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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千余载

将琴代酒,缱绻思慕,平生自有分。 (布袋戏及其他创作存档点,LOFTER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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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香】最后的狂欢

*关键词:丧尸

*文:慕卿

*CP:鸦魂×香独秀

*安利卖出去好几份了简直开心!!特写篇文庆祝

*****

广场的大电视正播着老套的广告,但因为梗太常见,已经引不起大家的兴趣。

上午十一点,在大城市来说,是黄金时间段。毕竟,真正的一天之计现在才开始,所有人都愿意沐浴在忙碌里享受一切,直到世界末日。

但更多人,还没体验到那种快乐,就面临世界末日。

所有人在笑,你也在笑。所有人在哭,你还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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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独秀靠在一处拐角,偶尔将身子倾上前就能看到对面的反光玻璃将他盛进去的情景。

他的嘴角微微翘着,似乎在笑。这是他的习惯,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是优雅纵容的,但这一刻,突然想叹一口气。

就在不远处,几块粉黄色的布料像绸缎般漂浮了起来,好像有了生命力,以一种古怪的姿势诉说着什么。几个衣不遮体,面容惨绿的怪物将布料的女主人团团围住,血水在它们身下划着波浪线。

五分钟前,那个女人被强暴。

一分钟前,那个女人被分尸。

屏息凝气的香独秀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他无法见义勇为,这并不是像抓个小偷这么简单。人家小偷最多就带个刀械,也不会成群结队。

血腥味是浓重的,且不只来自那个女人。扑鼻而来的感受又恶心又让人头皮发麻,对于洁癖的香独秀来说无非等于凌迟。

“喵~”

一只黑猫经过他,昂首挺胸,似乎不食人间烟火。

但谁都知道,“黑猫”本身就是不吉利的,代表厄运的降临。同样有着温度的他们俩,正在靠近。黑猫有一双金色的瞳,仅仅只是望进去,好像就要踩上人生的归途。

香独秀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希望活得新生。他整个人几乎卡在角落里,而如果他要跳楼似乎也不无不可。这里是二楼,远远不会将生命结果了,或许惨痛的代价是,换自己被地上更多的怪物团团围住。

他不是鱼,但他迫切想变成鱼,死在猫的嘴里,或许也是一门学问。

 “咚——”

 阴影砸了过来。

女人的声音从高昂的哭叫到细微的求救再到无声的呻吟,结束了她的一生。可悲的是,吃掉她身体的不是人,侮辱她身体的却是人。道貌岸然的一群人,在绝望的边缘选择遵循本能。

香独秀不得不干呕出声。

他捂着嘴巴,冷冷的视线徘徊在投影下来的几道影子上。太阳很毒辣,怕热的他已经汗流浃背。

他向后看了一眼,黑猫已经站在那里,悲哀地看着他。

他想也不想,拾起一块玻璃碎片,拖过那只猫在它的小腿上割了一道口子。瞬间传来的凄厉的嘶叫似乎在嘲笑香独秀的愚蠢,浓郁的血腥味在黑猫被抛起的时候将日光染成了鲜红的颜色。

千钧一发,香独秀用迅捷的身手溜出后门。

但很快,才从二楼阳台处跳下来,又是个死角。

高耸的墙是这栋图书馆的标志,各种各样的“从小孩抓起”的横幅拉了过去,那只黑猫濒临死亡时尖锐的叫声也近在咫尺,伴随着的嚼碎动静,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香独秀。”人心在这一刻一览无遗。被逼逃到角落里的,都是失去生机想再要一个当下的背叛自我者。高矮胖瘦,人生百态。

“你们还是这样,一点品味都没有。”香独秀一点也不想低头,他在叹息这些人书读得不够多。对于这种昭然若揭到让人麻木的念想,他再清楚不过丑陋的他们都在想些什么。

“挺翘的屁股,曼妙的身线,两个圆圆的胸脯隔一会儿便晃动,这样的人我们当然不会放过。”他们交头接耳,说话极其猥琐,“但你,每次都能在我们的陷井里全身而退,能揪着你的头发让你跪下为我们服务……”

