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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千余载

将琴代酒,缱绻思慕,平生自有分。 (布袋戏及其他创作存档点,LOFTER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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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香】求鬼屋的心理面积

*关键词:看着你我就睡着了

*文:慕卿

*CP:鸦魂×香独秀

*阿香生日倒计时,怕鬼的男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

“鸦魂,你帮我看着,我要睡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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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是这样的,一个特别怕鬼的家伙竟然带领学生们来鬼屋,结果自己吓到腿软,倚在一边瑟瑟发抖。对此,鬼屋管理员认为他不仅妨碍了秩序,还影响其他客人,于是淡道:“你怕的话能给我滚远一点么?”

谁知,那人抬起脸,双眼覆了一层水汽,竟是有些可怜兮兮。他咂咂丰润的唇,道:“鸦魂,你不认识我了?”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是张熟面孔,要问鸦魂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只能怪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当老师的自觉性,已经来了三趟鬼屋,每次学生们高兴而回,后者则软成一滩泥几乎要糊到了墙上。

每当这时都是鸦魂上前来“照顾”,结局都差不多,直接将对方拎到门口,直到鬼屋关门换下工作服离去,还看到对方杵在路灯下不走。

鸦魂虽对女人很绅士,但不代表对个男人也绅士,况且还是个怕鬼的男人,因此他没多管闲事。

男人吞咽着喉咙,扭头一看棺材板那头弹出了一个阴惨惨的白衣,正伸长舌头和他面对面,他挥汗如雨赶紧套近乎,“你忘了?我当时在天台上给你家血鸦喂过食。”

“香独秀。”鸦魂已经对这人的名字相当熟悉了,“你没提我还想放过你,那时血鸦差点死了,你喂了什么?”

“兰花。”因为香独秀那会儿正在种兰花,为了不让凋谢的碎花浪费所以……

鸦魂冷冷一笑,转身就走。

香独秀扬高嗓音道:“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感谢我,要不是有了那一出,你怎会发现你与血鸦的关系能够更上一层楼呢?任何意外发生都有根据,我做的也同样……哎呀……”又来了个长舌头,赶紧伸出手捂住眼。

鸦魂抽了抽嘴角,这说得好像自己跟血鸦有一腿似的。

他们曾经住在同一栋楼里,同在一个小区,但丝毫没有联系。

看着奄奄一息的血鸦,鸦魂的愤怒值可谓达到最高。满脸担忧的求影十锋从家里赶来,在见到兄长对着天台上那个男人握紧了拳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哥,别激动。”

鸦魂幽幽道:“放心,我手里没武器,不可能一枪嘣了他。”

“嗯,现在你应该先带血鸦去宠物医院。”

奈何当事人压根不知道他们在说自己,拿着小铲子捣鼓一樽樽花瓶里的土壤,并回过头微微一笑。

那笑映照在明媚的日光下,亮眼到不行,精致柔和的五官好似会说话,而点缀在眸子里的浅金色更是过渡成了友好和友善,迷人得紧。

多年以后,鸦魂又拎起了这一幕,因此,他将香独秀提回家的表现似乎也是情有可原。

趴在门板上的香独秀耍赖成一个境界,鸦魂三番四次回过头暗示也没见他要踏进玄关的准备,不禁挑了挑眉道:“难道你还要我抱你进来?”

这时香独秀才缓缓移动。他好奇地左顾右盼,“你还住在这里。”

“嗯。”住哪都一样。

“但我搬走了,我们学校安排了教师楼,不比这里差。”香独秀骄傲地甩甩短发,甩出一股洗发水味道。

鸦魂默默看了他一眼,“他们能容得下你这种麻烦人物,至今没倒闭也是个奇迹。”

“虚名,一切都是虚名,浮云而已。”香独秀坐下来,按捏着发软的小腿,“当然,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优点,我没有说这里差,天台上的环境很不好,我不知养坏了多少兰花,所以还是很差。”

鸦魂明明在损他,却被当作夸了一回。无语地摇头,他还跟个抖M似的泡了咖啡,头也不回道:“苦还是甜?”

“甜。”回答的语气如流水似的,引人入胜。

鸦魂顿了顿,指出他的瑕疵,“只能说你不会种花,你没有反省过么?”

