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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千余载

将琴代酒,缱绻思慕,平生自有分。 (布袋戏及其他创作存档点,LOFTER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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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靖】给你我全部的温柔

*关键词:我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

*文:慕卿

*CP:忧患深×靖沧浪

*情人节快乐!万字炖肉!准备好了吗,开车^q^

*****

靖沧浪喜欢小猫,很奇怪吗?起初忧患深也这么觉得。

那个男人有着海蓝色的短发,由于不长也不短,所以虽然會绑,但总会掉出来一两撮头发。眼睛也是同色,湛蓝的,比大海还要清澈,比天空还要纯粹。面对讨厌的人,眼瞳会带上莫名的冰冷,面对熟悉的人,会特别轻松。

他诚实,他是你的至交,他能望进你的灵魂看穿你。其实他更如小动物般可爱,他却从来没有发现。

忧患深会不厌其烦地去想他的优点,会不厌其烦地去夸他,常被他打断,“你别只想着我自己,以后要怎么结婚?”

忧患深这时会笑叹,“你问我,我问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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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患深……」

一阵钝痛,发生在当下,没有人反驳你的当下。心中的疼大于悸动,仿佛天底间的事物全静止了,唯一清晰的是那人的眉眼,来往于脑海中,揪出你珍藏的回忆,嘲笑你的贪心,并点出你的秘密。

在更多时候,靖沧浪并不了解忧患深。

靖沧浪的模样不太好,他的身上道道血痕,让人痛惜那样白净的皮肤所遭的罪。他的脸上布满灰霾,他却毫不在意,他已疲惫,但双目炯炯,因为他深信他的朋友。

事到如今,遭遇的这一切并没有让他后悔。这要说道一个月前——

忧患深的公司面临着困境,一个在生意场上跟他斗得如日中天的对手控告他过境的商品中藏着非法枪支,经过警方介入调查,确实找着了蛛丝马迹。忧患深就此被冤枉,人证物证俱在,无非就是为了整垮他而来的。

有些支持忧患深的员工留了下来,有些担心前途的急急辞职走了,对此忧患深也没有多作挽留。他的状态很快被靖沧浪发现,且消息越闹越大上了新闻,靖沧浪觉得忧患深不能这样瞒着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靖沧浪那天忿忿然追到他家。

忧患深将他拉进门,长时间的熬夜全写在上面。靖沧浪张开双手抱住,默认了忧患深想将脑袋埋入他胸前的愿望。忧患深揽住他的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有你支持着我。”

“忧患深,我并不是独善其身的人。”靖沧浪实在难以理解,“谁都知道我是律师,你却让我置身事外。”

“哈。”流淌的语气全是动人的,忧患深听着,很快睡了过去。

他压着靖沧浪睡了一夜,第二天靖沧浪推了推他鲤鱼打挺,马上开始了一系列的举动。

他说到做到,他着手探查一切,作为律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职业遭受非议。律师并不代表法律,但,律师是个记录者和分析者,本身具有主动性。他要为了忧患深赢得这场官司。

可惜,万分积极也会遇上意外,在即将上法庭时,他被忧患深的对手命人绑了起来,扔到废弃仓库里。

这时距离开庭仅有五分钟,忧患深到不来,靖沧浪相当清楚。靖沧浪事先也有准备,给助理备好了承办该案的委托书,他很庆幸曾经督促助理去考了律师资格证,而耳濡目染的环境,让他相信助理的能力。

擦去嘴角的血渍,仍是火辣辣的疼。

生意场上的人不择手段,靖沧浪自己也明白。忧患深虽在他面前总是温柔的,但忧患深并不是好捏的软柿子,在外很有魄力,且老成干练。他一接起电话处理起事情总是雷厉风行,饶是一介旁观者,也为之动容钦佩。

毕竟靖沧浪做不到,因此他要尽他的微薄之力,为了这份友谊。

“咳咳。”

“你这个人有完没完,动来动去的,别想了,今天不会有人来救你。”

绑匪绝对是雇来的,他们每一个人看上去都冷血无情。靖沧浪甫一进来受到不少鞭伤,被绑还往他嘴里塞了布团好半天,直到见他呼吸困难才放过,并踢了他一脚。

靖沧浪幽幽盯着他们,并不答话。他仍是倨傲的,无论在何种境地,他都能保持他的傲骨。对此,绑匪啐了他一口:“皮相不错,然而我对你硬不起来。”

另一个嘲弄道:“这个也说不定不是?”

