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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千余载

将琴代酒,缱绻思慕,平生自有分。 (布袋戏及其他创作存档点,LOFTER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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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温】蛊卦

*文:慕卿 

*CP:藏镜人×神蛊温皇

**道友点梗 @污玉酱  车!专业生产冷CP粮,只有老司机知道的世界。

*****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拍手[1回]


周易第18卦,乃蛊卦,三蛊在器,事物败坏,于人之身,小心咒诅。唯有辛勤丁宁,方能转危为安。

还珠楼门口也有这等闲人了。接过凤蝶递来的条子,温皇卧在榻上有一会没一会摇着羽扇,淡道:“给他点钱,遣了他。”

凤蝶觉得他这样懒如一条虫的模样十分难看,嫌弃地左开目光,“来人说就等着看你下场。”

“温皇的下场,何时容得旁人过问了。”想来也真是奇特,他竟然会被别人劳心记挂。不过想当然尔,神蛊温皇不被人记挂完全说不过去。

扇摇三下,顿住时,温皇颇为得意。他甩甩发丝道,“三日,与他说三日,我若出了什么事,请他来上门。”

“可以。”凤蝶巴不得要看好戏呢。

这天,是六月天,说变就变。气候不为人所趋,人却要为之所逐,这怕就是万物有灵的真理。

温皇拎了一朵夹竹桃,聚伞红花,甚是鲜艳。爱花之人,温文尔雅,总是能一概论之,温皇是文人,当然不会错过赏花时机。

传说夹竹桃60年才结一次果,传说有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喜肥水,好管理,放任不理也能逐壮成长。它的外表好看,让人津津乐道,生命力顽强旺盛,总之就是不会死。

看来,和温皇自己是很有共同性的。

他和它如今正是知己见知己相逢泪两行,站在月下对望。几次路过的凤蝶见到这一幕,心里觉得假死重生的主人离成为神经病的日子不远了。

“凤蝶啊~”温皇眼尖,觉察到闺女的鄙视,操着那朗如清风的嗓音慢条斯理开口,“你说说,是谁要挑战我,还藏着掖着。”

“主人自己去挖掘不是更好。”凤蝶怀中还抱着新采买的布缎,暂时没想和他侃侃而谈。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温皇从夹竹桃里揪出几点花蕊,用指腹拧成粉末状,这才回了房。天下第一毒,对这些并不在意。他乐滋滋地做着与世人截然不同的事,却不知,黄粱一梦,正是梦至中途,才能与魑魅魍魉相遇。

眼前是一墙之隔的大门,雄伟壮阔,俨然不像苗疆或中原地界该拥有的。妙就妙在他不敲门,门却应声而开,穿风乍起的气流化成一把把刀子,刮向他的皮肉。

他退后了两步,稳住身形,并将搁置在腰间的羽扇执握在手里,手腕一转挡住迎面而来的风劲,并从中获悉了颇为熟悉的功体讯息。

“藏镜人?”在外,温皇从不喊其罗碧。大部份场合,“罗碧”化成一滩水消逝,而想挖苦或调戏,次数便会增多。门内皆是白皑皑一片,是雪,又没雪那般晶莹通透,不是雪,又哪会这样透明。

又是一记掌风,这回极重,是非常强的力道。论起凶煞程度,苗疆三杰中藏镜人要认第一,剩下的只能拊掌轻和。

这一瞬也如此,温皇凭的是智,千雪凭的是义,藏镜人,凭的是狠。而其实,这三样是可转换的,谁不是相辅相成。今天的神蛊温皇认为心空则无情,智者不应问情,可他能保证明天仍作这般想?