“反省?我从来不需要反省。”笃定的男人看着对方踱过来,热腾腾的咖啡将那双漆黑色的瞳盖在那头,隐藏在吊灯下,有种若隐若现的神秘感。包裹在周围的光线,也细化成毛绒绒的光晕,将边缘处的深紫色发丝揪出了亮泽。

香独秀已经开喝了,那飘在空气中腻死人的甜味,鸦魂闻了一下就不想再闻,总觉得会甜到得糖尿病。但不想闻不代表真的闻不到,于是他还得坐在对面忍受这股冲击。

对方低下眼睑,乖巧许多,高挺清凉的鼻尖下,唇色水润了不少。鸦魂建议道:“你下次可以带你的学生去玩跳楼机。”

香独秀听了全身一抖。

鸦魂这会儿笑了,“这个老师有毒。”

香独秀转了转眼珠子,深知自己被鄙视了。但有人的脸皮就是很厚,完全察觉不到需要哪些改进,他叹道:“我只是比较敏感,容易被影响,且身体较虚,不太喜欢阴暗的地方,难免四肢发凉……”

“够了。”鸦魂觉得这些随手拈来的借口一点都不专业。

香独秀端详他,发现他的眼底青黑,黑眼圈浓重,于是关切道:“莫非你也有相同的困扰,今天把我带回来是找到了知音?我看你也没睡过一次好觉,你为什么不懂得反省,明明怕鬼还在鬼屋工作?”

“……”鸦魂觉得这个男人脱线脱得人神共愤,“我是睡不着,跟在不在鬼屋没关系。”

“睡不着?”他每天一觉睡到大天亮。

“嗯,习惯了,小时候带着弟弟睡,时常留意年幼多病的他会有什么动静,到了现在改不了。”鸦魂说得很平静,毕竟都是过去的事,对方好歹曾经见过十锋,便没有藏着掖着。

香独秀想起曾经的门卫大爷说过不下几十次鸦魂是个好哥哥,后来香独秀自然而然就认为对方是个弟控,反正是同一名词。

不过他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只打过照面。香独秀说到底还是跟那只乌鸦较亲,当然,这是他单方面的认为,因为后者每每见着他就扇起双翅乱飞,嘎嘎直叫。

为了表示身为客人的礼貌,香独秀安慰道:“无妨,你可以不用睡,守在门外,我睡就可以了。”

鸦魂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这人也太奇怪了,不单单自来熟还一点都不当自己是客人,反客为主之类的形容这下铁板钉钉就出现在对方身上。

“你有换洗衣物么?”香独秀觉得咖啡很好喝,说完一句就啜一口。

鸦魂一愣,“有的,你要洗澡?”

“嗯,不然浑身发痒。”香独秀强调,“但我要新买的,穿过的就不用了,我有洁癖。”

鸦魂也没计较,笑了一笑,给他找了件衬衫和内裤睡裤,并顺手拿了牙刷和马克杯,“连包装都没拆,够新了。”

香独秀翻来覆去看了看,嘀咕道:“SIZE比我大。”

他说完起身,慢悠悠走进浴室,拖鞋踩得哒哒作响。鸦魂正怔在当场,耳根有点发红。如果这是一个陌生人,此时此刻说出这番话,无疑是性暗示。但看香独秀,做得太熟练了,压根不经过大脑,这还让人无端端产生了失望。

等香独秀出来,就见鸦魂翘腿坐在沙发里抽烟抽得要跟死了一样。

香独秀拿着毛巾擦拭头发,淡道:“如果想活到古稀之年,还是别抽烟,我不希望明天醒来突然要处理一具肝硬化的尸体。”

鸦魂垂眸盯着手指上夹着的香烟,忽然在上面的火星里看到了自己的死状,他生无可恋地抬起手够着烟灰缸,将烟头摁灭。再抬头,自己的白衬衫被好好穿在那人身上,衣摆过长,竟然齐到了大腿。

瞪着满眼白花花的肌肤和没有拧好纽扣大片的锁骨,鸦魂道:“你怎么不穿裤子?”

香独秀把玩着湿发,坦然道:“平时我都裸睡。”

“现在在我家……”鸦魂不自然扭过头看往别处,“说得好像你在别人那里也这样穿似的。”怎么听着感觉十分不爽?

