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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千余载

将琴代酒,缱绻思慕,平生自有分。 (布袋戏及其他创作存档点,LOFTER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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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温】非正常关系

*文:慕卿

*CP:#藏温#藏镜人×神蛊温皇

**对最近新出的“XX通则”的反讽。含黑暗描写,含人格分裂和心理病态,慎。

*****

投币洗衣机里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并排列着的一间间洗衣房温馨又充满人性化,只有监控摄像头兢兢业业在工作。

温皇将两件厚实的大衣拎出来放进衣袋里,干洗后不再沉甸甸,轻轻松松走出几步,又停下。

这里地属一间酒店,提供好处,有时也会遇上不好的,比如一旦时下的年轻人放飞自我,你就能瞥见一出大胆的现场直播,连门都不关,搞得风生水起。

同样年轻的法官大人以拳抵唇咳嗽了一下,背脊挺得更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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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着长腿,经过时故意侧目,煽情的凤目微微眯起,完美的下颌线条和略显居高临下的神秘气息是不假思索释放的荷尔蒙,也是别有一番深意的逗趣。

果不其然,本倾着身面向这边低吟的人与之对视后顿时面红耳赤,飘过来的目光很积极,无论走出多远,你都能发现那股热情已经如芒在背。

坐回车里的温皇心情很好,他手里的衣袋被另一个男人接过放到车后座,男人握着方向盘半天没见他有反应,不禁道,“系好安全带。”

温皇一直在笑,回味着方才的恶作剧,优越感翻了两倍。

越是站在道德顶端的人越有这种想要去挑战道德的心态,往往不知矜持,很是开放。

“罗碧,一眼就能怂恿人出轨,是不是很有意思?”温皇的脑袋枕着一边,看了看后视镜。

藏镜人是他的专属司机,这是法院安排的,为的是保护他的出行安全。

这年头案子处理的数量增多,就会有人记挂。胜诉与败诉几家欢喜几家愁,总有不想妥协的那一方,而决策人就成了出气筒。

温皇深信这天底下没有谁是真正的好人,连他自己都不算。

他太懂如何去洞察人心,贪婪与私欲永远是最好挖掘的部分,而他也经常在其中自得其乐。

因此,藏镜人很赞同一句话,“说不定你才是最有能耐的那个犯罪者。”

“哈。”

温皇拉过安全带,藏镜人没等他说话就发动车子。停车场静悄悄的,只有这辆车离开了视野,消失在车水马龙的那头。

这就好比人生百态的交替,藏镜人能陪伴在侧,不是敬佩或崇拜这个法官,而是身为单纯的劳务工。

监狱里有一种人,罪行不够滔天却受到特别关注,哪怕已经进入社会也要全天候监视,他们往往拥有矫健敏捷的身手以及足可比拟一切的谋略胆识,出身军队,身心素质都高。

聪明的人都会生出赏识感,这也是温皇将他纳入自己这边亲自负责的原因。

至于藏镜人犯过什么事,其实都是套路,打胜了,什么都归上头,败仗了,那便随便安排个理由乖乖吃苦头。

说实在的,藏镜人对温皇的印象并不好,表现出来的言行举止太官方太笼统,以至于接触下来差异性太大。

就是个深藏不露又心思深沉的男人。

藏镜人也不会去说什么,他随时随叫随到只是因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不过几乎见不到他人。

他每天早早就出去晨跑接着用早餐,算着时间不再上楼,就在车里等着,温皇的时间观念还算不错。

晚上他自己去公共澡堂洗澡,吃完夜宵再回也是回到自己所在的阁楼,并不关主人房什么事。

“我周五要去一趟审讯室。”藏镜人需要提醒一下对方。

温皇撩撩发,被车窗外的风吹得舒服,“又到半个月一次的复核了?时间过得真快。”

藏镜人不置可否,“我不会落下行程。”

温皇轻声道,“我期待你洗刷冤曲。”

藏镜人嘲讽地笑了笑。

他离正义的代表这么近,可他一次都没想过去伸张正义,也许,他知道“正义”这个东西是动态的,而所谓的“一念之间”就掌握在对方手里。

温皇一路两手空空。

什么都不用他做,提着衣袋走在后面的男人高大伟岸,是司机,也可担任保镖,兼容性高得离谱。

偌大的复式楼是按照别墅设计去装修的,是温皇的品味,包括淡色系的整套家居。室内点着檀香,因为他嗅觉敏感,年少时留下的小毛病。

晚饭期间是极为漫长的,温皇不会主动邀请藏镜人,说到底这是出于自尊心,哪怕心里一万个不肯就希望有人在旁边,最后照样期期艾艾一个人捣鼓一个人食用。

他不找女朋友,不结婚,对此藏镜人也很奇怪。

也许见多了离婚诉讼,这一点根本不值一提,顺带还让他坐稳了单身主义。话说,不说谁知道?谁又可能知道?

