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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千余载

将琴代酒,缱绻思慕,平生自有分。 (布袋戏及其他创作存档点,LOFTER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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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温】同心铃的阴谋

*文:慕卿

*CP:#藏温#藏镜人×神蛊温皇

**道友点文 @一条咸鱼的小号 ,简短一句话就是藏A在战场上捡到同心铃然后绑到温温脚踝上……

*****

做人,要比做智者难多了。

智者,是外界做的阐述,神蛊温皇不在这里自得其乐,找着了意思,愉悦了,那么什么都是次要。 

话又说回来,温皇当年也是宅得要死,是藏镜人请他出来,他才因此入世,否则还在自家地盘整日整日练字。 

他会将这些因果道个明白,每当说了,藏镜人都一脸懵逼的模样,不可置信至极。

藏镜人肯定对他如此高深的厚脸皮和歪解能力深深折服,毕竟温皇是在说,“如若不然,我还是个孩子啊……” 


拍手[2回]



坊间也有这种流传,说早年神蛊温皇受过刺激,是世道不公荼毒了他,否则不会成长为现在那样。他的心应该还是清澈纯粹,他的人必然还是高洁无瑕。 

藏镜人每每经过都将他们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就只差动手打人。

他觉得,本来就是个顾人怨的就没有必要去洗个白惨惨再回来,一点意义都没有。江湖中盲目追随的民众不少,他们就是墙头草随风倒,道听途说这种事一抓一大把。 

藏镜人没有什么好堵温皇的,自从犯下一大堆破事,想的只有怎么去讨个说法。

可神蛊温皇是什么人,没有可能和你坐下来好好谈,再加上,藏镜人也不好对付,非常清楚彼此不需要经过这道步骤,直接省略,那就只有恫吓以及动辄刀枪了。 

还没有恢复记忆前,藏镜人就知道追着他打。 

恢复了记忆,藏镜人还会追着他打,不过会稍微留情。 

这就是温皇的计较。

温皇怕也是没料到这一茬,就如他未有预料到瘫痪前后的心境会有所变化一般。

他可有变成好人了?笑话,只不过多了副底线罢了,这个底线包括了三杰的情谊,以及凤蝶。 

藏镜人再看他不顺眼,也下不去重手,俨然在顾及着过往的情诅。

这一点足够让千雪翻来覆去去说,说到底,从前的藏镜人总是闭嘴不言,谁都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是三杰中最内敛的人物,或许,温皇自己也是,不过,温皇并不会在关键时刻心软。 

这是事实。 

捏杯子的手劲加重,听得一些过往的经历后,心潮澎湃了起来。

原来神蛊温皇也不是一无所有,发生过的记得牢的永远是那些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守着蛊虫的家伙被蛊吞食了心智或自己上赶着去吃蛊,这只是先后顺序罢了。

他本人,有可为无、有可为有的深沉与装模做样。 

月色正朦胧,天瀑水声凛冽,飞流直下三千尺,当年意气风发的藏镜人说要让它们逆流的豪言壮志历历在目,月下的男人,一个静待,一个无法静待,小动作是愈发多了。 

温皇总好像哪都不舒服,他的屁股也不舒服,坐着时想起来,起来时又一脸患得患失的模样,在找寻失落的凳子。

他不停在斟茶间犹豫,修长的手指够着茶盅,微眯起的眼底跳跃着光芒,有些是被水光掀起的涟漪,有些是还没沉淀下来的自我,有些是不太适合拎出来的小念想。 

藏镜人在哪呢?他是真的迷了路,这不是假。

他常迷路,以前是,现在也是。

以前那会儿刚爬神蛊峰,温皇亲自领着他拐过九曲十八弯,甫第一眼见着他他竟然是在跟一只吊睛白额虎大眼瞪小眼,可见比起去瞧瞧挚友,他更愿意与凶猛的野兽搏斗一番。 

藏镜人就是这样简单粗暴,你又不能说他大大咧咧,他掌握了很多战斗技巧,他可以通过任何一种方式来磨炼自己,三杰在成长,他又何尝不是?

