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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千余载

将琴代酒,缱绻思慕,平生自有分。 (布袋戏及其他创作存档点,LOFTER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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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白露将伐

*坚持每日一篇,关键词:朝如晨露暮如霞

*文:慕卿

*CP:燕归人×羽人非獍

*车!!!你们懂的!(拖个凳子看归归耍流氓)

***** 

在祀与戎,皆乃大事。

苦境常年风雨飘摇,自然更使大家趋之若赴,巴不得争个好彩头,哪怕活在当下,也要活得踏实,活得有信仰有故事。从老墙上一笔笔划过,昨日雨点淅淅沥沥密密匝匝的画面仍在回放,匆匆的脚步却都跃肩而去,呼朋唤友,好不热闹。

不远处在进行祈子,香火环绕,灯笼交盏,大头一叩,个个纷纷来拜。


拍手[0回]


身在其中总会忘记中原的历史,明明前不久还在经历天神降世,满目疮痍。自娱的人们,何尝不是知足常乐,发了狠要埋头探寻即使只有一丝丝的希望。

杯茶半盏,也是时候道个春秋。如今正临仲春之月,行人如潮,真要分享小吃也不能挤在汹涌的人群中,那么,只能选个适合的地儿。

古庙有几千年的寿命,在人们印象中,琉璃仙境还未建成,素还真还未历个三生三世,它手中的香灰就已堆积如山,它头顶的青烟也已漫天蔽日。

闻着雨后的空气,每一缕都是清新的。羽人非獍的友人们个个都精灵,那边还诉述着过往与传说,这边只有垂杨柳交映,一口湖泊倒挂暖阳,穿堂过巷,将喧闹挡在外头。

在他面前有三个人。

离他最近的,身高八尺,魁梧朗俊,不浓不淡的剑眉斜飞入鬓,鬓角竟还渗有喜怒哀乐。他不温润,反而威严,可他又是笑着的,嘴角微微勾起,前发几点灿白之意,枣红色的披风解了披在膝盖上,双目如泼洒的墨。

“燕归人,茶汤不能这么喝。”乍看一看可称赞一番,再看一看恨不得将这人的头颅塞入土里。

燕归人压根不在意他说的是什么,慷慨豪迈,又值庙会,当然要好好痛饮。他望着对面端坐的慕少艾和朱痕染迹,打消了想与之碰杯的念头。他是跟对方不熟的,熟的是羽人。

多次相对,他也明了不仅羽人和慕少艾友情至深,更知慕少艾和朱痕染迹的情谊甚笃。他们语多嘲弄却难掩关怀,互相信任,朱痕看透世事,不问江湖,唯一不爽的便是慕少艾三番四次踏入其中,带来一身风尘。

可见,相处模式与燕羽二人大同小异。

彼时柳香飘荡,鼓声在耳畔,古街旧巷人声鼎沸,人人都有数不清的心事。时不时来回望,你又怎能说你不是平凡人家,你早已过了热血沸腾的年纪,如今沉淀下来,倒也全是乐趣。

他们席地而坐,绢布摊落,小吃水果好酒好茶应有尽有。慕少艾手里拿了西洋长笛,自己的烟管则被朱痕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他倚了倚树,清雅的嗓音朗朗,“羽仔,大好节日,就不要愁眉苦脸了。”

羽人眉眼一横,面部扭曲。

一来,他嫌弃地斜睨身边人,唯有其坐得近,一时间春暖太暖,摇曳出早春不该有的温热,很不自在。二来,秉烛夜谈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次,喝酒过程他从不操心,每每啜起茶来,这家伙总有新本事。

