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千余载

一朝江湖，春秋不顾。

一夕相对，隔世生情。

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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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小车。这章有我对燕羽这对cp的看法和对吞吞一人论（二人论）的看法，雷者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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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说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3回]

雨露期有多久，何时开始何时结束，都是个谜。

羽人非獍消灭着新烤熟的鸟蛋，总觉得好像吃着了同类，味同嚼蜡，鼻子皱着，面部扭曲着，闷闷不乐了起来。

他和燕归人慢慢就变成奇怪的相处模式，且有一就有二，发生得愈加频繁。

你说的我不想听，我说的你又听不进去，结果什么都没有改变，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执着。

亲吻倒是随时随地都有，有时不带任何意思，有时颇有微词还想争个输赢，因而往往暂停不了，反而迫不及待，比起拿起武器对峙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你这样吃东西的么？”愁眉苦脸的，影响力太大，旁人也没了胃口。燕归人失笑地瞧着他，抬起手抹去他嘴角的蛋碎。

羽人无力地瞪着他，真是没话说了。他尴尬地扭开头，“你怎么总做得这么理所当然？”

“你怎么就老这么不自然？”燕归人自己占理，管不了这么多。

羽人非獍的倔犟脾气不是第一回见，认识久了多少知道怎么对付，至少知道时不时炸毛之类的是在掩饰一些不安或者不好意思。

果不其然，只要探过头去仔细研究，就能发现他面红耳赤，虽然苦恼，却也藏不住内心深处的那份小小喜悦，嘴角明确勾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样的家伙放在别人眼里肯定是既麻烦又别扭的人物，燕归人感慨着，倒有种待在他身边真好的感觉。

他的细心好珍贵，得到过他的关心，其他的都显得微不足道。情感内敛的人拥有一副柔软真挚的灵魂，最近陪伴在侧的燕归人恰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么，一切的一切尚可转换，不一定只能做朋友。

这会是一个契机，他们之间的连系可以更进一步，而这些，也将会得到他们所珍视的人的支持。

当你我的过去和将来逐渐交错在同一条线上，这条线便是那个正确的方向。

燕归人很快就有了答案，他一向这么直率，不用想太多更容易抓着关键。

面前的火光淡去了一些，除了那枚鸟蛋，他并没有再去打扰幸存的其他几枚，它们好好地待在鸟窝里。

因此，燕归人吃的还是那块没吃完的糯米饼。

羽人与他背靠着背，长腿伸着，懒洋洋地在放空。

很多时候燕归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只有在特殊因素下才会唠叨，比如，他会在雨天里叮嘱羽人别到处跑，他还会在挑选酒类时重复询问哪样最好。

他太懂酒中乾坤，因此拿不定主意。

羽人则是太懂他，反而开始搞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放大的那些画面都是模糊的，清晰的是心跳，时快时慢，最后越来越慢，好像将死了一样。然而真要让他毫无预警去死，他反而畏怯。

要如何去面对……？

像是猜到他错综复杂的心境，燕归人忽道，“慕少艾曾督促你成家是么？”

羽人愣住，迟疑了一下，“是，问这个做什么？”

燕归人沉吟道，“你的决定呢？”

羽人不置可否，“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这边，从没去想过这事。”

“你是从头到尾就没打算过吧？”燕归人轻松就点破了他。

羽人干咳，“所以你也不用记挂这些，况且……”都这副模样了要怎么去娶亲生子？

燕归人侧目瞧着他一长串的发辫，脱口而出道，“慕少艾和西风护着你，疼惜待你，是因为他们知道你的过去，不希望你再去经历，只要活得好好的。”

羽人闻言，蹙起了眉头。显然，燕归人还没说完。

“这种小心翼翼，我做不到。”燕归人低下头拿起枯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对我来说你不是弱者，我见过最多的是你意气风发的潇洒和纵容，我能做的就是和你肩并着肩，陪着你，如此而已。”