嘴角溢血,扇骨碎了几根,掉落在地上发出声响。他的模样可谓有些滑稽,想使点手段骗出人,这光景仍是浑浑噩噩,看不出边际。

肌肤再白皙又如何,裂开的皮肉渗出血渍,新鲜的,染红了衣衫。尤其是脸侧这道,尤其沭目惊心,血流划出的轨迹一直漫入他的锁骨,衬得他眉梢的花子更为艳丽。

馝馞薄雾挥之不去,门内之人却已印入眼帘,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如松一样挺拔,深暗的眼底沉着太多东西,让人抓不住,也看不清。这是温皇的挚友,确切地说,是一个想杀他为后快的挚友。

“罗碧。”温皇笑了一笑,退后两步也择不出正确的路,若说这是梦,不免也太真实。

藏镜人剑眉入鬓,黑眸锐利,蕴藏着无穷无尽的能量。

他就如一只鹰,散发着天地不容的强势。但他又不只是鹰,他的情绪是复杂多变的,他沾着俗不可耐的人气,眼里即便迷茫,目光还是直直投过来,一往无惧。

温皇心中拨开了云雾,抬了抬左手,左手像脱了水的绵花垂了下来,于是又抬右手,岂料,藏镜人眼疾手快折了它,一并将关节卸了。

这下可好,活蹦乱跳的温皇活生生成了个残疾。他舔了舔渗血的嘴角,为这遭遇感到兴奋,对方不自觉扔出的压迫感更让他沸腾,昔年的凉薄一并迸发,止都止不住。

“杀了我。”他在低声引诱。

藏镜人眼一眯,嘴角勾起冷笑,“你不用说,我也会这么做。”

他俩离得极近,男人的气息就喷在鼻尖,温皇贪婪吸一口,犹如上了瘾,不停地咂嘴轻叹。他身上的殷红透着腥香,与藏镜人的交织在一起,顿时化作美妙的色彩,无论哪一角度都能为之动容。

“啊……”温皇是痛的,痛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适应了两臂,下腹绽出的血莲就已隔着衣衫现出形状。可见,之前风中的每一样都是武器,而他显然因为这是梦而放松了警惕。

这是意外么,一个高手竟会有这种疏忽?

听着鲜血“滴答滴答”落下的动静,他仿佛窥知了一二,“你不记得我了?”他认为局面不受他掌控,这些并不应该发生。

“你这是在和我攀关系?”藏镜人不悦地上下打量他,在他不安份屈膝的动作间徘徊,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

“罗碧,我日夜被你欺负,已经到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地步,你既然还将我遗忘,可是伤了我的心。”一边笑着,蔓延开的血花渗到温皇的身体角落,他倚在墙角哪都去不了,而藏镜人则是半压着他。

他熟门熟路地撞门,用膝抵向那个沉睡的部位,微微还是有点不自在的,“没硬。。”

藏镜人在他的暗示下瞥了一眼他的身下,不客气地讥讽,“重伤之下你也能有反应,难道我一直是你的执着?”

“执着?”温皇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因为这个形容眼前一亮,这笑,就更为丰姿秀逸。

他本是卓尔不群之态,言笑吟吟时会让人以为人畜无害,作妖时一本正经的姿态又特别神秘,总之想要勾谁魂,无非只是一个念想的事。

藏镜人也成功被他蛊惑,微暗的眼神逗留在他明显洋溢着挑衅的气场上,目光一散,就如浓得化不开的墨,简直能将人吸进去。

他又往前倾了一下,哪里有伤口,大手就朝着哪里前行,指尖一掐,那血势就更汹涌了,喷溅得到处都是。

温皇的气息不稳,他再怎么是编剧的亲儿子,也还是个凡人肉胎。他吐了一口急促冗长的气,留着血将这使劲儿下手的男人拉过,仰起脸,沿着那好似生长了些许胡渣碎的下巴磨蹭,唇隙里不时还溢着呢喃。

藏镜人越整他,他越粘。

藏镜人怒气上冲,拎起他衣襟甩到墙上,厌恶的语气一览无余,“要我杀你,就别这么模棱两可。”

“失忆的人,脾气还是一点没变。”温皇意味深长地观视,羽扇就掉在一旁没有力气捡,真是可惜。他遗憾地眨眨眼,“梦中藏镜化虚为无,三世情仇轮回苦。”

“嗯?”藏镜人正为他还有神奇的吟诗爱好错愕,一听觉得,内容不错,显然更适合自己。哼了两哼,见着这人伤痕累累,倒也满足,不见得非杀死不可。

谁让门一开就遇着个挡路的,且长得就一副仇人的样子,不对他下手又能对谁?