“罗碧……”杵在窗前望过来的男人眨着眼,眼里堆积着幽蓝的海洋,整个人都是清凉的,连那副眼神也凉透人心。

本想进阁楼的藏镜人顿了顿,踱步过来。

他们倚着墙,窗帘被背脊拱成小小的弧度,空气被加湿器渲染得过份脆弱。

藏镜人偶尔会因着他生动的示弱感到纳闷,根本无法阻止自己的条件反射,彼此隔着一寸挠人的距离追逐。

温皇蠕动的唇瓣像暖冬里的日光,铺洒着明亮的光景和糖块,色泽鲜艳,模样也动人。

他的身材高挑,不胖不瘦,在家里就不再是优雅的法官,而是纵容的普通人。

“别动。”藏镜人目光一暗,不支持他擅自拉人入地狱。

温皇的爪子在移动游弋,胳膊往上抬着,中途拐了个圈,用指尖去刮藏镜人的肩胛骨。

明显的骨骼形态与肌肉都很有跃动感,有种会将自己的惰性全数驱除的错觉,以至于达到率先疯狂或欢悦的地步。

他们的嘴唇都在若即若离,很想痛快吻一场,可谁都不靠近。没有捅破的纸颤颤巍巍地,多了些可怜和无可奈何。

温皇引诱过藏镜人不知多少次。

至于原因,不管过去多久依旧是谜。

“军人的定力果然不错,满分。”温皇的任性来得快去得也快,嘴角上扬。

他的手离开时故意经过藏镜人的身下,覆一覆拉得死紧的拉链和裤裆,之后摊开掌心舔了一口,灵活精巧的舌和锐利镜片后藏着的一双眼成为鲜明的对比。

“……哼。”总之藏镜人就是很不高兴。

温皇笑道,“不烦你了,在这里吃饭吧。”

藏镜人转过身,“我约了朋友。”

“朋友?”温皇挑眉,“你每天都往外跑,人缘这么好。”

藏镜人沉默,“我们的圈子并不同。”

“当然。”温皇的周围鱼龙混杂,前来巴结的特别多,也有前来报复的。

冷暴力、网络暴力这种事他都有经历过,似乎有专门的组织专门盯着他。

藏镜人迟疑了一会儿,“这里安全措施很完善,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温皇拿起杯子,似笑非笑,“你认为我在怕?”

藏镜人多少还是了解他的,“我认为你会亲自让自己身临其境。”

“哈。”温皇悠哉悠哉纠正他,“身临其境这种事,只有喜欢才叫身临其境。”

藏镜人不会很愿意跟他深探下去,温皇说话一套一套的,翻来覆去都是他占理。

这也是藏镜人看不惯他的原因,但凡开口留三分,那三分肯定有用意。

他们可以朝夕相处,却远没有达成主仆的默契反而太过独立自主,各自都有胜负欲,不想矮上一截。

“我不走,你可以闭嘴了。”

所以,藏镜人这样冷冷说了,温皇也不会尴尬,在这方面他的包容心意外地广,笑得也很真诚。

他乐呵呵去磨咖啡豆,选豆子的步骤里侧着脸专心致志,长而卷翘的睫毛小幅度欢腾着,眼角是极为动人的水蓝色。

藏镜人瞄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铁青着脸哀悼这种人的厚脸皮和消失不见的羞耻心。

桌面上摆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开着,网页正在实时刷新。

虽然一直知晓,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尤其前不久颁布了新法规,针对“性”这一点的苛刻到了可怖的级别,涉及对象除了小说和影视剧,还包括各种媒体门路。

有这么几个角落正在扒地方法官的私事,这苗头一指就指到温皇身上。

这算是一种抗议,做法不一样,影响也不一样。舆论就是恶犬,就算不是真的,也会成真——

【大家有没有兴趣想知道温皇法官的前身是做什么的?】

藏镜人聚精会神在浏览,看到半途心下一震抬起头,眯起眼一看,不远处是电视柜,柜层里放着相框和微型盆栽。

相框里的照片被保存得很好,那是一名少年,大约十六七岁,银发紫眸,长得严谨清俊,面容微冷。

他没在笑,你却仿佛听见了卡带机的动静,扑通一声的心跳响在左心房,不是心动,而是心惊。

“我之所以做法官,是有目的的。”

刹那,耳畔是贴得很近的嗓音,温润如玉,与照片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藏镜人敛起思绪,“那是谁?”