神奇的是，羽人眉间堆起的褶子又消失了。他的眼眶发热，一股难以言喻的情动充斥在胸腔里，使得他摇摇欲坠。

一拥而上的热潮在加剧，他整个人都不太好，呼吸在打着卷儿欢腾，似乎在高兴，又似乎在叹息。

“羽人？”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燕归人就被扑倒再地。

骑在他身上的男人眼里漆黑，融合在夜色深处看不真切，饱满丰润的嘴唇在抖，下唇被咬出了痕迹。

“你想说的不是这个。”羽人非獍似有预感逼问着，手下不安分地乱动。

燕归人一怔，欲捉住他手腕，却被轻巧地闪过，羽人像天生有了本事很快褪去这人的衣衫和裤子，俯着身，对着那刚掏出来却已烫人的物事一含，带进口中。

燕归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暴起震惊不已，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羽人的眉梢缀着翠绿色的花子，在此时此刻显得艳丽勾人，有种超出性别的蛊惑感，流动的风声里皆缠绵缱绻，连人也是。

“羽人……”他的脸、他的舌以及嘴唇都是热的，贴着吻着舔着，燕归人话一出口才察觉到声音过于沙哑，忽然就狼狈了起来。

羽人在他笨拙的行径里微微放松，这才注意起嘴里塞着的东西。

这么大的尺寸事到如今还不忘霸道，粗了几分，又硬了几分，根本就不能整根吞好。

羽人艰难地滑下身体，都到了这一步哪里有退的道理。耳边的闷哼和低吼在徘徊，可见燕归人还没有回过神，抑或是被这么激越的体验打败了。

嘴角津液横流，羽人捧着稍微退出一点，伸出舌头一寸寸描摹勾勒，还用齿轻咬着沟回和根部。他没做过，也能这么灵活，或许，他掌握了自己解救自己的技巧。

“唔嗯……”他的呜咽包括了他承受不住接下来凶猛的攻击。

燕归人托住他的后脑勺，埋得更深了些。这一刻要怎么办，走不走都不好，去与留都不愿，怎么舍得？

“哈。”长时间的禁欲一触即发，燕归人头皮发麻，发出一声短促的哼声后，目不转睛盯着这人的眼角。

竟然流泪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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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终于结束了话匣子。

原来，他有一生气就叽叽喳喳的习惯，清脆悦耳的声音淌着泉水叮咚的动静，他一板一眼的行事风格迟钝，又可爱，一点都不会招人嫌。

魔能如何？还不是下意识去摸他的一张脸，捏了捏他圆润小巧的耳珠子，并分神去听。

他在讲一名刀客，按那形容不是生面孔，且阎魔旱魃就是死在刀戟手中，不然九祸也不会走上台面。

不知不觉又串联在一起，这个天下未免也太小。

“羽人非獍对燕归人太好了，我还记得他背人上山的样子。”宵专心写总结。

吞佛童子淡道，“就相辅相成而言，何尝不是燕归人对羽人非獍太好？有因就有果。”

宵新奇地抬眼，“你信因果。”

“我有……佛缘。”这也是他自身永恒的矛盾。

有人认为他和他是一个人，有人认为是两个人，有人认为什么都不是，还有人认为不过是魔的游戏。

宵了然，“一剑封禅，我并不认识他。”

“你见到了，会和他成为好朋友，还有另一个人也同样。”吞佛童子从不会对这些藏着掖着。

宵思索了片刻，“那个人，我好久没听你提过。”

吞佛童子捋捋发丝，“佛缘由心生，不再是魔的我拥有善心，因此剑雪无名属于他。而今，我是魔，无可否认。”

“魔一向自信自大。”宵被带着走岔了话题，天马行空给予评价。

这下魔想要继续说也没机会了，吞佛童子唇隙间溢出笑意，薄唇微启，没有任何需要释怀的思绪。

他将宵抱了起来，宵本还趴在一边望着天，突然又变回了原来的姿势。他们果然都在适应着，日子渐长就成了习惯，甚至，占有得相当明显。

吞佛童子眯起了眼，凉薄的眸光里多了些暖意，“有空我还可说。”

宵静静注视着他，手指划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细细端详，“吞佛，你越来越真实了，我却认为更加不真实。”

吞佛童子笑了笑，睥睨一切的战神姿态自是他的狂傲，“你的认为，终究只是认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