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千余载

*剑之初×魔王子

*18型人格第十一种：记忆

*18个人性，每个有两个维度，这样有36个人格，每个维度有两个等级，这样共有72个人格类型。

*人（魔）可以无心，但不会没有人格。这一对适合各种心理研究和18禁变态虐身。

*我只是为了给这个CP产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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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云天河常年降落睛雨，而入口边上那座晴雨亭，也是因此而得名。

有一日，来到市集的剑之初原地顿了顿，在想不出来要买些什么回去的时候，反倒添了墨砚和毛笔。但其实，自从离开慈光之塔，他便没有那时间去温习风雅。

他本不是那样的人，他也成不了那样的人。

[0回]

于是他只是在钓鱼间思考，在几个看上去都不太好的形容上抉择。没有名字和有名字的地位是不一样的，说不定一件死物，会因此有了生机。

晴雨亭下的水连接着天河瀑布，纵使水流湍急，亦是有许许多多的鱼儿聚集。亭上站着三个人，正在等他。他步了过去，却远没有亭下游着的鱼儿逍遥惬意。

无衣师尹看着剑之初。

他虽是自己的外甥，但从没有亲人之间的交谈。

师尹不只是即鹿的兄长，也是代表着慈光之塔，因此他并不考虑这些，他知道剑之初更不会考虑。他们之间维持着奇妙的平衡，当初即鹿已患病，但为了逼出雅狄王的兵甲武经，他还是将病重的妹妹烧死了。

不过随之，雅狄王也消失了。

多年后剑之初踏上了四魌武会，并淡淡看着他，说：“我知道你害死我母亲，但我不会怪你。”当时师尹发出难得的怜悯一叹，他在想，这个外甥何其善良。

赤睛也看着剑之初。

他虽和自己的本体有交集，但从没有正面对话过一次。

魔王子不只是火宅佛狱现任的王，更是所谓的祸害一切的异数。异数却和惊叹搅在一起，这就像不约而同站在明知没有结果的漩涡上，下面已风力渐强，你浑身解数，可最终还是被卷了进去。

赤睛摇摇头表达着自己的看法，他觉得，剑之初并不是愚蠢，而是执着，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不过剑之初是不是忘记了，魔王子也不伟大，相反，相当地疯拗。

想了想，赤睛问出口：“为何不见魔王子？”

剑之初看了他一眼，道：“这种场合，他不必掺合。”

赤睛道：“毕竟他在场，你没法正常说话。”

剑之初哑口无言。

见他看向亭外，视线是山洞的方向，三人有点面面相觑。师尹忽道：“剑之初，怎不问我桃人术的事。”

“桃人术？”剑之初的表现很奇怪，脸上泛起的确实是怔然，但更多的是后知后觉以及古怪的愤怒，这种怒意盘踞他的眉宇，使他本来的沉稳稍微消失了片刻，那种万年的淡然也缓缓地不见了。

“道有桃人役鬼术，事事相生非偶然。”

这是慈光之塔里三岁孩童都知晓的歌谣。

小时候的剑之初，和父亲去道观里玩耍，也学会了念唱。为了防止他到处乱跑，雅狄王给他安排了几个小童在后面跟着，他们都怀抱一把桃木剑。

香斗里传来浓郁的味道，吸入鼻尖久久未散。

无衣师尹像是也想起了那个小小的剑之初，当时可没有现在这般沉默。他由衷道：“远离些罢。你我至亲，我也不怕避讳。役鬼役鬼，不让你之魂魄回归三途，虽我道法不济，但也能成。但，终究是逆常理之事，我是万不会那样做的。”

剑之初像是没听到。

师尹又道：“实不相瞒，枫岫主人入了他的梦，然一个魔，是并没有梦境的。”他的表情让人看不清楚，让人不知他的原意是为剑之初好还是不好，“过去并非终结，但如今再来，也非不能终结。我可是听闻……”

剑之初忽地抬起头。他的眼里无波无澜，好似到了兵解之时，已悟了剑道，已没有人之常情的束缚。但他温柔的目光又是悲哀的，他道：“听闻我对魔王子做有违伦常之事，日夜颠鸾倒凤？”

赤睛和撒手慈悲望了过来，无衣师尹难得地失了温和，目光如炬凝注着他。那样的眼神剑之初并不陌生，从慈光之塔一开始打照面，便是如此的。当时他第一次与魔王子纠缠，就被撞见。从那时起，师尹提醒过他不只一次，让他远离对方。

任何一个人，都跟魔王子毫不相干。但剑之初恰恰相反，任何一个人，都好像跟他息息相关。

比起魔王子与生俱来的冷漠，剑之初的仁慈刚毅，更是带上了一股薄情。

特别是这个时候，一丝不苟而又严谨的衣衫，藏住了所有往外扩散的气息。他没有杀意，没有战意，更没有心意。太过安详，太过冷静，让人有些仓皇，想着他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所以，我已经死去很久了。”剑之初在陈述一项事实。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

桃人役鬼，招回生灵。

当神棍一般的枫岫主人轻摇羽扇，在酒宴间这样说着时，没有人在意。

那时火宅佛狱与杀戮碎岛初结盟，在关于对慈光之塔是战还是杀的方面产生了分歧。而同时地，慈光之塔首辅也对上座之人道出这种想法。

使四魌界感到恐惧的，也是能够让大家居安思危的。

曾经蝉联十一届四魌武魁的杀戮碎岛之主雅狄王，在第十二届时，换自己的儿子上场。有些人说他跟他的妻子即鹿去往慈光之塔探亲，不再过问纷扰。有些人说他有意让儿子亲政，自己退居幕后。

但很多人，心照不宣地，认为雅狄王身在慈光之塔，被限制了自由。但为了就近照看病重的即鹿，他并没有出逃。而他的小舅子，也没有因此杜绝儿子来看望他们的机会。

十一本武经，从何起，从何止，变化万千，只在一念。得之是天下太平，或者兵戈征伐，一任在心。究竟是因为什么有了变动，或许只有参与者知晓。

杀戮碎岛、火宅佛狱、慈光之塔，三者间维持了将近五十年的和平。但后面，不知因为什么而打破了，火宅佛狱转而跟雅狄王养子即位的杀戮碎岛新主合作，对上慈光之塔。

而再后来，魔王子便被封印了。

睛雨亭恢复了宁静。

无衣师尹、赤睛、撒手慈悲，均走了。师尹离去前投来一记好自为之的眼神，凉凉的，毫无身为舅舅的关切。他或许在认证枫岫主人所说的真相，毕竟他不认同事态发展至今的结局。

像拉不住缰绳的马，朝着畸形的道路奔去，一去不复返。

“多谢你。”

还能听到剑之初真挚的感激，这一趟，似乎也值了。

三人并肩，碎云天河已消失在身后拐角。

赤睛将看到听到的一切记下，有些咬动不了的，也没有仔细揣摩，直接抛却了。他道：“我虽是火宅佛狱的人，但我仅是观察者。”因此，不会去阻止一切。

师尹没说话，只是柔和地笑了笑。

慕卿.

剑之初对魔王子怀着变相的信任，所以，他在意识到蛛丝马迹的时候并没有刨根挖底。

在场的人，每个人的记忆都是不同的——师尹的记忆是他的国家，赤睛的记忆是他的本分，撒手慈悲的记忆是师尹，而剑之初，应该是停留在了某个时刻。

他在说出自己已死的时候非常平静，其实等同于他内心里对魔王子的那一点点迷恋，让他产生迷信和痴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