“是我,以前的我。”热腾腾的咖啡已经好了,温皇递给他,说得云淡风轻。

藏镜人觉得新鲜,“你整容了。”

“哎,这个说法不切实际,我不喜欢,当做是人格分裂吧。”温皇在对面坐下,叹了叹气。

藏镜人关上笔记本,“上头会为你澄清的。”抑制舆论导向最好的方法就是官方发言,即使有时候也会被认为是蛇鼠两端。

温皇倒不急,他静静喝一口咖啡,低声呢喃道,“我只差一样没经历过。”

藏镜人心不在焉得很,烦躁问道,“什么?”

缓缓抬起眸来,温皇的笑意渐渐变化,“性、暴、力。”

随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念出,藏镜人神色变了三变,下意识站起身。

他一站,放在桌沿的咖啡就倒了,烫人的温度在他的衣摆和腿上横行,他却浑然不知,对温皇进行着耐人寻味的审视。

“你有很多话要问我,慢慢来,别急……”温皇若无其事地掏出纸巾过来,蹲下为他清理。

本来就是黑色的长裤,问题不大,只是估计连皮肉也伤了,然而藏镜人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的呼吸始终平稳,丝毫不乱,握紧的拳头就在腿侧。

温皇忍不住为之动容,攥着纸巾攀进他的指缝,这边在他的裤拉链边上吹着气,舌头一勾就勾开了,对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狠狠压了下来。

藏镜人的反应很慢,他若有所思着,瞪视的目光如炬,危险信号浓郁。

“你为什么当法官?”他低低的询问沉沉浮浮,一下又一下敲击回大脑神经,可见不是在问对方,而是在自问。

温皇听得难耐,解开了衬衫三颗纽扣,到处都是他吻出的水痕。藏镜人又坐回了沙发,按住他的脑袋狠狠磨着他柔软的唇隙。

直到温皇要来褪去全部遮掩,藏镜人这才回过神,提起他将他扔到沙发上,擒拿手就擒着他细长纤细的脖颈。

这下他们离得更近了,温皇狂喜地盯着他,眼里闪烁着光芒,“常年住在阁楼的你,是不是在庆幸终于有了一场难忘的经历?”

藏镜人咬牙切齿喊他名字,又觉得不对,淡道,“你是……任飘渺。”

-

“任飘渺么?久远的名字……”一同出来吃夜宵的都是过去的战友,因为不是主要参与者,因此逃过了一劫。

再者现在藏镜人走到哪里都被监视,他们也做不出什么幺蛾子。

一个又一个晚上,话题总能绕到这里,藏镜人听得乏了,摇着酒杯仰头就喝。

“说起来这也是你入狱的起因,当年那道命令不是你下的,是上……。”战友时至今日还是愤愤不平。

“还想活下去就好好珍惜你的命。”藏镜人冷目一肃。

战友一咯噔,夹了块牛肉,“也对,不然你也不会被放了,先给一刀再喂口糖。可你是中将啊,你才不会把一个少年扔给我们轮番享用,这早就违反军纪……我是真担心那个孩子,还有你,背锅侠。”

藏镜人有点醉意,浑浑噩噩道,“说不定,他一早知道我是他的仇人,会回来找我。”

“诶,别吓人,闹鬼呢这是……”

还真的挺像闹鬼的,那一天藏镜人张目一望,前方不远霓虹灯下那道影子太像了,只是变得沉稳,教人捉摸不透。

眨眼而已,近在咫尺。

藏镜人是自己离开的,第二天第三天照常接送,两人几乎没有对话,看似什么都发生过,实则不然。

网络上扒了出来——法官的前身是黑历史,再加上一条罪,那就是被一整个军营用过的同性恋。

现在……

“罗碧,你也该歇歇了,我会坐上这个位置,是上头所谓的给我的‘亏欠’,现在你还不懂啊?”