靖沧浪的脑海忽然空白一片。

他瞳孔一缩滚到了一边,浑身沾满泥土也不管不顾。他有身手,防身术不错,可面对十来个人,他终究还是匹夫之勇。察觉到继续反抗容易遭到报复,他在那之后便装得很乖巧,如今是他第一次慌乱。

蓦地被团团围住,他的下巴被扣在上面,目光环视全是丑恶的嘴脸。其中一个绑匪解起了皮带,他正要酝酿喉咙吐一口唾沫,忽然大门那边被踹开了。十几个打手涌来,个个都长得高大魁梧,令人胆寒,自然让绑匪们也愣怔住。

冲在最前面的忧患深抬眼就见着这一画面,冷漠的五官如覆上了寒冰,似盘旋着千年万年的杀意。他拎住解了皮带的那人,对着膝窝就开揍,过肩摔扔到地上时,澄亮的皮鞋碾踩在那人腹上,居高临下地冷笑:“我断了你的命根如何?”

靖沧浪怔然,不知作何反应。

他未曾见过忧患深这样的表现。

忧患深像变了一个人,比平素里应对生意还要带着威慑力。他哪里还有往常的那种闲逸,他的眼底沉淀着阴鸷,放任力道的后果是耳畔高昂的狂嚎,这让他满意地眯起了眼,嘴角勾起笑意。

他倏地一顿,身后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角,他回过头,见靖沧浪已被松绑,看着他摇了摇头。方才本还冷厉的男人,忽然就变了一张脸,细长的桃花眼下暖金色汇聚,恢复了华丽雍容的风雅与温柔。

他再也不看脚下的人,将靖沧浪扯入怀里,“我该拿你怎么办。”

“没事了。”进入了尾声,绑匪们都被捉住,下场只有吃牢饭。想到要紧事,靖沧浪问道:“开庭……?”

“结束了,托你的福。”

“你没事吧?”不管怎么看都是忧患深更不妙。

忧患深的急促并未平息,他仍在记着刚才看到的情景,他忍受不住那样的冲击,拳头紧紧握住。要不是靖沧浪赶紧遣打手们离去,说不定忧患深会将那个绑匪杀了。靖沧浪默默看着走在前方的背影,跟着那颤抖的身躯而颤抖。

只听忧患深道:“这个世界上,唯有你,我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

靖沧浪觉得此时此刻他的心思很好懂,“因此你才不想我涉足进来,即使你遇上了危险,我也要过得好。”

“嗯。”感慨中带有更深的意味。

靖沧浪摇头,“不可能做得到,你不在我身边,没有任何意义。”

“是么?”忧患深的眼里闪过一丝亮眼的光,稍纵即逝,待他转过身,已消失不见,“认识你是我的荣幸,真诚待我的你比谁都要真诚。”

“你也一样。”靖沧浪安慰道:“没事了,回家吧。”尽管再三强调不会再出事,忧患深还是坚持送他回家。靖沧浪拗不过,只好由着。

他发现,今晚净是看着对方的背影。认识这么久,没有这么仔细端详过,以至于,他觉得忧患深的背影如松一般挺拔,他更知道,忧患深有很多追求者,他的家境良好,正逢单身,品貌俱佳,且十分努力。

也许,只有在面对靖沧浪时会有更多的不同。

“靖沧浪?”

