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千余载

一朝江湖，春秋不顾。

一夕相对，隔世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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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这篇乐死我，一半是被宵宝宝萌到了，吞吞肯定也萌到肝颤(づ￣ ³￣)づ一半是小白文的纠结，归归肯定想好好扭转一下他的思维模式，怎么这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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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说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0回]

宵再转醒，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他的身体发酸发痛，试了好几回也站不直，膝盖曲着，上面有不少青紫的印记。

他慢吞吞低下头去看，想了很久，才想起之前好像经历了一场将自己送上门的遭遇。

在这一点上，他还不能理解吞佛童子。也许魔就是这样将内心封闭，只将迷惑人心的一面呈露，并让你去猜测他的行为方式。

宵抱着脑袋蹲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咬紧下嘴唇，只是想将脑袋中那些片段清除。

从始至终，魔都没有动，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审视着他，打量着他，欣赏着他如何抬起身体再坐下，去完成一遍又一遍的求欢过程。

单论这个，宵可谓无法抉择，魔单手搂着他，就给了他动力和鼓舞，他笨拙又不懂步骤，听的都是魔的蛊诱，哪怕那些话语更多的是有其他意思，他也情动，且，他的学习能力并不差，他很快就能上手，并让自己沉醉在其中久久沸腾。

“吞佛。”那个魔并不在，连气息也消失了。

处在雨露期的宵下意识先用鼻子去闻，却发现，他不能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这让他惆怅又低落，觉得遗憾，却不会伤心，也许，他已然了解对方，算是预料之中的事。

他坐了下来，开始在想念羽人非獍。

他在思考，羽人非獍是如何度过的这段日子。

他当然知道那两个男人相处得很融洽，他们不用多说什么话也会心有灵犀，只消对视一眼就明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还在早前，宵还徘徊在善恶恩仇间，这也是他记挂到现在的事情，也是他和燕归人之间的疙瘩。

他深知关于这层都是羽人非獍在做着调和剂，但并不能代表什么，羽人非獍和燕归人关系再好，也是有一说一，并不能混为一谈。

错杀了人是他的后知后觉，他的认知还未成形前，只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走。

或许，拿到今天来讲也是同理，对情感，越是陌生，就越是在乎，而魔也明白他的纠结，很容易掌握他的想法。

他的任何思绪心情，在魔的跟前都无所遁形。

越想，宵的一颗心就越平静。

他本就没有什么需要拧巴的东西，澄澈的心灵俨然还可以倒映一些影像，这些都是山市里的相处碎片，每一幕就跟吞佛童子有关。

他的身体就这样慢慢疼了起来，他压下腰捂着腹，搞不清楚是肚子出了问题还是脾脏有了毛病，他本就不懂药理医理，更何况，一个被研发出来的成果哪里会受到风寒之类的眷顾，他自然没有一点常识。

还有一件事需提，吞佛童子并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去触碰他的内腔，关键时刻也及时出来，做得干干净净。

魔的优雅与纵容一直这样，纵耳边的吐息已经紊乱，也照样纹丝不动，甚至，冷静得过份。

“羽人非獍，我们不像。”活不成江湖人的洒脱，因为还不算是人类。

白衣朱衫的魔在不远处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观视他无助望天的模样。

这么细小微弱的呢喃，转眼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那股子羞涩，就盛在眼角和双颊，生动别致。