没有说完,但那大笑声已经人尽皆知。

“哈。”在场不过二十号人,不过费个几秒,香独秀完全不着急。

他穿着衬衫,热爱淡色系的他无法避免脏秽上身,当这些与汗水融合,就将本身优雅的他带至让人想侵犯的边缘。

他的一双浅金色眸子渗透一切漠然和毫不在意,这种自我的判断在这样一个境地简直是一块香饽饽。

香独秀听着跳出了节奏的心跳声,视线却汇聚在这群人当中的一张面孔上。

后方不远处,察觉到生人气息的怪物正在靠近。它们本还在漫无目的地行走,忽然那脑袋就像硬被“咔擦”扭转了,下巴垂下,嘴唇缩回,从他们的横膈膜深处,,发出令人惧怕的哀嚎声。

在场的人开始站不住,他们纷纷恐慌了起来。

随着他们一步步退后欲找寻出路,突出了一个男人的存在。那是香独秀之前就在扫视的,出乎意料,休闲套装下连呼吸都很低调,那张嘴紧紧抿着,冷淡的眼神似乎一点都不喜欢香独秀,连正眼都没给个。

香独秀自然好奇。

他忽道:“你不走?”

与他淡定的语气相比,其他人匆匆道:“老大,祝你享用愉快,我们先走了,还有,你要不要换个地方……”这个说话的人慢了一步,就在频频回头间,他被迎面扑来的捉了个正着,脖子上被生生咬下了一块肉。

他的泪水夺眶而出,瞪大的眼睛是死而不甘,而裤子底下,早就濡湿了。他寄满希望的目光停留在男人身上,但男人看也没看他,而是提了香独秀,两人攀着这面高墙跃了过去。

很快的速度,让香独秀有点诧异对方能跟得上自己的节奏。

当双双落下,接连捶打墙体的声音震耳欲聋,越来越多的嚎叫如同小巷里无数只被捕兽夹夹住的老鼠。因为它们永远不可能猜到,人类会有将它们作为食物的一天。

食物链,成了现在的世界最好概括的名词。

耳朵从刚才起就放空了,处于运作模式的鼓膜体反而什么都懒得去听,香独秀的太阳穴跟着突突直跳,身前的体温和他的交融,将他浑身的凉意中和了。

他们在跌落时没有去计算几率,所以现在如同感情亲密的一对情人,紧紧拥在一起。

男人的容貌十分俊朗,稍冷的眉角斜飞入鬓,扫上去的深紫色的发又垂了下来,和香独秀刻意留的一小缕发纠缠在一起。

一时间,两人都不约而同望向对方的唇,都是薄的,仿佛刻薄的人生,也仿佛冷情的世道。近得塞不进一只拇指的距离,让他们拒绝不了这种能引出性激素的暧昧因子。

男人忽然笑了,“看来你,让他们群上,或者让我上,已经选择了后者。”

香独秀站了起来。他像是一个外来人,在听一个讲着异域方言的人说着浑话。他淡道:“出了包围圈,我不会怕你。目前为止,你似乎放任自己的人做了不少坏事。”

男人挑起眉,“那又如何,现在只管喂饱自己,我从来不是什么老大,是他们给我安上的名头。”

“哼,鸦魂。”香独秀自问不是傻蛋,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鸦魂好像完全不记得方才调戏了一个男人。他上下打量了香独秀一眼,那还不算宽松的长裤包裹着修长的大腿,仅是踱上几步,肌肉线条就十分鲜明。

于是他道:“丧尸肆虐的这一刻,人人自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咬上同伴的人,在还没有发生前,当然希望拔除掉一个碍眼人的傲骨。”