“嗯。”回过神,靖沧浪三两步走上去,按下电动锁,“你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太过劳累,不用担心我,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忧患深紧锁的眉这才慢慢舒开,揉揉他的发,“是,我比谁都清楚。”

“明天见。”

“有没有受到伤害”,“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这些全都不敢问。一者,是担心靖沧浪的状态,二者,自身能不能坦然面对。无论是哪一点,都超过了他们之间所谓的“友谊”。

忧患深的自制力很高,他克制自己不越线,他不想靖沧浪拥有过多的困扰,但一听到靖沧浪被绑架,他的冷静理智全不见了。强烈的自我谴责将他淹没,升起的对对方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也达到有史以来最高。

这是他发誓要呵护的人,却遇上了这种事。坐在办公室里,他以单手撑着额头,手里拿着一面相框。相框天天摆在桌角,是他和靖沧浪的合影,那次出游好不容易得到靖沧浪的允许,于是赶紧按下自拍的快门。

靖沧浪不喜欢拍照,说没必要。

但忧患深没见过比他还要上镜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铃——”

接下接听键,他淡道:“吩咐保护靖沧浪的人都没有擅离职守吧?”

“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微微皱起了眉。

“靖沧浪好像不太好,且通过绑匪的陈述,他虽然没有遇到难堪的事,但他被下了药,他……”

没说。

没有告诉忧患深。

这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心。

靖沧浪的意识已经崭露了不好的头角,昨晚,他四散的注意力得不到解决,却能怔怔盯着忧患深。他发现忧患深的嗓音温朗低沉,还发现忧患深拂去了冷峻,用迷人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差不多的想法,若要归咎于药性,那么也算。

在经历了一场自渎后,靖沧浪茫然地瞪着手里的白浊。直到现在他才想起很久没谈过恋爱了,他跟忧患深认识了太久,久到知道了彼此的缺点和优点,久到从学校踏入社会,久到几乎朝夕相处。

或许这也可以说明为什么忧患深成了他的自渎对象。但就算找尽一百个答案,还是足能让靖沧浪崩溃。

他硬撑着眼皮,强烈的睡意捶打着他,他就是睡不着,干脆窝进沙发看电视。电视里的剧情精彩,靖沧浪却想到废弃仓库里忧患深的震怒,让他眯缝起了眼,发出一声沉重欢喜的哀鸣。

好似得到了什么,好似过于幸福,好似可以再想着对方做一次。他开始病态地沉沦,他深知那时被扣紧下巴塞入的药丸是什么东西,能够压抑这么久,等到忧患深离开,是他始料未及的。

忧患深持有他家的钥匙,他并不担心,甚至抱有故意让其发现的期望。这时候已经破罐子破摔,毕竟他度过了既平静又没这么平静的夜晚。

而当忧患深真的踩着晨露造访时,他已经瘫软在沙发里缩成一团,咬死了嘴唇不肯泄露半点欢愉的上面全是干涩,甚至出现了裂口,让人看着就于心不忍。

“靖沧浪!”忧患深为看到的画面震惊,杵在那边久久不语。太糟糕了,凌乱的客厅,自暴自弃的男人,以及扑鼻而来的腥檀味。脱力的男人以窄小的视野观察他,脑袋垂下沙发,犹如待在镜面那端与他对望。

“你来找我的理由是什么?”靖沧浪问。

忧患深关上门并反锁,“我担心你。”

靖沧浪不置可否,“怎么看我都更需要一个女人。”

“靖沧浪。”忧患深走过去,居高临下定定看着他,眼里一暗,“我放不下你,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么?”弯下腰伸出手摩挲那张脸,“这是正常的需求,是药性左右了你,你并不脏,你何必责怪自己,不是你,我的公司能顺利运营么?”