“就不该请他。”如是几下,羽人月白的衣摆拖成冗长的弧线,围襟牵着流苏,散发着湿土芳香。

燕归人沉默。鼻尖带来一股清爽味道,发香淡淡,清晰印入眼帘的是朱痕对慕少艾的打趣,以及慕少艾对羽人的揶揄。

不会陌生,一般来说鲜少说话的燕归人很喜欢这类相处,羽人的眼是温柔的,要说有多温柔,得看他那如竹一般的清俊有多冷冽。他若不皱眉,倒失了那种气度,他便是有着独特的思量,才会哪怕寡言,也会吸引一干人跟他做朋友。

很快,燕归人就要心荡神驰了。

他掩下思绪,投降道:“好。”他真换了姿势,变得乖巧儒雅。他一向拥有这副能力,只是切换得太快,明明还不够看,眨眼就消匿了。羽人满意,面上一暖,拂去埋怨。燕归人看了失笑。

羽人关心起了友人,“你们俩最近都很忙?”

朱痕首先插嘴,“慕姑娘天天想你,眼泪打转,可怜兮兮……”

慕少艾架起银笛敲过去,“同样是朋友,你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燕归人深有同感,“我也这样认为,羽人大部分时间在想你。”

羽人扭头瞪过去,嘴角往下弯着,却又有似笑非笑的模样。与其去在意庙会进行到哪个步骤,燕归人宁愿欣赏近景。

按理说,羽人并不好看,又倔又刚强,是缺点也是优点。可是看久了,心绪不免恍惚,渐渐分了神,也跟着微微一笑,浓郁的神态犹如打翻的酒,细致温柔且引人入胜。

羽人哪里知道会招来这番后果,心中一跳,硬生生别开了脸。

慕少艾哎哎安慰,“羽仔,你说不过燕归人的,在我看来燕归人跟朱痕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懂得施以戏谑。”

朱痕跟着躺了一回,恼道,“那你说说,缴了我的银笛,你是很会吹了?”

慕少艾恬静的笑容温若流水,“我有什么不会。意在逍遥,当歌,当酒,当为知己,奏一首曲。”

“嗯,你随我来。”拍拍衣衫起身,朱痕摆明了要看好戏。湖泊中央有座湖心亭,这一邀就来了个下马威,眼看着就要对决对决。

羽人正要伸手阻止,燕归人按住了他,悠然自得为自己续茶。

“羽仔,我去去便来。”两者一前一后亦步亦趋踱开了,柳条目送他们的身影,归来的日光细碎,一点点打落在盛着小吃的盘碟上,也许正应了“人生难得糊涂”这句话。

出来一趟,用具吃具全是燕归人和朱痕扛,这或许真被慕少艾说对了。这一瞬间便得清静,深吸一口气,长发也随心境轻扬,印刻着岁月长河的美妙。“吃这个。”选了面相最好的糖蒸酥酪,羽人递过去。

其实燕归人还在嚼着,不亦乐乎,囫囵吞枣使得两腮鼓弄,颇为生动。羽人感慨,不足为外人道的部份,总是多姿多彩的。说书人口中凶神恶煞的战神,内心里不过是个大孩子。

瞧着燕归人正因吃不下而送回,羽人抗议,“我不吃。”他天生就不爱这些,尽管看上去令人垂涎欲滴。

燕归人挑了挑眉。朱痕染迹和慕少艾越走越远,入了湖心亭,现况如何,都可以暂且不管了。熟悉的搭档和酒友正在使劲儿喂他吃,这让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犹如拨开了万千云雾,心情变得实在是好。

两人一直坐着,也没想过谁先起身,也不气恼为何那边的两个友人有说不完的话。

挡板与石墙掉落了些许灰,庙会的动静依旧不减,羽人垂下眼帘,不知怎地起了困倦。他开了一个玩笑话,“若我身上带了六翼风铃,摇个几摇,或许能赶走瞌睡虫。”

燕归人坐了过去,离得更近。他终于吃了个干净,感想是,“好甜。”

“谁让你饱得很还继续。”甚至连糖蒸酥酪都不放过。

燕归人实诚道:“你喂我,我能不接受么?”

