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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千余载

将琴代酒,缱绻思慕,平生自有分。 (布袋戏及其他创作存档点,LOFTER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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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温/藏任】暮暮朝朝

*文/慕卿 

*#藏温#藏镜人X神蛊温皇 

*现代AU,强强,后面有R18炖肉。听着《天下第一》,看着歌词“谁觊觎天下第一的称号,谁愿如风飘,望尽人归老”写出来的,再三说明这不是一个鬼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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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有一千六百年历史的学校,你真要说它不神秘也不可能,但是,若直接传出它闹鬼,也确实超出了“神秘”的范畴。

彼时正值入学之际,一些原本想来这边就读的反而因为这个传闻打起退堂鼓,一传十十传百搞得人心惶惶。

藏镜人的烟灰缸里挤着无数个烟蒂,他嘴边还叼着一根烟,香烟被他焦躁地咬来咬去,抖落的烟灰没有经过正常轨道到达烟灰缸反而来到他的袖口,以至于他不像个严谨的保安,更像个黑社会的。

在所有老师都需要留下来开会的时候,神蛊温皇第N次从他眼前消失溜之大吉,藏镜人已经过了向教导处打小报告的年龄,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事实上自己都忙得焦头烂额,每天要跟前来学校探听真相的家长们或吃瓜群众解释,解释到后来还被认定成是掩饰,再加上他有时说着说着就会冒起青筋咬牙切齿,因此衬着这氛围没跑了。

他有苦难言,特别是神蛊温皇离开前还意味深长注视他,“保安这个职业原来是高危的。”

“你要不要来试试?”他们的聊天次数寥寥无几,因为每次都不欢而散。

摆脸色的是他,自然,谁被挑衅了都不可能忍气吞声,他不太了解学校聘请对方做生物老师的原因是什么,校方几回都说这是吸收了不得了的人才,但他只觉得看到一只骄傲的孔雀,下班总是最快的,上班往往最迟。

放学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这所学校在市中心,没有设置住宿方案,其一大多数学生都住在市里,而且即便是远道而来选择租房的家庭也不用担忧,这里的租房条件不差,租金也不贵。

其二由于保留着古时的建筑,因此很多占据着地段没有拆,这也是问题所在——有学生们不只一次被吓到,来自同一座建筑,是一处矮门,以前大概是用来做刑具收纳的,没有天窗黑蒙蒙,一开始他们会来这里聚会玩游戏,胆子大的玩起笔仙,没过多久就被弃置,都说见到了鬼。

学校里只有保安值班到最晚,教学楼后边是教师宿舍,宿舍正门需要出来学校再转弯走上三分一公里,后门虽在学校,但只有贪近的会选,毕竟谁下班后都想去逛逛再浪一浪。

天气不太好的日子到了傍晚六点就得开灯了,藏镜人从保安室里出来按了安全门锁,确定侧门也关好才准备去所谓的闹鬼地方巡逻一下。

他经常走这边,每天的工作都是这个,可从来没遇上什么灵异事件,因此他是不信的,什么闹鬼都是瞎说,他还在猜测是不是校方玩儿的把戏,比如耍点手段赚人气。

他看了一眼手表,在他得知为数不多贪近走学校回教师宿舍的人里有一个就叫神蛊温皇,他将门反锁也是等那家伙打来自己手机,否则绝对不等,要么翻墙,反正看那人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

沿途只有天上的星点洒下来,古老的墙在你的身侧,像畅游在历史的长河中,一时间迷失在里头找不出回去的路。一排排槐树那边有抹人影在晃动,迎着枝摆张牙舞爪,白惨惨的颜色与飞舞的长发尤其显眼,追逐在翠绿色中无比阴森。

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不过内心深处还是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与兴奋,不知不觉他的巡逻不再是单纯的,他总能见到对方。

“任飘渺。”手电筒一照,光束还没被传递过去就被一阵风吹灭。

优雅转出来的任飘渺眯起眼睛,显然不太喜欢刺眼的光线,随着他走近,槐树叶子纷纷落下,广袖扬起振奋人心的弧线,就像平素里两人相对时的紧张与陌生。

他们每天都如第一次相见,每次相见都如认识了好多年。

“你今天来晚了。”

发现手电筒不再亮,藏镜人捣鼓了片刻拆下了电池。等他收好,任飘渺近在咫尺紧紧盯着他,冰凉的气息刮出凛然的风,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星夜下荡出一丝温暖和柔光,看得他喉咙一紧,喉结轻轻滚动。