靖沧浪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他并没有想这么多,显然忧患深想得更多,他只是不喜欢对忧患深产生了欲求的自己。

再一看,忧患深一身风尘仆仆,看来焦切得很,发丝也被吹乱了,搭在他脑袋上,添了一股不羁和慵懒。抚摸在脸侧的指尖还在持续,忧患深好似爱极这种触感。靖沧浪一个激灵,听到了身体的叫嚣,将背脊紧紧贴到了沙发上。

忧患深察觉到了他变热的动静,他在进行光合作用,如果不拯救他,他估计要在亮眼的太阳下融化了。忧患深缓缓靠近,靖沧浪已经不能再躲,提醒道:“我们是朋友。”

“我帮你,一个人很辛苦,你可以放松一切,因为没有人看得到,只有我。”与其说忧患深在安抚他,倒不如说是在宣告主权。他如一个准备要占领根据地的野兽,他轻声说着,将靖沧浪扣在了臂弯里。

两者的呼吸在鼻尖上徘徊,舍不得离去,仿佛是一道信息,信息缓慢地前行,到达看不到胡渣的下巴处,换上了温热的嘴唇,小幅度地游弋。

何其优雅,就像在品尝一道美味。本来是很简单的过程,靖沧浪却难以克制地浑身一抖。

他条件反射要伸出手推对方,对方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双双垂了下来。靖沧浪的手要小,宽大的手掌将他的包在里面,粗糙的茧子渗透着荷尔蒙,荷尔蒙已经在这样的空间里四溢。

持续了很久,忧患深的尊重在肉眼所能看到的地方,这让靖沧浪茫然又感动。他首先探出了舌尖,他的舌尖小巧,没有一点唐突,却可爱,却动人。

他又将舌尖收了回去,但他的唇隙已松动,他的引诱相当成功,忧患深低低叹了叹,撬开他的齿缝,找寻方才顽皮的家伙。

忧患深的轻笑在这样的境地下传入了靖沧浪的胸腔,后者面上一热,鼓噪的心跳声暴露了他的想法,他显然猴急了。只因几秒钟前,他觉得面前的男人很迷人,一个男人的成熟与儒雅,三十而立才会慢慢显现,而今年,忧患深刚好三十岁。

他要小上两岁,他这一刻已经顾不了这么多。

软腻的舌尖彼此相逐,靖沧浪被带动起了干劲,他不再逆来顺受,也懂得回吻。他的身体仍在发热,忧患深很容易感受得到,因为他下意识紧紧贴了过来。忧患深恶作剧般捏他的腰肉,他脸红得要滴出水。

“忧患……深……”靖沧浪已经呼吸不稳。他半阖起的眼诚实极了,他的身体发软,连声音也软绵绵。平时正直的男人,如今也能这般诱人,忧患深怎能镇定。当他跟个大型野兽般扑了上来,靖沧浪吃了一惊。

自始至终唇舌勾勒未曾停止,慢慢转化为法式的舔动与吸吮让彼此的吐息变得旖旎,靖沧浪不禁仰起脸将头侧过一边,忧患深得以用手掌抚过优美好看的颈部线条,并轻轻拉下卫衣拉链。

“该死。”甫接触到冰凉之意,忧患深失神。原来靖沧浪里面什么都没穿,随着半褪,已让肩部露出,光滑白净的那里亲吻着空气,微微晃动,比主人还要折磨人。

呼吸交替间,靖沧浪找回了缺失的氧气,这才闪动着眼睛认真道:“我原以为自己一个人在家,可以尽情地……嗯……”

锁骨被啃食,他便再也说不出话。微张开的口,让意犹未尽的湿意流下唇角,一起滴落在颈侧,形成一道指引。忧患深便听命,细细吻,不放过任何一处,还不忘抬头看靖沧浪此时的模样。

靖沧浪无法停下来,他很喜欢这样的碰触,他开始面对不久前自己的矛盾。而他也发现,忧患深绝对不是出于友人之间的感情来吻他,这是情色又赤裸的性暗示,温柔又霸道的举止将忧患深隐藏的那面全部捣腾了出来,靖沧浪一览无余。