“罗碧。”温皇只有脚能动,膝盖不厌其烦地顶着那物,片刻的功夫,已经有了抬头之势。

藏镜人浑身一震,掐住他的脖颈冷声道:“别做多余的事。”

“我能亲昵地唤你名字,怎么会是多余的事。”温皇受了伤,说话也可怜兮兮的,理由更加充份。他凑近,在男人耳边暧昧地努嘴,一个磕碰,就舔上了耳根,“我的伤,不能自愈,相反,需要你的医治。我们是这样的关系。”

他的衣衫上红蓝相映,简直如霞光璀璨。他的手即便没了知觉也还跳弹着筋脉。白净修长的一条腿,贴着下摆这就勾成模糊的旖旎的景象,勾得藏镜人绷紧了神经, 就着扣他的功夫,舌头滑入他的口中,大力地夺食。

温皇被吻得狠,还残留着的银丝溢下嘴角,很快又被顺了回去。

藏镜人被激得相当成功,理智全缴了械,更想让其体验一下痛苦。在伤重的冲击下,“喊痛”已是过去时,温皇嘴一张,咂吸叼衔,流淌的湿意钻进伤口处,简直就是撒上了一把盐。

见他蹙紧眉头发出垂死一般的呐喊,藏镜人很受鼓舞。三两下,这就扯开了碍事的布料,一具笔例完美,又细如白瓷的身体这就映入了眼帘,直接敲开了狩猎的本能。

“我有多好看,你会看失神。”温皇笑得春风得意。

“很好看。”解去裤带,藏镜人直起身,捞起他的下颌,“好友之名,当吻颈之交。”那物事,就这样弹到温皇脸上,本已乖顺的东西如今竟英姿飒爽,暗深的颜色象征着萦绕而来的贪念不得不解。

温皇的脸被戳了两下,粘粘的物液抹了一通,到处都是难闻的气息。他嘴角的裂口本在接吻途中就变成青紫,这会儿,抵着一弄,更是疼得要命。

他将舌伸出,勾绕住口子,带回嘴里,用齿轻咬细缝,再用唇裹吻。他亲得轻巧,只因要留点力气,不然接下来估计会晕厥过去。拜他所赐,藏镜人被伺候得舒服,霸道地往里弄,在他温软的口腔里前行,越来越深入。

“呃……”温皇难耐地吞咽着多出来的口涎。

人啊,怕就是有这样的毛病,且是被惯的。藏镜人终于觉得对方的“好看”不是虚有其表,而是煞有其事。而今,血与欲的交互更使这种吸引力达到凄美的级别,只要那副表情不要这么运筹帷幄,那就得是惹人怜爱的。

可惜,他不是。

藏镜人托住他的后脑勺,极有爆发力的臀部在动作着,顶得毫不留情。奈何温皇还不了手,不然他肯定恨不得把玩一下想像一下那人战将起来的情景该当如何,毕竟,想看藏镜人压着他驰骋想了很多年。

“罗碧……”他说话模糊不清,在男人进出间,口里挤出不少泡沫。

“很好,技巧不错。”这么紧,紧得让藏镜人快上了天。再撞了几十下,马上抬高这人的下颚,将子子孙孙灌了进去。由于惯性所使,温皇根本只能让一股股白浆顺流而下,烫得他双目一红,眼角沁出泪意。

舒爽得不能自已。

这是痛,又不止是痛的愉悦,其他东西皆不能与之比拟。

说实在的,藏镜人已然失了兴趣。他才想到他就在地门门口干这种事,这胆子也是没谁了。居高临下瞪了眼对方,他知道是这人在刻意引导,不由着了道,于是,对方才所闻起了疑。

“十句中,九句是假?”他的语气逐渐冰凉。

温皇靠在墙头,身下的鼓起无法得到纾解,“仁者见仁。”