只是这成长,硬是让三个独立自主的人踏上截然不同又殊途同归的道路。 

是笑谈,亦是命数。 

沿途走过硝烟弥漫的战场,敌我不分的只有刺鼻的血腥味,结束之后成了空虚的乱葬岗,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藏镜人皱眉环视一圈,对那些断肢断头并没有兴趣。对于常年沐浴在战火中的人来说,这只是小意思,想得再多也无用,不拼尽全力,躺下的就是你自己。 

这是注定可以区分开的差别,神蛊温皇和藏镜人站在一起不算身临战场,自然抛却了那股子茹毛饮血的认知。

他们的连系让他们束手束脚,连那些被陷害过的被种下心机的一幕幕都成了可笑的契机,嘲得理所当然,也相当无力。 

朋友之间还是有利益,除了利益,蹲在角落最隐蔽地方的,就是情,难能可贵。 

神蛊温皇仰起头对月轻叹,繁冗的衣袂勾了又勾勾在腰封,还挽起了袖子。

他的发丝被溅湿了,幽暗的眸子洗了个透,亮出平素里不该有的清明。他因此心旷神愉,频频侧目的举止也生动,也可爱。 

“藏仔会来的,你别急。”千雪犹如老僧入定。

他不像这俩,他习惯将什么摆在第一顺位,稀释掉不太好不太讨人喜欢的情节。

他觉得很多问题随时都可以迎刃而解,而聪明的人往往想得太过复杂。这就是为什么千雪明明大智若愚也要装糊涂。 

浮世如此,难得糊涂岂不妙哉? 

温皇敛眸,面如冠玉的一张脸衬他儒雅的气质恰是正好,他不说话真的就这么好看,以至于抿了抿唇笑笑,也颇有意思,“好友,你想多了,我何曾急过?你的好友不来,与我何干?” 

藏镜人难免要去猜一猜他的表现,他掩饰得太好,憋得很稳,放得太深,他是真的无所顾忌,还是转头自己掏出自己的黑心肝默默地擦拭一番,都是个谜。 

弯下腰在糊成一片血水的尸体间扒拉,再用旁边的碎布清理了一下,藏镜人定神一看,竟然是一枚同心铃。

两颗铃铛系在红绳上,每摇一摇,就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它之前应该享有不错的待遇,生灵尽灭,还能保存得好好的。 

那么就是被谁视作死前的最后一丁点遗憾了。 

他将它收进怀里,按了按,来回走动片刻,开始朝着真正的路线而去。 

“要不要再慢一些,我和千雪随时能聚,至于另一个,没什么必要……”嫌弃地说着,步伐却加快。

男人一身漆黑,大步流星走在战场上就如光临的死神,他自己就是怨灵缠身的人物,不是什么大善人大贤士,而是万恶的罪魁,也曾走过复仇之路,也是半斤八两地执着。 

他的步子走走停停,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就越来越滑稽,简直还想倒着走。

眼前豁然开朗了起来,如绢丝般晶莹剔透的水光倒映着过往的片段,被水光拢在一起的人围在桌前,三杯茶已满上,茶叶飘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转着圈。 

神蛊温皇的纶巾很长,拱在身后,拉出影子,被风刮得呼呼作响。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藏镜人的到来,反正他这下是怎么都不肯再扭个头了,蓝眸倒是熠熠璀璨。 

“嘿,你看。”千雪就差拊掌乐呵。 

温皇挑挑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太小,无从辨别里边的究竟,“千雪的好友,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哼,为了千雪,我不可能不来。”藏镜人近前,凝注他一会这就一撩下摆潇洒入座。

席间气氛还算好,只要有千雪在,即便是狂风大作也不会冷场,照样能在坏天气里左右航向,开着驶去拿个宝藏。 

这么慷慨激昂热情四射的千雪孤鸣,自然也有“副作用”,副作用就是兴致太高,太过开心,一下子就被放倒了。

什么时候茶换成了酒,什么时候酒坛被一一清空,什么时候杯盏东倒西歪,什么时候“敬永远的三杰”不再是哀悼词。 

席间藏镜人在执玩着酒坛,一大坛的事物对他来说十分精巧,抱在臂弯里就跟抱一个小孩子似的,游刃有余。

他仰头干着最后的这么几口,意犹未尽得很。他的视线一直没有落脚处,哪怕他和温皇面对面坐着,他们也在刻意闪避。

对视这种事是很麻烦的,象征着你的秘密会被剥去一些,说不定连真相也会浮出水面。 

这让一向运筹帷幄的人要怎么过? 