欣喜、狂喜、惊奇、感叹。太多情绪,他眼里的湛蓝色已经盛不下,只好闭上了眼睛,忘情地喘息。

拜他所赐,忧患深被击沉了。忧患深放过那样敏感的颈线,来到他的脸侧和眼角,亲吻他浓密的睫毛。不用一会儿,迅速颤动的它们就投下了一片片光影,害羞得很。

“好可爱……”忧患深沙哑的嗓音说明着他的痴。

靖沧浪喉咙滚动了一下,没法回答,他一张口,就是闷哼。他的耳垂被咬住了,磨磨蹭蹭过去的忧患深磨磨蹭蹭地啄他的耳根,含住圆圆的小珠子并故意放大自己的向往。

靖沧浪被坦诚的气息包围,挺直了背脊难耐地扭了扭身体。忧患深越吻得狠,靖沧浪越失措地大口大口呼吸。红透的耳尖与红透的脸以及红透的锁骨,全是忧患深的杰作。

“你好熟练……”靖沧浪有点不甘。

忧患深连忙道:“为了你,我学习了很多。”

“嗯?”疑问还放在心头,靖沧浪又低声呼喊。松松垮垮挂着的衣服更为引人入胜,他的性感都隐在另一头,忧患深伸入手,轻抚在胸肌线上,整个人几乎压在了靖沧浪这边,腿也屈起抵在靖沧浪的腿间。

耳畔仍在继续,靖沧浪的喘息变得高昂。忧患深在点火,他十分清楚靖沧浪的火苗如何唤醒并加以助燃。靖沧浪只得沦陷,在这样的火场中挣扎。

蓦地,靖沧浪翻身将他压下,布满水汽的眼里眨动着更多的不可思议,他轻拧眉头,却没有表达不满。他只是暂时要了主动权,默默看了看忧患深棱角分明的脸庞,这才下口。

药性的催发,以及他自己的心愿,都使他想满足对方。他伸出舌尖,由于位置的调换,忽然就深入到了不能再深入的地方。忧患深就近看着他夺眶而出的泪水,又心疼又心动。明明是这家伙的意思,却先缴械了。

忧患深吞吮着他的舌,将他的一切霸占住,他没法离开, 只能撑着发酸的腮帮子捣弄。他的热情让水声泛滥,他的嘴角缀下更多湿意,可爱过头,只会让人想狠狠欺负。

靖沧浪往下游移,咬开忧患深的衬衫纽扣时,后者看得神魂颠倒。固执的男人,一旦下定决心比谁都要果敢,况且,这样一做,代表他认可忧患深的想法。忧患深了解他,不觉得他至今还没有发现。他先一步行动,无非是希望两人站在同一站位肩并肩。

忧患深轻抚他的发,哑着声道:“需要我说么,那句重要的话?”

“再等等。”敞露在眼前的是结实的胸腹,小麦色的皮肉在靖沧浪的注视下颤动,怎么看都具有侵略性。忧患深本还有些迟疑,生怕他就此退却,哪知他轻声一叹,低下头吻住左侧的乳珠,并伸出另一只手,拨弄另一端。

他显然入迷,他还不由自主呻吟。忧患深闷哼,揉发的动作改成压,将那颗毛绒绒的脑袋压在身上,感受湿热的舌尖舔舐在上面的热情。太难得了,于是太兴奋,已将他内心的炙热燃烧殆尽。

忧患深引导他侧坐起,他仍是没放过,乳晕在他的对待下有了更深的颜色,嚣张又狂肆的部位也已悄然挺立。

忧患深暂时没管自己的,而是褪去靖沧浪的裤子,当最后一层布料消逝,靖沧浪明显停顿了一下弓起腰,大概是不好意思了,想将自己变成鸵鸟钻进地底下。

忧患深失笑,“专心,我会慢慢来。”

“呃嗯。”眼里迷蒙,颤颤巍巍的性器确实早已英姿勃发。如今,更是在迎接忧患深的大手靠近时首先不安地颤动了一下,又期待又畏惧。靖沧浪羞得不行,他只能将脸贴在眼前的胸膛下倾听心跳声。