他在小幅度地移动,通过盘腿来得到解救,并翻过身,贴着墙磨蹭。他圆润的臀一颤一颤,而不着寸缕的身体更在阐述着这发展仅是开始。

藏镜人观赏他自得其乐好一会儿,这才信步而来,从后扣住他的脸,咬食着他全身上下唯一可爱的地方,也就是那颗耳珠。

他掠进口中,吮得意犹未尽。温皇的敏感处好像很多,反正他现在是被逗得直打激灵,嘴边口线架成一条欲壑,供人占领。

藏镜人结实的胸腹贴着他的背脊,尾骨处,臀缝与巨刃相见甚欢,不时来往。温皇抬了一下腰,这臀,就坐了上去,将那物陷入缝中。紧紧的两团恰到好处,又别有一番心机,藏镜人不禁拍了拍,“夹了。”

“谈个条件。”温皇的舌描摹着他的手指,润湿后这才道:“我也需要。”

藏镜人不说话,但他默认了。他的大手沾了水意,一直往下,错过一对红樱,弹了弹,之后圈住那根等待了很久的部位。他一来,温皇就后仰起头,脑袋枕到他肩上,舒服地喟叹。

藏镜人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颤动,面红耳赤的模样已被欲想打垮,肯定恨不得干上三天三夜。挪了挪,另一手在菊口处刮着,嘴里是警告,“没夹好,我不放过你。”

“哈。”温皇感受着他手心的温热,轻笑道:“温皇不做赔本的买卖,哪怕你是我的好友。”

“别急……”褶皱一点都没松,干得不行。藏镜人权衡了片刻,两手互换,将那只手的水意全往里送,稍微拓开了一缝。

他的对待其实并不温柔,算是粗鲁了,温皇只能紧缩着两臀,感觉完全来到了地狱,不管是这满身伤,还是满身痛。

“啊……”多亏了身下还在被服务着,不然他肯定得萎。

藏镜人被他期期艾艾的叹息整得不耐烦,十分想就这样插,管他最后会不会死。定了定神,两指前进慢慢顺畅,因而又打消了念头。他的另一手开始加快,嘴唇啃过眼前优美的后颈,再勾勒一遍笔直的背脊线条。

温皇微阖着眼,眼里尽是红光。他俨然登上了极乐,里里外外都被侵占了个完整。

“快些……”咬咬牙,他自己就动了起来,那手配合着他,那人压着他,将他禁锢在墙边,直到一股泉水上涌,打湿墙面。

与此同时,藏镜人提枪上阵,在他还没缓过气时一口气刺进,将他撑得严严实实。内里就好像有了生命力,有无数张小嘴在绞咬着,窜动的血管在疾行,在叫嚣,爽得藏镜人头皮发麻。

温皇心念一转,又是痛得难忍。原来千钧一发之际,两手关节竟被硬架着接合了,搭着后方撕裂般的动静享用,根本就是自食骨髓般的惩罚。藏镜人的呼吸愈加浑浊,已没有耐心,扶着他腰,这就尽情。

温皇身上齿痕斑驳,血痕斑驳,旧血未止,新血又流,揉开了他鲜有的疯狂。他微微翕张的入口变得愈加红艳,随着藏镜人出入,更是一张一合,挤出无数湿意。他的窄腰好比蛇形,看着他晃就能让藏镜人硬上一分。

藏镜人看得也尽兴,哼了哼,翻过他,在他失焦的眼睛上流连,“如何,我让你欢喜么?”

“……哈,欢喜。”淡淡的陈述,沉淀在拔高的嗓音里。

温皇能感受得到褶肉的开心,若那是欢喜,便是欢喜。他的腿不受控制地往上抬,张得更开,而能动的手,在那令人血脉膨胀的结合处摸了摸,摸出了男人的形状,和自己被支出的圆状,真是淫巧非常。

看着他,藏镜人不知怎地就长了一团邪火,且完全烧不尽。起先就觉察出未有人光临过这人的身体,没曾想略略一弄也能水意连连,那到底是谁之过。是对方太浪,而是他太不拘一格。