藏镜人起身离开座位,去向了瀑布那头。叮铃一声响,响在周遭,温皇愣住,低头去看,原来是一枚同心铃,滚来滚去不见停,最后来到了自己的云履边上。 

不远处藏镜人笔直挺拔的身形影影绰绰。 

近处温皇拾起仔仔细细地看,终于有了点像样的恶意。 

他腾腾腾过来,走得慢条斯理,走得气定神闲。

藏镜人忽而闻得一阵清香,大概是桃花入土的味道,带着凛冽的寒气和湿气。这是神蛊温皇的味道,药和蛊彼此搭配产生的影响,甚至能盖过血腥味。 

因此,藏镜人印象中的尸横遍野消失了。 

一枚同心铃,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清脆。 一摇,摇出了震撼人心的感动,一时间让他出了神。

执着铃在摇的男人站在侧,单手怀抱羽扇长身而立,侧脸沉静,不再招人恼。 

“好友,原来这短短几年,你已有了心上人?”所谓同心,无非就是姻缘结,温皇没有历过也见过太多,这说得自然很有立场。

他是在关心对方。 

藏镜人默不作声睨他,突然很不想回答这种子虚乌有的猜测,“然而我的心上人,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也是。”温皇“哈”了一声,“毕竟女暴君过世了。” 

“……”藏镜人眉目一肃,盯来的目光冷得扎人。 

温皇当作没看见,反而将铃拿高了,就横在两人眼前,“那你,要它来做什么?是谁有那种品貌,能够拯救你几乎难以理解的心?” 

藏镜人不禁讽刺地笑,“难以理解,更适合用在你身上,少来测度这些没发生过的。” 

“我知道。”温皇对那铃爱不释手,也不知是怎么了,“千雪在,你才在,千雪不在,你随时会离去,温皇感恩戴德。” 

这哪里是感恩戴德的语气,小小的欣悦和暗喜掺杂在其中,显然是在得意。

三个人谁都看出来了,这三个人谁都离不开谁,谁让这将近二十载的交情已然架成了桥梁,要挥刀毁了也要花费几个春秋,那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藏镜人是很少这样静静打量他的,他没什么值得打量,看久了不觉得他生得风姿绰绝,这天下这么大,能揪出好多人物,光史家就好几个。 

可藏镜人就是沉默地瞪着他,这时隔多年的和谐相处大概有些让人动容。 

温皇轻笑了一下,“好友,面具能摘了么,隔着山水看人,总是看不完整的。” 

“你我又何曾互相了解过?”藏镜人嗤了嗤,倒没有反对,覆手上去,然后将面具拿在手里。

虽和史艳文是双生子,他给人的感觉还是截然不同。人史艳文是谦谦君子,白衣入画,而藏镜人却是威严冷漠,气势凛然。 

同样的大概是坦率的心境和磊落的作风。 

温皇便也趁机欣赏起这个男人的容貌,没有看相的本事不要紧,这一看能够跨越年岁,他们从少年至弱冠再到而立之年,越走越远,抉择亦是南辕北辙,最后还是重新交汇在原点。 

温皇起初在桌前的感慨还未消失,他非常不给面子地抬起了手,指腹摩挲在藏镜人刚毅的下颌,轻轻描摹,就像在绘一笔动人的墨迹。

随着他动作,同心铃也在响,轻而细微,被瀑布水势掳去,而陷在大自然之中的人,哪里不算是困兽犹斗。 

温情的交流谁也不会推拒,总好像,这世间并不存在情仇,对方离你最近。 

“惹到你,确实比惹到任何一个人还要麻烦。”温皇想,今后不会再做了,他懒,并不爱在这些矛盾中下功夫。 

藏镜人给他占着便宜,觉得不够,便抢过那枚铃铛,拆开红绳将其系在离得最近的这只手腕上。

刹那,温皇细细走来的动静,也奏出了声响,时轻,时快,时而庄重,时而轻松。 

“啧。”然而藏镜人还是不满意。 

“哈。”温皇新鲜地看着他,“好友总会在莫名其妙的时候给我惊喜。” 