同是男性,他也不觉得亲吻忧患深的乳尖有什么罪过,反而让他的呼吸愈加短促,而当他的部位深陷在忧患深的手中时,他的呼吸暂停了。他干干地“啊”了一声,沉醉于这种快意。

忧患深拍拍他的背脊,无奈道:“呼吸。”

那是右手远远比不上的感受,忧患深给予的安慰好像连天踏下来都可以承受得住,他仅仅抚弄几下,靖沧浪就摇了摇头。他的反应在他的唇舌上,他咬动着嘴下的乳珠,舔食着旁边迷人的胸肉,于是,忧患深也与他同在一个频率上,着迷地起伏着胸膛。

忧患深的手劲刚刚好,他的圈绕别有一番魅力,他像在撩汉,而靖沧浪则被他撩得失魂落魄,伏下了身收缩起了臀部。忧患深会意,托起他的身体抱起他,一边加快一边叼住他的舌尖推进去,带着他到达天堂。

释放在手里的浊液带着靖沧浪的气味,是他深处给出的回答。他如今趴在忧患深身上,断断续续地喘息,下意识地勾咬他的唇肉,亲舔他的鼻尖,眼里仍残留余韵。

忧患深当然不会放过他。拿过纸巾为彼此擦拭了一番后,他轻声道:“接下来的事,想要么?”

靖沧浪仍在回味,现在只是吞咽了一下,发现“咕咚”的声音。

忧患深听音识意,低笑道:“我会满足你的期待。”

靖沧浪不满足,他怎么可能满足。前戏这么久,他已经投降了。他先懊恼地想忧患深是怎么回事,接着才在这样充实的过程中经历着这一秒想像着下一秒。

他身上的卫衣仍是半褪,下面却一丝不挂,而忧患深,更是连皮带都未曾解,衬衫也只是分开披在肩上。他满脸通红,终究还是脸皮薄。

见他的指尖不安份地穿入皮带扣,忧患深啄了一下他的脸颊,“别急。”

看来他很享受。

于是他们又接吻,此刻更为淋漓尽致,性事的初始是冲动和忐忑,如今却是契合与更上一层楼。靖沧浪的舌面半露,微微拱起的部分,湿淋淋的,忧患深大口一舔,顿时让彼此的色气续写到别人都不敢再看的级别,彼此身体开始了摩擦。

忧患深抬起他的一只腿,将他反压在沙发上,大手从他的小腿腹开始,轻轻揉捏,仿佛在进行伟大的按摩。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刚开始还在绷紧,如今渐渐放松,毛孔全部张开,汲取着温暖。忧患深覆上身去光顾他胸前樱色的果实,竖起耳朵听他的低喊。

“哈啊……忧患深……”

“嗯,我在。”这时手已到达大腿内侧,十分陌生的感觉,让靖沧浪抖了抖身体,想要就此夹紧。忧患深看准时机给出了强硬的态度,腿卡在中间,并以此轻轻顶弄他沉睡的神秘地带。

靖沧浪又快乐又痛苦地摇着头,那手在周围停留,故意搔着根部,还轻握两颗圆圆的囊袋。靖沧浪失声呻吟,性器又抬起了头。他被忧患深温柔的动作激得连连喘息,不知是该催促快一些还是该制止,他只能半睁着眼,抱住胸前专注爱抚他的男人,轻轻摆动着身体。

“哈啊……忧患深……”好像要融化了,他想。

当那人从怀里抬起头,一点点上移时,靖沧浪宛若在看一场慢电影。

这是一种奇异的认知,那人渴望地看着他,刚毅的下颌间已布满汗水,微张开的嘴巴似乎在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幽暗的眸子里,浓郁的暖金色已趋向对情欲的忠诚,或者说,对靖沧浪本人的忠诚。

