好。

羽人自己点了，火星碾过他的瞳海，只余几条星河。他抿着烟嘴，还喝着酒，一身的悠闲，哪里还有为人师表的模样。

当然，他认为不重要，他现在在家，且是东道主，在同僚面前，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值得一提的是，燕归人的反应还是大为吃惊，毕竟在学校里，羽人算是个循规蹈矩斯斯文文的人。

这会儿，羽人吹拂的烟气带着洒脱之意，丝丝入扣，翘起的长腿微晃，又添了无拘无束，只是眉头照样还是皱得老紧，黑发掀起流光，十分抢眼。燕归人的指腹摩挲着纸张，沉浸在同性的魅力里。

羽人认真地开玩笑，“你被吓到了。”

燕归人承认，“现在的你，像个流氓混混。”

羽人吐了一口薄雾，“单身，无惧，自制是自身要求的，界线在哪里，也只有自己知道。”

燕归人看着那罐冰镇啤酒，“旁边还有两瓶空了，你喝了很多酒。”

羽人叹道：“一是，我没有料到你会来，二是，我不会醉，你放心。”

燕归人善意地笑，“就算你醉了，我会加以照顾。”

羽人弹弹烟灰，“燕归人，你该回去了。”

将论文资料放入文件夹，燕归人只留下一张。见那张始终飘摇在半空中，羽人轻拧眉，微有不解。他后知后觉扭转过头看了看键盘下，那边已经没有压着什么，不久前好像被他一同整理送了过去。

不知是酒精上脑，还是有了其他上脑，他的心脏狠狠一跳，好似猜到他将会误导对方。

果真，燕归人迟疑道：“你是在暗恋我？”

羽人不想做解释，“你说是就是。”

“这个测试，就是在描述我。”燕归人笃定，“而你又手写了我的名字。”

“嗯。”怎么形容都会是错的。

一开始，他只是在奇怪，那家测试网站的后台人员是燕归人的亲戚么，还是说，这世界上真的能找出和其相貌无差的另一人来？紧接着，羽人对号入座坐实了答案，又有些不确定，才在写了燕归人的名字后又打上问号。

岂料，被正主看到了。

燕归人控制不住争先恐后出现的慌乱与小窃喜。这好歹是一桩成就，想到羽人非獍竟会有如此想法，没来由地觉得很高兴，忍不住就想笑。他的嘴角已浮现往上弯的弧度，可还是硬压了下来。

他如实道：“我不禁会胡思乱想，比如你邀请我上门，做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你和我的不同是，你第一时间相信了全部。”羽人只想赶紧轰他出门。

燕归人失笑道：“事实证据都在眼前。”

羽人的香烟已经见底了，放在烟灰缸里摁灭。他拿着啤酒坐过来，还拎了新的一罐，推到燕归人面前。他的手往桌下那一层摸索，拿了两根烟，分享后，一起点燃。

见羽人已经握在手里，燕归人低头叼上，抖抖吸了一口。

齐齐坐在沙发的两个人就跟瘾君子似的。借着尼古丁的混浊刺激，燕归人偷眼看旁边的人。后者笔直坐着，沉静的侧脸无波无澜，解了三颗纽扣的白色衬衫如开阀放风的动静，冲出一阵阵耐人寻味的气质。

他们都是老师，他们的模样却全然不同。

燕归人看着他笑，“你在学生们心目中是一个很可怕的大叔。”

羽人沉默，“可能心理年龄太沧桑了。”

“我呢？”迫切想知道对方的评价。

羽人侧目端详他英俊的眉眼，又慢悠悠扫视他依旧风尘仆仆的黑色大衣，怔了片刻。

他们很少交集，工作上的你来我往、时不时的讨论，凑在一起参加校方举办的活动、以及网站上为彼此点出的赞和评论，仅止于此。就连今天燕归人来，也是他事先告知了地址，才得以不绕弯路。

可他们竟然就这样面对面就近观察，并相互研究欣赏了起来。

羽人没有说别的，而是将视线钉在A4纸上，询问道：“你看了它，感受如何？”

燕归人面上一热，“你很直接。”

羽人见他拿起啤酒，也跟着碰杯，“你认为我在向你告白？”

“不然呢？”灼热的化学反应，产生得奇妙，燕归人的一颗心怦怦直跳。

羽人想了想，凑了过去。他们的烟抵在一起，火星翻倍的光亮照进他们黑亮的眼底，沉淀了成熟男人的沉稳和诱惑，就像在肆无忌惮地进行冒险，转瞬烈火燎原。

燕归人目不转睛注视着他，眯了眯眼，清楚地捕捉到烟灰掉落的轨迹，随即徒手接了。实实在在的热气消逝在他的手心，他却好像浑然未觉，因为他整个人都似身处火场，失去了原有的冷静，血液沸腾成磨人的温度。