羽人轻吐一声,“幼稚。”

“那什么才不幼稚?”披风盖住了两人,底下两副膝盖相触,似有暗示,似是游戏。

羽人袖边的绿纹透着艳丽之景,人却淡然,肃肃如松下风,神采奕奕。这一刻,他的唇色鲜明,明明三月未至,早桃却来临了,粉色的仪表,昭示着刀戟戡魔录仍可上摆一出。

羽人能听到燕归人的呼吸声,他喉咙一紧,“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在想,你却以为我要做了。”燕归人的吐息浑厚,仿佛掺杂了功体,带着挑衅之意。他的声音低沉爽朗,闻者皆为之一醉,快要神魂颠倒。

顿时脑中飞过无数场面,并肩作战的一幕幕交错叠合,誓要将他们的连系说个清楚。羽人不自然道,“想和做一念之差,我还不了解你么?”

燕归人无辜极了,“那我在想什么?”

“你……”目光闪烁,嘎然而止。这样反而像是他在乞求似的,羽人不悦,不搭理他。

说时迟那时快,青苔木阶通往湖心亭,杨柳依依,却削断了你我的出口。日上三杆,光天化日,竟也有春意滋生,一环扣一环,丝丝入肺,转眼什么都忘了。

羽人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左手边的胡琴琴杆,而将他笼在其中的,是宽大又霸道的披毡。隐蔽之处,噤声旁思,是出现的凉意,是被揭开的衣色,是无止尽的期翼。

本还清晰的,却渐渐模糊了。燕归人睁开阖起的眼,目不转睛端详他的表情变化,落下一记吻,点缀在白净的后颈。羽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恼羞成怒,“你疯了?”

他们的身体上坐下叠,像猴急的藤条那般紧紧缠绕。

眼看后方有手指在作祟,羽人头皮发麻。他吓得半死,冷汗浇透背脊,不时留意远处,就怕慕少艾他们忽然折回。奈何暧昧,旖旎,又熟悉。你我都有经历,在不耻下问中你来我往,于是,沉身,记忆被唤醒。

“你要感谢我的披风。”燕归人由衷一叹,若不是还有这个作用,他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过这个太岁,越是面红耳赤,便越能激起他的求胜欲。好比战场,好比擂台,谁不愿摘得头冠?

羽人不肯说话,燕归人也不说话。

羽人的呼吸是浅的,却越来越深。燕归人的呼吸是深的,却越来越浅,最后屏住了心神。他们不约而同将注意力放在奇妙的那处,只因竟有水声回荡,如响彻山谷的美景,如大石击落,如潮水翻腾。

“哈,羽人……”燕归人故意拖开语气,“刺激罢?湿成这样。”

羽人倒吸一口气,脸红得快要滴出血。

四下无人,这里远离庙外,可仍是怪异的。羽人生怕被发现,拂袖遮住另一头有可能被发觉的缝隙,这下,由于他的配合,远远看去,还不就是私交甚好的友人交头接耳饮酒,不是什么大事。

“燕……燕归人,住手。”湖水波光粼粼,他们身上却烧了一通火,久燃不息。时而清凉,时而炽热,以及近在咫尺的男人放肆的宣战,都让羽人打起了激灵,紧绷起身躯。

借墨发散落的功夫,燕归人吮他耳珠,故意道:“别出声。”

羽人真听了话。

燕归人从后拥住他,两人的真实连系消失在披风里面,腿与腿紧挨着,十分亲密。氛围立马就变了,燕归人入了两根手指,感受着其中紧润,自己也是感慨,幽幽笑着,满怀渴望。

而最好看的还是羽人的反应,羽人一直都是敏感的,每每这个时候都要躲好摆好姿势,就怕被发现。然而,燕归人每每都能击溃他的防御,每每都发生在荒郊野外,一回比一回冒险。

飞流直下三千尺,该拿来形容燕归人满手的水意。

白衣沾了,同色,只有当事人会更想染上属于自己的一切。深色的布料沾了,无妨,掀过去,再来。羽人紧闭牙关,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他知道,燕归人早已看出他的心思。

他皱眉,急道:“进来。”若再不快些,那可如何是好。

燕归人不依,脑袋搁在他的发间,深闻一口,“我的哪有这么小,你又不是没用过。”

“你!”羽人瞪圆了眼。

燕归人在他耳边温柔呢喃道:“既然怕,何不主动?”