当那股呼吸够到下巴,并拂向鼻尖时,靖沧浪已迫不及待与他吻在一起。两人疯了般地热吻。他们经历了三场过渡,到了这一刻,无非是爱上了彼此的身体,并爱上了彼此的灵魂。

忧患深要更早,靖沧浪知道。而靖沧浪,却是真真正正地通过这场变故察觉到一些细节和感触。他喜欢上了忧患深,这似乎是预定好的结局。

“我曾以为,你会就此讨厌我,甚至回……避我。”剧烈的交流,也不忘说出自己的心事。忧患深的指尖轻弹他的腿侧,辗转到股瓣间,抓揉着,不遗余力。

“不……不会……啊……”非常大力,非常危险的一切,正源源不断袭向靖沧浪。想要上你、想要干你、想要进入你感觉你,这些东西,全被一一斩获。

靖沧浪窘迫、羞涩、惊惧,都无关紧要。他伸手往下,拆开了忧患深的皮带,“咻”的一声,是他们最后的理智。当弹出的那根庞然大物抵上他的腹,他的性器已自动自发地与其交颈,就像上面的交吻一样,激动急切。

顶端冒出的湿意愈加粘稠,特别是靖沧浪的,如同被压制住了,正收缩起表皮,而对方的性器,窜动着血管,狠狠顶弄他,仅仅待在腹前,也有如此生动的沟通。

“会怕么?”忧患深还是有点担心,因此他迟迟未动。

他其实管不住自己的心绪,他的指尖时常在股缝间划动,模拟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律动在穿梭,就是没有再靠近。他虽知靖沧浪愿意剥开自己是一种莫大的鼓舞,但更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想保对方周全的心意。

他看上去很隐忍。他忍耐了很久,从他坚硬的性器就能感受一切,为驱走部份,他这边才忘乎所以地碰撞,听从着由身至心的热情。靖沧浪不管他,在他耳边道:“你尊重我,首先尊重我的意愿,我的意愿是现在、马上、进行你的下一阶段。”

他也学会命令人了。

忧患深欣喜若狂,亲吻着他,将舌尖挤入,在他嘴里嬉戏,这边手指并拢到达后方的口子处轻轻塞进。微小的空隙,收缩的褶皱,剧烈的痛楚漫入四肢,靖沧浪睁圆了眼,茫然迷惑,犹如溺水者需要忧患深解救。

忧患深忍着,卖力地解放他,手下也不再磨蹭,他知道那样对方更不好受。他缓缓推进,拐着弯按压两边的嫩壁,让它们放松。靖沧浪的性器快瘫软,幸好旁边还有个伙伴与他作伴,两者摩擦,成功将更汹涌的热潮引出。

靖沧浪的药性未褪,在这样两难的情况下,他的后方正在被开垦,前方竟然喷射了。他抽动着身体,挺起腰将手指吞入。他的接纳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又僵在那了。忧患深忽然将他放倒在沙发上,自己半跪到地上。忧患深一边轻缓地刮弄他的肉壁,一边以指尖抚过他的嘴唇。

仅仅是动作,靖沧浪好似懂了他要说什么。

他胳膊一伸环住忧患深的腰,“过来。”

忧患深如蒙大赦,握住肿胀的性器,顿时轻轻一哼,煽情的眼睛合了合再张开,鼻尖逗留的汗水终于落下。靖沧浪的嘴巴忽然被撑开,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巨物毫无顾忌,正准备在他口中一展身手,他试图将嘴撑开,更好地含住。

那没能吞下的部份,被他所分泌的生理唾液沾得到处都是,而没能发出的呼喊,也是因为后方的侵略令他忽然一动,“唔……唔嗯……”

水声开始泛滥,手指被夹紧后,体温也在上升。忧患深摆动着腰身,这一刻感觉着两个小嘴,过于震撼。“靖沧浪……”看着靖沧浪的泪水和湿润的口角,简直是好看得不可方物。变成三根手指的闯入,已将通道濡湿,并迎来了迎合的反应。

忧患深直接深了喉,靖沧浪伸出手胡乱地挥动,最后将指尖陷入他的背脊。如是几下,爱液猛然一灌,就此沿着靖沧浪的喉咙滑下,而当忧患深退出,没有被吞完的白浊更是溅了对方一脸,淫靡可观,让人爱不释手。