“燕归人，你再不走出这扇门，回家的路会很危险。”羽人的呼吸，喷到他脸上，醉醺醺的脸颊漫着艳丽的红，晕成一片美景。

他是个老师，他在用教育学生的态度给予提醒，面无表情的嘴角翘了一翘，极小的幅度，却还是被燕归人撞破了。

燕归人定了定神，差点被勾去了魂，“你是故意的。”

羽人泰然自若，“我们站在同等的位置，只有谁承受不住谁的挑衅罢了。”

燕归人蓦地抬起手。

羽人更快，还夹着烟的手指抚过他的脸侧，抬起他刚毅的下颌，丰润的唇舔过他的嘴角，研磨上面的形状。

浮躁的尘世和禁欲的身份，一时间有了太多的限制，才会在酒后站向了极端，想把看见他这一面的另一个人拉到地狱。

燕归人闷哼，被这番突袭打得浑身兴奋，就跟下海游了一番，见着了广阔又神秘的海底世界，就此沉浸其中。

羽人已将香烟熄灭，含了他口中的，一同吮了吮，拉出几缕水丝。燕归人将这根也摁了，舌头刮过羽人白净的齿，沾染上了他故意为之的澎湃心潮，不介意相渎此道。

“你好性感……”燕归人只能粗喘着，沐浴在这人幽深的眼神下，很快撬开牙缝，往里风卷残云。

羽人顿时振奋，任由他脱自己的裤子，自己也上手将他大衣扯开，彼此纠缠了起来。疯狂的交流，更像是在打架。若手里有武器，也许他们即便流了很多血，也不会停止唇齿相依，身体碰撞。

羽人仰起脸，额角沁出的薄汗象征他的压抑和向往，轻声呢喃，“燕归人……燕归人……”

燕归人霸道地压住他，大手抚摸他的全身上下，哑着嗓子道：“做吧。”

你情我愿的调情，就此拉开了帷幕。

一个晚上，从沙发滚到地板，再来到浴室和卧室，简直给满室染上了旖旎风光。冰镇啤酒还待在原位，叹着自家主人的热情，同时又觉得这是人之常情，一个人若忍耐到了一个级别，便会有暴发的那一天。

而这样的一天，刚好让燕归人赶上了，迎来的不是细雨迷蒙，而是大雨滂沱，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仿佛连天也要塌了。

这也难怪羽人酒醒后，不敢再去回想那些放纵的举止和画面。

他们像没事人一样一起用餐，却绝对不可能是真的没事。羽人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按燕归人的话来说，假如没有及时喊停，怕是得将他榨干。可明明一个巴掌拍不响，明明两个人做到满头大汗也不罢休。

燕归人食髓知味，不单单被他带跑了，还挖掘出了他身体的秘密，找寻一个个致命点的技能无师自通，且意犹未尽。不管过去多久，燕归人看他的目光仍是火热的。

羽人欲言又止：“燕……”

燕归人打断他，“别跟我说你是酒后乱性，现在不认账。”

羽人毫无反省，“你已经很了解我了。”

燕归人微笑：“我不会同意。”

羽人喝口粥，淡道：“我只提一个条件，你同意，我们可以继续下去。”

燕归人疑问，“什么条件？”

羽人坦言：“由你搬过来，和我同居，我不会自己过去找你。”

“嗯？”燕归人万没有想到他这么有诚意，片刻后失笑，“无妨，反正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

“好。”羽人道：“以后我们就是恋人了。”

羽人到最后也没说那个告白的真相，但燕归人觉得不重要了。阴错阳差这种事，能够成就悲剧，也能够成就喜剧。撑着脑袋看这人半天，燕归人已经心荡神驰，神魂颠倒，他被羽人非獍迷住了。

这个男人，把自己放在防御建筑里，一旦出来，那股子隐藏的攻势温柔强大，全是力量，一下又一下直击他的内心。不由自主起身，将羽人抱到腿上，自己挨着凳子坐下，燕归人吻他的耳珠，“你是怎么看我的，还没有说。”

羽人睨他一眼，咬着他的肩膀，放任他脱下自己的裤头继续，呼喘道：“可以成为伴侣的野兽，而且，那个测试已经写得很明白，不用我再描述。”

燕归人往上顶他，看他动情的模样，低声笑道：“你就像个运筹帷幄的猎人。”

羽人这一通完全是在玩火。

他事前义无所顾，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无济于事，木已经成舟。哪怕是个错，他也会选择一错到底，因为，他踏出了这一步，结果如何，并不重要。当今社会，最缺的就是专注，说不定，他可以尝试一下。

至少，他们在床上的合作达到了极高的专注度。

羽人叹道：“会对一个男人张开腿，是我的失策。还有，你现在在以下犯上么？”

“猎人先生，”燕归人觉察到了自心口一丁点一丁点使劲往外冒的爱意，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汇聚成河。

他本身是个正经人，愿望也只是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到目前为止，他已有了实际性的感触。顿了顿，他由衷道：“我向你保证，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羽人舒展眉，“那，换你喂饱我。”

接下来，就是狡猾的大人时间了。

（完）

事实证明，羽人一旦开撩，基本无解^q^卧槽好色气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