“这不可能。”羽人什么都没有,倔劲儿一捞一大把。

“是么?”哼一声,手指按上前,另一只手也钻入披毡,体贴地解裤绳。

也许在很久以前,羽人会真认为他这些行为正常,说不定担心自己勒得紧了,给松一松。而今,他只能摇晃,本就发烫的体温充斥里里外外。

燕归人的手掌宽实,粗茧磨蹭也能磨出风声,但凡握玩,后者只觉得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舒爽直达眼底,眯了又眯,换成急促的水打芭蕉的风铃声,悦耳动听。

天是晴朗的,万里无云,他们头顶却似有阴霾,只因电流交加,一道接一道打在皮肉上,争先恐后流窜。羽人拼命压抑,却克制不住情动。燕归人不需压抑,他的巨刃已在圆翘的臀边流连,顶个几下,手里便接住了这么几滴。

感受着燕归人自胸腔处传递过来的笑意,羽人有苦难言,有欲难求。前后夹击,早让他败得摇摇欲坠。燕归人慢吞吞地用手指,原先还有两根三根,这会儿又成了一根,轻轻刮搔,与嫩色的风景打招呼。

燕归人唯一牵就的是放大的低喘,盘旋在两人周遭,穿花拂柳,任谁看到都会害羞地捂住眼睛,只透过指缝来观看这番惑人的景像。

“哈啊……”低下头,怦怦直跳的一颗心快要提到嗓子眼。

羽人不满,不仅不满燕归人的举止,更不满这种箭在弦上却张罗着要煮一盅茶的恶劣。他们总是循规渐进,即便转身就要赴一场宴,也不会失了品享的意愿。羽人想着,唇瓣竟干裂了,它承了他的思绪,认为哪里不足。

燕归人深觉他的那物比他坦诚,不停地吐着液,早灌了一池春光。他的腰身极瘦,单臂就能环住,却不是孱弱。羽人的身体很有力量,源于武者常年的修炼,有着非同一般的柔韧性以及持久性,无论是什么都能够一一接纳。

那么,燕归人何需介怀他会受伤,就算是处于此种境地,他也知羽人不是真的生气,而是惊骇。他的脸皮,比燕归人的薄多了。

拿离手指,将人环到身上,提柱上阵,便是如身处天堂那般令人着迷的滋味。羽人的内庭紧紧缠上他缚紧了他的庞然大物,你我僵持,任着那根事物变得更大,变得气势汹汹。

羽人抓紧了琴杆,另一只手撑着地面,这才稳住身形,不至于被推上前去。他快要不能呼吸,热度层层上升,蒸得他浑身发热。而紧锢着他的男人,可不管要听他意见,这就扶住他缓缓动作。

羽人不敢抬头,他生怕暴露了姿态,他很清楚,只有在这个时刻,他的表现是最为丰富的,他远做不到老僧入定。

两者之间再沉默,也契合。外冷内热,适用于他们。

更何况,就算燕归人想退离,他也出不来,对方正死死地咬着他,微微抽搐。春风经过他们身边,撩着他们的发丝打成结,好似在鼓励他们结发相携白首。燕归人一边圈着他,一边关心他胸前已然高兴的红樱,轻轻卷捏。

前所未有的快乐,没有一处在沉寂,五感全在欢腾。

燕归人细细舔他的脖颈,“很想吻我?”