总之无从去细想。

来势汹汹的浪潮不仅逼着温皇顺从地迎合,他也头脑昏沉只想将这逶迤的风景拉得更为水亮。温皇的背摩擦着墙,被推得一上一下,腿就挂在藏镜人腰上。

藏镜人游弋脑袋扯咬他的红樱,他更是按着干脆往里送,在那灼热的唇舌里汲取。

“罗碧……哈啊……”温皇的身体一直挺着,受不够且不知足的意思表达得够明确,藏镜人掐着他的臀压得更深,绕着捣研,一遍遍钉进自己的庞然大物。

温皇的前端爽得又立了起来,一颤一颤地吐着液。他可谓无暇深思,一旦卸去伪装就愈发肆无忌惮,哪还管其他,呜咽着摆腰弄胯。

这些酥得彻底的痒意直达心底,犹如万箭穿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噬咬,怎么能停,如何爽利如何来。

他的啜音混沌,贴着藏镜人的耳根,轻舔耳廓。藏镜人越操,他的里面就越紧,阳心好似灌满了水,一波接一波倾巢而出,恰是孜孜不倦的藏了太久的空虚。

“你很想要么?”瞪着这使劲迎凑的画面,藏镜人有一瞬是困惑的,尔后很快被撩成汹汹烈火直烧天际,在谷道里开城破防。

温皇听了失笑,在被触及要点时瞳孔一缩,呼吸紊乱得找不到尽头。他含含糊糊地应,含含糊糊地吟,他整个人都快从墙上滑下,若不是藏镜人抱着他。

而现在,就算藏镜人抱着他,他也被嵌在半空,深感无力,四肢却在抽着,深感疲乏,却缩臀激颤,沐浴着这股令人毛骨悚然的侵蚀,耳边嗡鸣不止。

“还要,深一些……”他揪着藏镜人的耳朵,在其脖颈一过,来到唇边讨吻。

藏镜人对着他的下唇大口一咬,嚼着那些鲜血,在他的里面横行。

藏镜人真的依言,囊袋都已撞着菊口仍不见停,就好似也要进来似的。温皇蜷着脚趾又交代了一次,麻木的舌在受到意识指控下在跃动,接住对方的来回嬉戏。

“你……”事到如今,藏镜人竟觉得这个眼熟的人和方才那个被揍到半死的人不是同一人。

温皇的内里吃着他的巨刃,声音没个稳定,起起伏伏,这会儿,还变了调,成为哭音,柔润的气缝间带着冷暖自知的清明和不清明,饱蘸贪欲的现下,不能做到面不改色。

藏镜人蓦地换了个式样,温皇不再被提着,而是趴在墙根上,只有臀部高翘。温皇的呼吸在前,藏镜人的在后,烧得彼此都难耐,嘬弄得更带劲,不罢不休。

藏镜人的体力这般好,他的力量雄浑,压在胯骨的冲击直接能撞得温皇七晕八素,第三回翘首以盼的那物就像被下了药似的,抵着墙释了一些湿意。

“你会尿么?”藏镜人压着嗓音,低沉的,沿着他的颈窝吹气。

温皇心中一凛,叹气道:“好友,你是在得寸进尺。”

藏镜人往里一进,弄得更凶,听他破音一吼,这才冷笑,“我进得还不够?要加上手?”

“啊……胀……你太大了……”温皇立时浪得飞起,轻轻挪臀,一晃又一晃。

藏镜人狠狠打了一下他的背脊,抵着他蛮横地加速,在他分外软的里头穿行,捞住他的腰,圈得紧,鼻息愈发浓重。

温皇知他来意,艰难地要变回姿势,藏镜人不理,揉他的红樱,捏成红肿的模样,闻得他粗喘,这便挺身投喂,给阳心浇上一股又一股热得烫人的浆液。

温皇受不住这样的经历,自己好像要融化了,难耐地扭动,手随便绕了一会身下,这便跟随着缩起顶冠,热潮席卷,息息不止。

“嗯……哈嗯……啊啊啊……”他喊得大声,剧烈颤栗着,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藏镜人完事了也拿不出来,这人像要将他锁死在里面,丝毫不收敛力道,只有身体在传达着骤晃的频率。这漫长的欢好压根没有止伤的作用,反而因为藏镜人的骁勇,温皇被弄得到处是伤,好不狼狈。

藏镜人等到他缓和了劲头,这才握着退开,将带出的一溜水抖了抖,抖在他的身上。温皇这才回过神,哑着声念,“罗碧,你让我前后揽着了高峰。”

藏镜人睨他一眼,“这是好事?”