其实，宵是最近于人类的，或可以说，他的善恶和执着，具备了眷慕和贪婪，早已经超越人类的悲喜。

毕竟，无论哪种困境都压不垮他，他自始至终都未曾改变，他有着属于他的倔拗，这些表现在昨夜的巫山云雨里头。

他可以纯粹天真地望着你，然而比例完美的背脊与身体在战栗在兴奋，那摇摆的腰肢像柳条舞动，柔软的墨发堪比丝绸一缕缕拂扫着春水，阵阵叫声时高时低，时而急促，时而惊惧。

他在怕，可他不退，怎么也不肯退。

吞佛童子散步回来捋发沉吟，眯起了眼默不作声端详，这才有意无意轻笑。

不管怎么说，这个非人乖巧听话，就连迷失在原欲里也诚实地索求讨要，那一声一声的呼唤还在回响。

倒是真的很喜欢喊魔的名字。

或许对他来说，父母亲戚都是虚无，只有名字，打从生下来就是他的，因此也这样去判断别人。

“啊，吞佛。”宵只是不经意扭转过头，就掉入深邃的眼神里，他蓦地起身，还摇晃了一下身形。

吞佛童子的注意力停在他的四肢上。他可以表现得很脆弱，抖如筛糠在求饶，却也会忽然强悍主动，用他那绵软的身体来承受攻占。

吞佛童子记得清楚，尤其是那敏感流水的神秘地带，以及不出片刻就交代的部位，全不是秘密。

“嗯，你醒了。”吞佛童子淡道。

宵有些脸红心跳，尤其是在这样专注的盯视下，整个人都好像要烧起了火。“我要说声抱歉。”他一板一眼说出心声。

吞佛童子静静注视他鲜艳红润的嘴唇，心不在焉得很，“抱歉？你何时得罪过我？”

“我昏过去了。”犹记得无法扛下源源不断的贪婪，身体反射热烈，宵自己却早没了气力。他是第一次，第一次就这么骇人，他现在想起来还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魔的迫力和灌输而来的能量。

喜的是他很喜欢那样的连系。

吞佛童子瞥他一眼，又想笑又觉得无奈，“因为这种小事，你要道歉？宵，换作是别人，应该怪我不知轻重。”

“这不能一概而论。”宵的是非黑白分得很开。

吞佛童子上前一步抱过他，揉揉他至今也不曾倦怠的圆臀，低声呢喃道，“你对我的欢喜，胜过你对你自己的态度，很难理解么，这就是人之常情，是你口中的爱。”

“我知道。”宵微微吸气，目光灼灼。

“哦？”这倒让魔哑然失笑，“没想到，你已经能体会接受这些心思。”

“一半，是你明示暗示的。”宵被他弄得浑身发软，脑袋就贴在他的怀里，一条腿被毫不留情地抬高，那些还没沉寂的记忆又在复苏，“吞佛，我喜欢你，让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这是实话。

因此，吞佛童子居高临下俯视他，坦然享用他的一切，“只要张开网，谁都不能逃过魔请君入瓮的游戏。”

宵心中一痛，痛完又生机勃勃地在雀跃。他抬起了头，布满水汽的眼眸缀了亮眼的幽蓝色，“果然，你就是这样的家伙。”

“哈。”吞佛童子挑起他的下颌摩挲着亲上一口，“雨露期还没完，继续你的愿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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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默默下了床。

他不知何时被燕归人撵来客栈，也许，燕归人暂时不想再露宿荒野。房间的窗户关得很紧，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窥视，说到底，谁都有可能前来打主意。

“去哪？”燕归人就坐在门口，怀里抱着孤问。他话一出口，羽人就停下了脚步，漆黑色的靴子挪了挪挪回了房间。

“我用不着休息。”羽人佯作轻松，忽略腰酸背痛。他正眼不敢看，说明尴尬得很，且不想和对方共处一室。

燕归人真觉得委屈，“怎么，羽人非獍，要把发生过的全忘了？”

“不是这个意思。”羽人皱眉。

“那你当时这么奋力挣扎干什么？”燕归人狐疑地盯着他，“是你想要，我便继续，你却把我当成登徒子。”

“我……”所以，这一身酸痛完全是扭打来的，他们事前这么配合，一旦深入接触就像打架，最后谁都没讨着便宜。

羽人还是无法平静面对，他在困扰，生怕就此打乱燕归人的生活步调。

燕归人并不想放任他胡思乱想，越想，就越不可能会得出好的结论。他将人扣在怀里推进去关上门，并将孤问放回角落，这才一步步走来，“还是你希望要用强的？我不知道你原来有这等爱好。”

羽人惊得头皮发麻，后退一步手搭在刀柄上，“燕归人，别开玩笑。”

“我不想继续看你在瞎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顾忌？”燕归人本来就是直性子，自然早有答案，哪知对方来来去去没变过，尤其一旦面对感情就会陷入死胡同。

也难怪他至今没娶上老婆，敢情一个个都被他刻意无视彻底。

“燕归人……？”

话音刚落，燕归人打横抱起他吻了吻他的耳尖，“白文鸟是斗不过燕子的，别扭也该停止。”

羽人像之前那样半张脸埋在他的颈窝叹息，靴子被卸了一只，“帮我蒙上眼。”

“嗯？”燕归人不悦地挑起眉，看他两眼，沉声沙哑道，“可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