“哈嗯……”羽人震住,心脏骤然一停。

燕归人眼疾手快,为他解放,感觉着他克制不住地颤抖,身下的欢好更为剧烈。羽人往前倾身,一波接一波白浆跃入燕归人手里。

余韵还在持续,才失了一会力,很快又回来了,原因是由于这番动作,背脊的线条描摹得淋漓尽致,而最突出的无非是吞食着巨刃的那端,两瓣臀叶紧紧下压,“咕啾、咕啾”的奏乐即使有胡琴相伴也毫不逊色。

“你饿得不行了。”燕归人不忘逗他。

羽人不由自主低呼,两只手一起挨着地面,远远看上去像吃撑了似的。而燕归人,则是躲到了背后不知在捣鼓什么,大概在擦拭武器?只是,孤问枪在何处?

他们可没有时间去揣测自己落在别人眼里是怎么个情况,这一刹那过份沉浸,幽暗的神情倒映着思慕与眷恋。怎么可能够,越是这样想,就越满足,将眷恋生生转化成迷恋。

羽人努力放松,却还是感受到了跳动的那物快将他的肠子都捅个遍。拼命扭动,迎来燕归人的一口冷气,他羞窘不已,“退出去一些。”

“不要。”燕归人顶着那份柔软,早忘了其他。他的东西硬得发疼,为的只有在里面得到纾解,况且,口是心非的是谁一目了然。他的每回前行,都使可爱的褶皱大开大合,外翻的肉色影影绰绰,震撼人心。

水声不断,力道更猛。

他闷哼道:“我巴不得死在你身上。”

“唔……哈啊……啊……不行……”还是太深,太涨。精神过度紧张,既急又怕,羽人无法镇定,口津直流。定了定神,他抓起一块软糕送进嘴里,自暴自弃地低哼。

燕归人看完,搂紧了他。羽人的眼睛就如暖雪,还未融化,才从落下孤灯过来,闪亮纯粹,如今更是柔和空濛。解下的寂灭刀就躺在孤问怀抱里,真是物似主人,也看对了眼。

长巷那头锣鼓声不止,一口湖泊直达大河,枫丹白露朝朝暮暮。他们就像搅起了往事,坐看烟晚暮色,心动不已。

枣红色的披毡早被果敢的涌出的晶莹溅湿,爬山虎般相绕的传情久久未散,末了,羽人微动,沙哑了声音。燕归人着实喜爱他的别扭,赶紧趁机撒欢,又撸玩起那物,又冲撞起那人,心潮澎湃。

远处,慕少艾忽然探出了头。

羽人惊住,冷汗直冒。

他将燕归人裹得紧,燕归人轻手轻脚但也心狠,贯穿他的敏感,使劲碾压。羽人呼喊出声,连忙垂眸装作在选小吃,眼角早已泣泪。他整个人都在晃抖,高昂的欢愉一浪又一浪,位于燕归人手中的那物不仅没软,还更粗,不停吐液。

这时听慕少艾喊:“羽仔,这边有金鱼,快来看!”

怀中人浑身僵硬,燕归人抵着他的尾骨,圆袋压着他的门缝,巨刃焚烧他的顾虑,“回答他。”

“嗯……”羽人先排没了寂寥,忿忿地轻吟,这才扯开嗓子,“马上。”

慕少艾又回到了湖心亭。

这天,快要下雨了,空前热闹的庙会渐息,那边两个人也怕要踱回来。

燕归人思考一番,觉得差不多了,否则,羽人估计要握起寂灭刀了断他的命,那可不行。蓦地退出,并着手擦拭了一番,他将羽人的衣带裤带束好,拉起手道:“走。”

“去哪?”顿觉空虚,羽人茫然。

他们的身影路过巷口,听到朗朗书声,与风共舞,与水同吟,大概也不敌与之同醉。燕归人拥住他,找到偏僻又阴暗的角落,拐个道是荒废的竹棚,再拐个道是涓涓溪流。

他们面对面,鼻尖抵着鼻尖,燕归人笑道:“你说呢?”