现在,成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车钥匙被温皇抓在手里,车停在郊外。

满目生辉的是青青草地,雨后空无一人,彩虹没有出来,傍晚时分霞光异常璀璨,敞篷兜风似乎也不赖。

藏镜人忍了多日,忍了又忍,“有什么赶紧说,绕来绕去有意思?”

温皇啧啧称奇,“你竟然不道歉。”

“……”藏镜人看着他,不语。

温皇欺身过来,挑起他的下巴轻声道,“我是为了等你出现然后把你栓在身边,你认为哪种惩罚最适合你?”

藏镜人不怒反笑,“你已经知道原因,却还执着在我身上,心理阴影了么?”

“不对,是病态了。”温皇凑上前,鼓起的帐篷顶着他的腿,“我这样就能对着你射。”

藏镜人闻言,耳朵嗡嗡作响。

温皇的声音沙哑,很好听,什么时候都好听,他表达情绪总是很有技巧,这让藏镜人质疑起多年前他是用哪种心态去度过那些日子。

全凭想像,莫大的罪恶感汹涌而来,差点击溃藏镜人的神智。

他静下心来,知道这是受了对方的蛊诱,如今的这具躯体是干净的,应该说一直都干净,这道灵魂骄傲又偏执,高洁又迷人。

“我……”藏镜人目光一冷,差点脱口而出“对不起”。

温皇也跟着冷了脸,伸手捂住他的嘴,“罗碧,那么多人对着我,一开始我在恨你,后来我在猜测你会不会窥视我,再后来我可以随时随地因为想着你而兴奋,这是过渡段,过渡了我从一个正常人到不正常的心理活动。”

狭窄的车座,趴上来的男人摇摇欲坠,藏镜人不由自主扶住了他,一脸严肃等着后面的话。

“外面发生什么关我什么事?”温皇放开手,在他的嘴角啄食着,睿智的眼神是挑衅亦是自私,“你道了歉,就两清了,温皇不是笨蛋好么?”

藏镜人扣住他的脸,摩挲他的耳尖,忽然启开薄唇歪过头,这就要开始下一步。

藏镜人的鼻息逐渐灼热,是曾经温皇信念中的唯一依靠,如今化作了一种踊跃的动力,而引导藏镜人再度担上罪名的男人正微阖起眼,身下已经湿了。

“你不就是笨蛋么?”藏镜人迟迟不动,凝注着他滑稽且饱含期待的神情,既是烦他,又被搅得心神意乱。

“果然没必要征求你的意见。”被藏镜人一把按住头埋向颈窝时,温皇心不甘情不愿,总觉得到嘴的又飞了,“可以不再住阁楼了吧?”

藏镜人单手搂着他,“把工作辞了,出国再说,上头巴不得没人找他们要个说法。”总之这地方没法再待下去。

“哈。”温皇用一根手指描摹他英俊的五官,怀念地笑道,“将军,你倒是从来都没变过。”

还是直性子真性情,一身傲骨。








(完)

后记

捋一下,藏A是被冤枉的,吃了败仗然后军中所有人以为是中将下的命令还一起玩了少年时的温A,当时还叫任飘渺。(小部分没有参加的就比如喝酒这位,也许有心上人之类……)

因为这件事藏A入狱,温A被以交换条件封口,可以说被培养起来当做栋梁。而能够猜测的是,当年唯一没有对温A下手的就是藏A,可能发生在藏A刚好去总部的时候。

因此温A记住了他,也肯定通过别人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人格分裂在这时候慢慢发生,推论出真正成形是后来,不然上头不可能会发现。

受了打击的人格死了,有着执念的人格留了下来。等到藏A出狱,温A就把他弄到身边,到了最后温A记不起来那些不好的,藏A是支撑着他人格完整的源头。

发展到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个人首先要爱自己,才会爱上害他产生情结的人。早年的遭遇和后天培养的情感有朝一日平衡,就只能无法自拔。

因为后天他们有很长时间的交流,因此这不算是病,反而成了依赖和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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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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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Eos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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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慕卿,写写画画剪剪,圈地自萌,一个cp厨+万年攻控的自娱自乐。

“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

【约稿私信或+1843658300,千字50】
【本质攻控,约前请清楚我的文风】
【除藏温不逆不拆外,其他杂食】
【以下只放写过的CP,还可以再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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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逆不拆:藏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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