藏镜人黑长的发丝被温皇轻轻抚着捋着,就跟在给凶恶的家伙顺毛似的,藏镜人暗沉沉的目光下来就如破开的刀刃,携着陡峭春寒,“它就不适合你。” 

“那真可惜。”温皇说完,还不忘摇得更响,胳膊一伸,环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侧啄了一口,“可惜归可惜,它认我作主,你不能再舍弃。” 

藏镜人捉住他的手腕,思考半晌忽道,“抬脚。” 

“嗯?”嘴上说着不要,温皇还是乖顺地提着衣摆踏在大石上。他的腿修长,他这样的姿态一点都不老实,也许正沉浸在调戏了对方的欢喜中。 

藏镜人将他的云履脱了,在他光裸的脚踝边端视了一会儿,这才将又解去的同心铃拿来系上。

这白净的小腿,因为衔了饰物,更雀跃地晃动,拍一下,就响一下,倒是真比方才好听。 

温皇摇扇注视,悠哉悠哉勾起唇角,完全不会生气。 

藏镜人将他抱到腿上,粗鲁地掐住他的下巴这就探进舌头,在他嘴里风卷残云。

倾泻而下的水声猛然而至,浪潮汹涌,起起伏伏,被淹没在其中的人呼吸不顺,鼻息方热又被浇熄,捣鼓的全是耐人寻味的焦虑。 

“竟然生涩了……”藏镜人低声呢喃,也不知在说他,还是说自己。 

“好友原来有玩这些的爱好,怪不得女暴君这么恨你。”温皇把玩着他的发丝,伏在他颈边。同心铃不曾安份,他的人如是,骑着就能干上一架。 

“……”藏镜人脸一黑,愠怒道,“这是为了让你时刻想起自己做过什么。” 

“哦?”温皇反握扇骨戳着他宽厚的肩,“温柔的人啊,惩罚太轻。” 

藏镜人冷哼,“敢摘就试试。” 

“所以你压根没听我在说话啊。”温皇无奈。 

藏镜人执握住他的脚腕摇着,大开的腿其实有些暧昧,算是吻过,就不顾及这多出来的事。温皇以一个艰难的姿势在他怀里晃晃悠悠,想要讨一个吻又被晃没了。 

最后,只剩下一个对同心铃出奇起了玩心的男人,以及一个被同心铃赋予被玩任务的男人。 

在那之后但凡去过还珠楼的,都能听见清脆悦耳的铃铛响,左顾右盼后,却找不出答案。 

在那之后但凡藏镜人上门来,神蛊温皇的云履都不见踪影,一切的延续理所当然,当卧榻里春水滋生,辗转在里头的人便也食髓知味,自己愉悦地与天籁同鸣。 

“罗碧……”温皇的声音渐哑,四肢如抽空了水份的棉花,一双手慵懒地攀在扶手上。 

藏镜人舔他胸前的红果,不作商量却也多说了一句,“最后一次。” 

“这已是今日第三次……嗯……”一旦妥协,就毫无原则地妥协,就如被系上的同心铃,连灵魂也束缚上了,身心动弹不得,甚至,跟着配合了起来。 

藏镜人深深看他一眼,难耐又狂肆地压着他驰骋。 身上某一处好似被套牢了,真要说又说不上来,源头在哪,一无所获。

能做的,只有征伐。

温皇的脸上薄汗涔涔,唇间贴着几缕湿漉漉的发丝,颤着声,“快些……啊……啊……罗碧……” 

这天的气候,也是挺不错的。对了,旁边的茶案新换了红木质地,半揭开盖的茶盅里是新采买的毛尖,据说是藏镜人的最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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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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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慕卿,写写画画剪剪,圈地自萌,一个cp厨+万年攻控的自娱自乐。

“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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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官配基本都吃,不包括瞎YY自以为的官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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