“哼。”藏镜人觉得他在装傻,“我一天比一天忙。”

“你有没有想过,说的那个鬼其实是我。”任飘渺嘴角微翘,笑起来比没笑更冷。

藏镜人狐疑打量他,半晌后嗤笑,“你是温皇的兄弟,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哦?”任飘渺也不再多言了,扭开头淡道:“那大概是我大吧。”

他们肩并肩往里走,经过矮门来到堂室中央,黑乎乎的环境只有对方的鼻息与体温是热的,由于相伴太久让藏镜人不记得是过去了半年还是一年,说不定这是他坚决不辞职的根本原因。

想到这他忽然想转过头看看对方,后知后觉伸手不见五指,那他进来到底干什么。

“这里以前是一座山峰后来夷为平地,具体的我不太懂。”他自顾自在说明。

任飘渺不以为然,“槐树小径里插着一块牌匾,写的比你说的要清楚。”

“你别听不就好了?”藏镜人从鼻子里哼出气。

任飘渺不吭声,看他又这样藏镜人知道他是比自己还要脾气差。很奇怪的,他们俩其实要更相像,从性格可以看出,而神蛊温皇和任缥缈之间的反差实在太大了,若不是看样貌,他压根不会跟温皇扯上关系。

以往还能通过手电筒观察四周,不过照现在的气氛看来也不可能有胆大妄为的学生选择来这里玩游戏,他大步一迈提醒道:“走了,没什么异样,我不想加班这么晚。”

他们的交谈仅止于巡逻,巡逻完即止,每次都不会有过多的交集。也许拜这种发乎情止于礼的相处所赐,任飘渺难得没有不悦,有好好地跟他来往。然而这次不同,不管他走出几步,身后都没声音,而他也找不出矮门方向——

由于没有天窗,一切只能靠摸索,可他摸到了自己的脸,眼睛上被多此一举的布条缠上了,下一步他才摸到对方的脸,对方一说话他才惊觉他俩离得这么近。

“你做什么?”任飘渺不冷不淡地问。

藏镜人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指腹在几处手感特别好的地方流连忘返,最后扣着的不是别处,正是任飘渺的衣襟。

任飘渺总是穿着一件宽大的长衣,翻领与里衣妥帖地交叠,毛绒绒的银发顽皮地钻进来扫拂起锁骨,正如藏镜人现在的感受,他的指尖与发梢相碰,他的指尖还流氓似的抚过锁骨,大脑指令与身体反射不在同一频道上,控制不了自己。

任飘渺大概是觉得他很可笑了,不太高兴地挥开他的手,紧接着却有了意料之外的行动。任飘渺没有急匆匆离去,反而挑起他的下巴隔着他眼睛在端详——他应该是在端详,哪怕他其实看不见任何事物。

“你是单身?”任飘渺的问话更像是肯定句。

藏镜人被摩挲着自己的那只手整得心痒,轻轻一咳不自然地开口,一开口才发现声音都沙哑了,“你怎么回事,以前我多说一句话你也认为我烦。”

“你不烦么?”任飘渺不忘怼他,怼完手往下解开他的制服腰带扣,抬起一只腿去抵他的腿间,“既然是单身,我们做一场,不犯法。”

“你……”藏镜人被他突然的兴起怔住了,拒绝也不是,不拒绝更不是,任飘渺压他在墙上,束缚住他的三面逃跑路线,再者,他为什么要逃?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想的不是照做,而是有点恐惧。

这种恐惧来源于四肢百骸,是来自灵魂的抗拒,他不是担心对方真的是鬼,而是觉得会有什么自己无法发现的秘密问世——但是他做不出任何违背本心的决定,因为他硬了。

任飘渺若即若离地对待他,单手还揪住他的衣襟,这副架势与其说是即将做一场爱倒更像是要打架。任飘渺还粗鲁地脱他裤子,拆皮带拆得烦了最后使了蛮力,也不知他用了什么,竟一下子把皮带嘣开。

皮带“咻”地一声滑落在地委实可怜,更可怜的是藏镜人握紧了拳头想揍他却在离他脸仅隔一寸时停下的举动,拳风拂开了任飘渺的思绪,藏镜人听见他在说:“你再不动,我就要上你。”