“目前为止,不算坏。”温皇变得精神抖擞,好像从未受过伤,还能跑个十几来圈。他见藏镜人还没穿衣服,缓慢地爬起,从后环上这人的腰,修长的手指划过下腹,在那毛发间勾玩。

藏镜人握住他的手腕,“你该去包扎了,虽然我认为你可以就此去死。”

“你呢?”只要往下一点,又可引来那根巨刃来战。

“我,自然是回去。”地门就在眼前,说不定被有心人窥视完毕。

温皇转过身挡住他的视线,手指继续按着他的胸肌绕圈,并下嘴。精壮的一切,布满汗水,还残留着方才的风流,如今一览无余。温皇舔得卖力,又立起来的那物已经没有再射的气力,却仍是挺着,与之交颈。

藏镜人在他这样极端渴求的脾性里挖到一些让人愤然的怒气,在听到他一边运舌一边轻笑着说“这是吻颈之交的根蒂”时更是火涨千丈高。

“神蛊温皇?”皱了皱眉,藏镜人想起了这个永远不应该忘记的名字。

温皇顿了顿,这碰得就更加顺畅了。他们的大物纠缠着,冒着液,又糊了回去,彼此追逐。藏镜人干脆捞起他的双手搭在脖子上,让他揽着自己,箝制得更加彻底,一场吻也随之爆发。

尝着嘴下还算好吃的滋味,藏镜人不忘强调,“你并不讨我喜欢。”

温皇在他刚毅的下颌边啄过,出来的舌这又被衔了回去,藏镜人咬着它,啃着它,好像要拔了它。温皇又痛又爽,攀他攀得更紧,结束后,笑道:“这些伤口流血,会流得越来越少,直至结疤。疤无心,人也可做到,因此,吾亦然。”

他说得如此官方体面,藏镜人不置可否地挑挑眉,见他期望还在,便打横抱起他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那你我不如打一场不流血的仗。”

“嗯?”温皇看了两眼,比对了下彼此,确实是箭在弦上,于是欣然,“听你的便是。”

夹竹桃,又名柳叶桃,干燥的3克就能使人死亡,轻则心律紊乱、心跳缓慢,重则室颤晕厥、心动过速。握花醒转的神蛊温皇冷眼一凝,将这花扔了开去,之后还觉不够,抽了床边的剑将其五马分尸。

一室花落,一室落花,这梦也算是结束了。说它是蛊,它并不在蛊主的掌握之内,说它不是蛊,它又是天然剧毒。

“地门?”真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他不久前才从假死中回转,而藏镜人则该在他的计谋下四处奔走才是。

“凤蝶。”半晌,温皇问了曾杵在门口耍神棍的那人面容,却说是着一身暗金宝甲,手持烽火神兵,威势不凡,霸气雄沉的男人,人称天地不容客。

“他还在么?”梦中的荒谬仿佛仍在继续,温皇颤了一下身体,手悄然来到被褥下,竟已湿。

凤蝶奇怪地看他一眼,“不是你让我赶他走么?”

温皇当作听不见地沉吟,“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凤蝶握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敲手心道:“他说……他来自你不知道的未来。”

--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藏镜人执玩着铜钱,百无聊赖地猜着正反面,千雪在一旁唠叨,“温仔又来找你啦,他说你不想和好不打紧,他要跟你说一个故事,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一场梦,那时你还没在地门,还没成为天地不容客……”

猜的是正,但藏镜人翻手一看,是反。

如这不值一提却无法收拾的破局。



(完)

有点意识流的味道,开放结局,有很多种可能以供猜想——

有可能藏A去了趟过去,有可能温皇穿越过一次,谁知道呢。唯一肯定的是,他们有过一场激烈的OOXX,且两人都回味无穷,闷骚地还想再来一次,却谁也不想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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