香独秀动也不动,消受这份夸赞,“虚名,一切都是虚名,浮云而已。能让这么多人倾慕,说明我本身就是优秀的。他们不具有这种傲骨,采用极端的方式靠近我,却不讨人喜欢。真诚的人,应该学乖一些,呃……”他回过头,抬了抬下巴噙着笑,“像你一样。”

“啧。”这你来我往的反调戏真是来得快。听多了香独秀的大名,亲眼一见果真是个奇葩。

鸦魂径直往前走,手上摸着腰间的枪。他这一举动被香独秀发现了,香独秀亦步亦趋地跟着,“果真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想用手枪对抗么,连给它们造成的弹道伤都像挠痒痒,还是放下这股天真吧。”

鸦魂停了下来。

香独秀继续道:“第二个包围圈被打破最慢一个小时,在此之前我可以教教你怎么善用钝器……”

“香独秀。”鸦魂捉住他想顺过来的右手,冷冷道:“你这只手,为你自己的男性器官服务,我很乐意见。”

“所以,”香独秀勾起嘴角挑了下眉,“你是要亲自看着我做?”

鸦魂自己先动手的,现在却后悔了。他将他放开,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香独秀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是很善良的,所以没有点破他这种毛头小子般的尴尬症,他只是淡淡地陈述,“你都看到了,图书馆二楼。所以你才讥讽我。”

“嗯,很正常。”鸦魂重新审视他,“人性的黑暗,十几个男人轮一个女人,你能去解救么?你上去,只不过会变成第二个。”

香独秀没有说话。

鸦魂看着他,“而你,又不能走,因为敏锐的丧尸很快就能发现你,它们吃完那个女的,不会消化,当然也不会满足。你很不错,通过那只黑猫作伪装,但害了它的你,等于被它诅咒了。”

香独秀失笑。他不是个迷信的人,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轰隆的枪声就在不远处,看来奋起反抗的人不只一个。隔着一面墙,像隔了一个世界,但地面传来的声波,证明这只是暂时性的沉寂而已。

被区分的人类包围圈,就像一块牛排的生熟程度。那里不仅是不知何时中了病毒后再生的丧尸聚会,更是病毒的蔓延,以及一具具尸体的死而复生。当然,那个女人已经被分尸了,她已经失去这个行动能力。

看香独秀的手停在衬衫纽扣上,鸦魂眯了眯眼,道:“你是要解开衣服准备裸奔?”那手已将纽扣解掉三颗,白皙的皮肤一览无余。一边衣襟卸下左肩,裸露的肩膀泛着光泽,鸦魂不禁吞咽,喉结轻轻滚动。

鸦魂的表现实在狼狈,但又使那种不羁的面容透出了一股冲动劲。奈何香独秀还是那副云淡风轻,整个人在这样的画面里就像是拍卖会现场的主人,是他在选择投资者,而不是投资者选择他。

鸦魂已经不敢看他了,淡道:“香独秀,你如果要趁这一点点时间献身,我可以配合。”

“不。”轻轻一笑:“我只是想问,有泡澡的地方么?”

相比之下,鸦魂何其诚实。他气得要死,甚至恨不得捞起手枪对着太阳穴直接给一枪得了。反正按香独秀说的,这种小型热兵器只能作应敌用,或者逃跑用,远远不能给对方造成致命一击。

他现在只期待墙那一头的伙伴别让他失望。

完全想不通为什么要领着香独秀去找温泉,在一点都不太平的这刻,享受太平的安宁,本就是不科学的。

他们挑的都是小路,没有人认识他们。专注于捕鼠的捉到就塞进嘴里,被生吞活剥的鼠皮还在颤抖,鼠肉就被啃食殆尽了。可悲的人们反而哪里都不想去,一个个挨在一起,争取短暂的饱肚机会。

香独秀经过的时候,有几只枯瘦见骨的手伸了过来,欲扯他。洁癖得要死的他正要发作,鸦魂大手一揽,直接将他揽了过来,下巴抵在香独秀虽收了衬衫回去但还是露出锁骨的皮肤处,对那些人道:“这是我的猎物。”