藏镜人再不动也不行了,他要命的东西被任飘渺握在了手里,不知轻重的力道真有可能随时让他断子绝孙,他捉住这家伙的手腕,猛喘一口气,不得不为自己准备一条后路,“你,把头伸过来一点。”

箭在弦上,一切都是徒劳,卷曲的发丝纷纷来撩,藏镜人有些激动,身下的燥热感头一次产生出有别于自己DIY时的刺激感,这只手布满粗茧,不见得是一双漂亮的手,但那些瑕疵与坚硬的烙铁相遇,反而起了不得了的作用。

于是当任飘渺凑上来,他一把扣住这人的后颈准确地攫取了那张嘴唇,撬开唇隙的间隔他能清楚听见这人倒抽口气的声音以及向后仰头的准备,他感到了不爽和不可思议,也不再等缓冲,在这人加大力气想要扯断他的东西时在其嘴里风卷残云了起来。

男人的冲动也许只有在濒临死亡时才会猛烈爆发,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连衣服也撕开,这是藏镜人的不耐,吻得愈发疯狂不管不顾甚至连技巧也提升了上来,这是任飘渺的不服输。

两人势均力敌的拉锯战越战越勇,末了藏镜人实在兴奋得紧,便搂着任飘渺翻转压上墙,在他耳边低声道:“为我含,或者给我上。”

任飘渺应是被他激怒了,可能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一时间一言不发只想来强的,可藏镜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笑了笑他学着他的蛮横撩开他的衣摆,在藏镜人的想像中他不应该穿这么薄的裤子,毕竟是这么冷的天,可哪怕是这么冷的天,任缥缈的身体已经热得发烫,他拍上他的屁股,那股热气便缓缓四散,两人随即沉默了下来。

“罗碧……”任飘渺面对着墙,说出的话回荡在墙缝间竟生出了回声。他的呼吸微微紊乱,两手撑墙身体弓了起来,但他这防御架势来得不是时候,恰到好处给藏镜人提供了方便,再要近一步,都能直接往后坐上去。

待藏镜人进入他已过了很久,剑拔弩张是一方面,无法润滑也是一方面,还得靠先给他撸一发才能让他称降,这可真不是人干的……藏镜人想,因为他太凶了,像一只呲牙咧嘴的猫。

藏镜人蹙起眉有些适应不了被紧窒的甬道裹住的快慰感,黑暗冲击过盛,身体不像是自己的,有种灵台都获得清明的解脱感,或许他已离死不远了,潜意识正在回光返照,他难以自抑地开始了他的操伐之路,对方压抑的不想喊出来的声音成了给他的鼓舞与动力。

“罗碧。”任飘渺打着激灵,被他一把抱住后微微放松了下来,胸前被空气亲吻的一对突起也得以被照顾。任飘渺叹了一口气,站立的突起不能解释他的不配合是不喜欢,因此藏镜人有些没来由地动情,贴着他的发深吸一口,闻到一股凛冽如清泉的味道。

他们在这里交合,没有人知道。藏镜人没有想过巡逻途中还会经历这种事,说不定任飘渺更不曾料想过。无人发觉的夜里成了最好的现场,不聊天也比任何时候要探讨得深入,那种不得而知的澎湃心绪燃烧得热烈,将他们燃烧殆尽。

第二天,太阳有点大,还游离在世界边缘的藏镜人无法回归,坐在保安室里浑浑噩噩。温皇习惯性去晨跑,一大早地敲他的玻璃窗,两手塞着衣兜朝窗户上哈出一团烟雾——可算是把人给震醒了,温皇失笑。

藏镜人打开窗瞪着他,“你每天打招呼能不能正常点?”

温皇顾左右而言他,“看你魂不守舍,我怕要亲自送你去病房啊罗碧。”

“不需要。”藏镜人重新坐回去,两秒后又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你叫我什么?”

 

 

 

 

 

“罗碧……”

载浮载沉的美梦到不了尽头,任飘渺的身体精瘦而且充满力量,藏镜人能听见彼此交流发出的所有信号,忍不住大口在他光裸滑嫩的肩上啃咬了几下,皱起眉说——

我叫藏镜人,不叫罗碧。

 

 

 

 

 

 

 

(完)

 

 任总是前世的幻影,这所学校的前身就是缥缈峰。

温皇是现世,也是藏A即将记起来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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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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