靖沧浪的这一面只有自己知道,这一点让忧患深感慨。

他为他擦拭,最后指腹没走,抚摸那样清俊的五官和长而挺翘的睫毛,并拂开已湿透的发丝,印上一吻。性器刚沉睡,要再等等,并不急。这时忧患深想起方才的话,轻含他的耳垂,手下更莽撞。

时而轻,时而快,时而柔,时而缓,靖沧浪快被折磨疯了。他咳嗽了好一会儿,因为冲击的腥味在那一刻造不成自然吞咽,抵在他喉前的硕大如猛兽,他一下子紧张。而如今,好不容易缓下,又要面临新一波的幸福。

“忧患……深…啊……啊……”不够,越来越深刻的接触,于是越来越不满足。

靖沧浪不知现在药性还在不在,他只知道一切都是本能。忧患深真心待他,考虑事情都优先为他,而慢慢的,他也能回顾很多以前被忽略的细节,让他得知了对方那无人可比拟的细心与体贴。

他们的性器再次交颈。他的很诚实,因此,忧患深的也渐渐转醒。

这一刻,靖沧浪甚至有些激动。

忧患深瞧着他的神情变化,想笑,笑容化为了耳鬓厮磨,想哭,哭相也化为了深一步的掠夺。忧患深握住自己的性器抵在收缩的穴口上,轻轻挪动,弯下腰纠缠靖沧浪的舌尖。仅仅如此,靖沧浪已气喘吁吁抬起了腰,并伸出手勾上了他的脖子。

忧患深失笑,不再停顿,直接贯穿他,看着他后仰起脑袋发出一道无声的嘶吼。这一刻,他们离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近。

“我爱你……”忧患深终究还是说了。他忘情地驰骋,紧窒的那里诚实地咬着他,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意充斥他的脑海,他啃咬着靖沧浪的下巴,将那两只腿都挽到手臂上,抱着滚到地板,疯也似地进攻。

靖沧浪被推得一上一下。他的脑袋磨蹭着地毯,他的身体灼热非常,而体内更加热。那个物事的存在感强烈,是忧患深给予的。如今的忧患深,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眯起眼无声地喘息,暗沉的脸写满深情,能将一个人的心占据得满满的。

靖沧浪的哭叫很快迎来,湿润的口子流着水,全是交合时的动静,忧患深一遍又一遍地碾压,擦着他的肉壁捣鼓,并轻戳前方的敏感地带。

当前列腺被硕大的头部抵弄,一股电流劈在靖沧浪的头颅,他的性器猛然一挺,颤颤巍巍地滴落湿意。而当忧患深继续,性器便摇晃着充血的表体,好似很快又要射了。

“啊啊……不……忧患深……”靖沧浪爱得要死,这种天堂地狱辗转的滋味让他迷茫,更是崩溃。

他全身通红,只能依赖身上的男人。他的腿被引导着勾了上去,如今就算忧患深放手,也仍紧紧贴着。客厅再大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他们仍是腻在一起,忘我地相拥,如同面临世界末日。

“我爱你……”忧患深只能不停说着这句话。

他没有停止,他强硬又强势地,将男性气息扩散,让对方只属于他。他的喘息也急促,他的囊袋狠狠压在靖沧浪的股间,而整根没入的物事,正变着法儿地让靖沧浪承载他无穷无尽的爱意。

靖沧浪目不转睛看着他,已经转不开视线。他在这样的插射中满脸湿意,探出舌尖抱住忧患深尽情地拥吻。

肌肤的拍打声没有胜过两人之间的窃窃私语,以后的他们将迎来美妙得令人羡慕的同居生活,他们或许应该好好规划一下。但此时此刻,他们还没有这般冷静,他们沉溺在爱欲中,把真挚的情诠释得淋漓尽致。

“我给你我的全部。”面对忧患深的表白,靖沧浪抵着他的额头轻喃细语,很快,被忧患深吻进了口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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