羽人急忙脱去他的衣衫,将忍耐了许久早已干枯的嘴唇凑过去,热吻了起来。

缱绻深刻,难解难分,那么,青丝白发根本不用虚度,堪折直需折。交织的气息疯狂,也放肆,男人的感情,深厚归深厚,有好几种办法陈述,最缠绵的,无非是这一种。

羽人弯下腰采舔燕归人结实的胸腹,又叼吻红樱,燕归人已将他的一只腿挽到手臂上,再次进行未完的较量。甫一入,水意不止,沿腿而下,就连空气也湿透了。羽人重新抱住他的脖子,低低呼喘。

燕归人啄他的脸颊,柔声道:“今天满足么?”

羽人感叹,“你……哈啊……啊……真大胆……”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合,不留空隙。他们的相吻密密麻麻,着实动人。你我气息不稳,耳鬓厮磨,或大口大口呼吸,或将隐隐呜咽,或辗转纠缠不罢休,或互相侵略。

燕归人什么都思考不了,唇与舌直探,吻感吹拂着焦躁,快且急,两腮发麻发酸,时深时浅,肆无忌惮,春光乍泄,两个人都要融化了。“每次都这么紧,如处子般……”燕归人喜欢得紧,力道渐猛。

羽人的双手抓紧着他的手臂,指关节都发白了。他的头脑空白,原想要求饶一下,哪知才刚眨动眼睛,浓密的睫毛才刚颤,后者就吻上,任由他狂乱地回击,啃着上面诱人的喉结。

堆积在骨髓的记忆,一次未足,一次又一次,还是不够。羽人喟叹,又亲又舔,身下,也绞住了燕归人的那物。

燕归人被对待得酣畅淋漓,方才说过的话一点也不假,恨不得死在里面。

他大力急行冲刺,驰骋起来也微微笑着,在原有的不羁上又添风流无拘。他总有百种气概,羽人亦然,他们不约而同评价,不约而同发出慑人心魄的嘶吼,越战越勇,越弄越狂。

羽人攀住他的肩膀,吻他直挺的鼻梁,“等会不要出去。”

燕归人眼里一深,遗憾,“不好清理。”

羽人不听他的废话,一掌抵住他的胯。

他闷声低笑,不再犹豫,抬高羽人的腿,完成最后如河涌动的一幅巍然画卷。

羽人的脸颊鲜艳红润,浅浅泪痕,燕归人操伐不已,他更也是孜孜不倦,吞噬,啃食,眼神逐渐迷离。

燕归人低声道:“一……一起……”

“好。”

倏地一挺,向上刮蹭,热滚滚的浆液浇淋在最深那处,旁边就是羽人为之痉挛的点。

果不其然,燕归人不费多少心思戳几下,羽人便惊喘,越喘越大声,全身上下都通红得很。随着情绪躁动,他的身也硬绷,情潮肆虐,竟一前一后都揽着了高峰。快意席卷,俨然还能再来一次。

但此时此刻,羽人兴奋未消,微张着口一遍又一遍发颤,漆黑色的靴子掉落了一只,隔着足袜,也能看到蜷曲起的脚趾。他仰起头,湿发肆意,眼里竟有冷光。相反,他的唇已红肿,他的那物更是不知疲倦,泄了好几回。

吻得意犹未尽,过了好久,燕归人这才轻声道:“结束了?”

“嗯……”持续的欢愉,淌在四筋八脉,充实得找不着东南西北。

燕归人将他揽入怀里,轻轻摩挲他的耳侧,笑道:“你这么欢喜,我很自豪。”

羽人脱力,懒得反驳。

燕归人忽动了动还没走开的巨刃,“还来么?”

羽人脸红道:“得回去,我们的武器还在那。”

“无妨,说不定他们也在谈情说爱。”飘散在空气中的不只有欲还有情,乐来动弦,感知彼此,汇聚成诗。

 

 

 

 

(完)

关于这一对,我好像一次都没写过正经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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