靠得太近了,香独秀想也不想抬起腿招呼到他腹上,鸦魂痛得呲牙咧嘴。

人们都吹起了口哨,好像已经看到他们两具躯体交合起来是怎么个样似的。好看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招来注视,香独秀甩甩头发已经见惯不惯了。

但,直到进入公共澡堂,看到一间又一间没有设门的淋浴室时,鸦魂还是没有放开对他的禁锢。

只要踏进门的人,都能看见这副情景。他们就在正对门的那间隔板后,头上的水哗啦啦而下。

远处的丧尸哀嚎仍在继续,近处似乎有人在抢劫。鸦魂生怕香独秀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提醒道:“一家超市提供员工专用的,恶趣味的日本老板觉得不设门更有情趣,偶尔会有男女混浴,但大部份员工不接受。”

鸦魂深邃的那双眼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如同鬼火。他紧紧盯着香独秀,两人在冷水的包围下湿了个透。香独秀虽然亲水,现在也不免张开口倒吸了一口气。

他道:“你这种行为,和带人去开房有什么两样?”

“不一样。”鸦魂无辜地勾起嘴角,竟有些邪魅,“我禁欲好多年了。”

这一点都不是理由。但由于他之前逃跑顺手带上了香独秀,这种同伴意识让香独秀赞赏。

论身手,香独秀赌五毛对方绝对会输给他,但论狡猾劲,看来对方略胜一筹。会找到闹市里,无疑就是等着危机最后光临。而自己的到来,让这个鸦魂找着了乐趣。

香独秀忽轻声道:“问你个问题。”

“嗯。”

“能活着出去,你会再来找我么?”香独秀想这大概是观众的意见。

鸦魂看了他半晌,这才道:“或许就算我想,你也不会给我机会。凉薄的香独秀,你的功绩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

香独秀终于笑了。

水光下的鸦魂十分迷人,三块腹肌还有下腹绒毛间颇为强硬的男性部位,在香独秀猴急地脱掉时一一呈现,阳刚气息扑面而来,饶是身为同性的自己,也跟着赞赏地舔了舔嘴角。

他的默认让鸦魂低低一笑,在他动手给鸦魂脱衣服时,后者已将脸伏在他的脖颈边,清凉的唇四处游移,轻缓的,又特别撩人。

急躁的荷尔蒙覆盖住两个人,马上就升腾了。香独秀微微侧过头,浑身因为冷水和热量的交替发起了抖,让那本来红润的唇变得苍白,咬痕依稀可见。

“香独秀。”鸦魂连为他脱衣都懒,大手一伸就寻着解开的纽扣边上而去,直接抚弄大块胸肌,手指轻夹上面的乳尖。

香独秀不得不将自己贴上去,隔着布料彼此调情,感受原始的反射。这一点,在遍地是绝望的地界,显得真实,真真切切地知道自己还活着。

“吻我。”香独秀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他迫切地要得到这种结果。

而这个没有被他讨厌的男人,适合让他沉溺。他有点不接受鸦魂摩挲过来略显温柔的手,这种触动在现在极其突兀,咬了那食指一口,他眼里的冰冷是希望接下来的过程变得激烈和狂肆。

“你真主动。”鸦魂暗了暗眼,没有让他失望。

鸦魂将手指塞进他嘴里,在他的口腔里搅着越来越多分泌而出的汁液。这边,脑袋下移,食用着已挺立的突起,在那乳晕处不停地饶着圈,再到中间,狠狠地拉扯舔吻。

“唔……”

仿佛最后的午餐。

然而百感交集的是,在香独秀睡醒的那一刻,这种经历变得有些苍凉。荒芜的是这具有了回忆的身体,连荒芜感都无法得到的是一颗本就冷情的心。

他从床上翻了下来,浑浑噩噩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丧尸围城发生在一个星期前,结束得有点快。有人找出了它们的弱点,组织了军队阵容和敢死队,用霰弹枪和激光瞄具对准他们的脊椎上手,第二是膝盖。

被操纵的它们,是靠脊椎传达指令的,那种大块头,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有下意识的进攻。这种行为,和尚未进化的人们有什么不同?而被抓的幕后主使者,听说是名气很大的科学家。

另外,听说还有人用手枪,虽然不足以致命,但很好地给它们造成行动迟缓。不过取而代之的是,成群结队被吸引了过来,也是因为如此,随之而发的手榴弹,很好地给突袭的组织带来时机,因爆炸产生的路障也阻碍了欲冲上前的好事者。

有人的人生才开始,有人的人生却结束了。

到了这种地步,或许谁也不想做高层领导。因为,剩下的狼藉,全是人为搞出来的。在生命的最后几分钟,抢劫银行、打家劫舍、奸杀男女、生吃小孩,全都从法律禁令里跃出现实。

到处都是凄惨的痛哭,演变成了活着比死了还累,甚至希望丧尸事件可以再猛烈一些。可惜结束了,结束得措手不及。

香独秀住着的小阁楼,招了不少蜘蛛和尘土。这并不是他的初衷,他有个坏毛病,那就是爱干净。所以,他现在开始挥舞鸡毛掸子四处清扫,惹来一身脏的他一边咳嗽一边气恼,心想这真的不是人干的事。

偶尔他会透过窗户望楼下一眼,有时他会在想,或许街道上会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但这种认知只是猜测,太渺小了。他也只是因为身体的空虚感产生了一种期翼,好像被烙印上了,对方给予的一切,在他的体内不停地发酵。

倏地,不属于他的吐息响彻香独秀的耳畔,他因为身边沙发突然的凹陷顿了顿,后又加快挥鸡毛掸子的动作,耳根的温度受不了自我控制地变得滚烫。

“要查到你的住处,费了我好多时间。”沙发里的男人好像还有伤,话音刚落就急促地喘息。但他这样,那低低沉沉的嗓音就更沙哑了,化成一束束细微的碎片钻进神经末梢。

爱面子的香独秀还要履行他爱干净的职责,男人等了半天扭曲了一张脸,实在受不了一大堆从头顶上落下的灰尘。他将香独秀拖过来,拖进沙发,翻了个身将人压住。

香独秀瞥着他,得以唤出他的名字,“鸦魂,真不得了,你这种小人物竟然存活了。”

鸦魂淡淡看着他,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想我想得不行了。你是不是也是禁欲太久,然后被我吸引?”

香独秀沉默,他不想回答这种话。不会有男人对着另一个男人妥协,那是关乎到自尊心的。

鸦魂宽大的风衣在两人纠缠间滑落,那肩上一道梅花形伤口沭目惊心。好像硬被拉出了一块肉,又再次粘合了回去,大大小小的痕迹将伤势中间拢成了难看的褶皱,颜色近黑青色。

香独秀伸出手触了触,这就探出舌尖轻轻舔过。

“你。”鸦魂闭上眼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新肉没有这么快再生,但剧烈的瘙痒感已让他十分难受。

扳起香独秀那张脸,一副笑意仍是这么风神俊秀,高雅又高贵的派头一点都没有环境如何掉价。鸦魂曾暗忖过,没有想过要拔掉香独秀的傲骨,让这样的人在自己的臂弯里癫狂,更有满足感。

他道:“我来找你,现在看你的态度。”

香独秀微微挑了挑眉,浅金色的瞳与浅栗色的发交映,蓬发出夺人眼球的光辉。他手里的鸡毛弹子因为他的无力掉在了地上,滚了一圈。仅是眨着眼,他仅是模棱两可地使出蛊惑:“你来找我,不是应该证明你的态度么?”

“行,我败给你了。”鸦魂瞪他一眼,不再期待他的欲言又止能说出什么好话来,而是将那双腿扣住,双手滑过腰际,将那温热的唇掳获。

象征活着的意义,在这一瞬,香独秀轻轻低喘间,再次体会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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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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