“没有。”这一点香独秀倒是很善良地给予解答,“他们的衣服没有这么宽大,我还是有好好穿裤子的。”他拉了拉长长的衣袖,忍不住折了几重挽到手肘,这才轻轻松松地走向一个房间。

鸦魂喊住他,“那是我的卧室。”

“反正你不用睡觉。”香独秀回头轻轻一笑,“我可以给你的床一点点温暖。”

也许因为鸦魂是鬼屋工作人员,只有他懂得鬼怪们的状况,香独秀才更放心。还有一点是,不排除他们曾是邻居,多了份安心感。他没有去计较究竟是真鬼还是假鬼,总而言之亲眼见过了全没有脚飘乎乎的。

张目一看,卧室的摆设很简朴,没发现有什么多余的配置,书面上摆着一面相框,是鸦魂和求影十锋的合影,这时香独秀又想起门卫大爷的那些八卦,想起这两兄弟自小失去双亲相依为命。

坐在床上,软绵绵的质地已经让他昏昏欲睡,随手扯了个抱枕,他立马埋入了被窝里。扑面而来的全是属于别人的气息,虽是同性,但也拥有与自己不同的男性魅力,且竟然没有排斥的烦恼。这对于洁癖的人来说真难得。

至于鸦魂,他真的在客厅里坐在后半夜。一开始他想叛逆一回,打开电视机播放A了个V,可以助助兴,但想想还是作罢,他已经过了叛逆的年纪。将长腿放在桌上,他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抿紧唇不免低声一笑。

今晚的遭遇史无前例。

香独秀独来独往,鸦魂没有对他表现过一丁点的兴趣。

就算曾经离得近,除了血鸦之仇外也没有半分联系。他没有找香独秀要说法,救活血鸦才是关键。他坚信那人脑子回路有点奇葩,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奇葩中竟还带了些真诚和可爱。

想着想着,他推开了卧室门。当初并没有设完全封闭的门锁,无非是觉得多此一举。

陷在被子里的男人,单手捏着被角,单手条件反射地卷着发,浅栗色的发丝如水草般摊开,伸过手轻轻抚弄,柔软的它们便争先恐后穿过指缝,并被细嫩的脸颊压住了。

鸦魂正心怀罪恶感,他这是在调戏一个男人。

可他已经挣不开,抱住他手臂的男人力气不是一般大。

凭借着“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无辜的”这番洗脑,他认命地待在床沿,而漫无目的的视线,很容易又粘了过去。十锋有了经济能力后两人就分开住了,他算是寂寞很久,忽然多了个人,发现屋子里充实了许多。

香独秀醒来看到的是一幅惊悚的画面。他伏在鸦魂的怀里趴在上面,腰也被圈抱住,对方脑袋一歪睡得正香,黑眼圈眶似乎下去了一点,沉稳的鼻息散落着丝丝的困意,好像才睡过去不久。

香独秀记不起来,但看两人干净的穿着也不可能放飞过自我。手心下胸膛的起伏很有规律,平和的感受适合清早的惬意,想了想,他觉得可以表扬一下这个真的听从自己的话守夜的男人。

说来奇怪,随口一说就有人当真,目前就发生过这一次。

他虽没有翻身下床,但还是扭了扭身体。男人胳膊一伸更将他搂紧,并托起他吻了吻他的额头,无意识道:“再睡会吧,香独秀。”

香独秀一愣,眯起了眼静静凝视着他。擅长独善其身的,大概都不需要这类束缚。没有想那么多,归根到底是昨晚的咖啡发挥了作用,他能知道的属于对方的优点是:一,会泡咖啡;二,不怕鬼;三,衣服很长。

香独秀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的优点还是最多的,他在这一瞬克服了洁癖、克服了被同性拥抱、克服了鸦魂睡不着的缺点、还克服了救不活兰花的悲伤。

昨晚他就发现,阳台那边正摆着各种各样的花卉,他想,说不定这个男人可以教他一些怎么护理兰花的知识。于是,他撑着额头,一边兴高采烈一边端详着男人深邃的五官,并祈祷快点醒来。

仍旧沉浸在梦中的鸦魂好不容易睡了一回好觉,梦里仿佛听到了优雅如初的笑声,他也跟着心中一动,干脆将人压在身下啄了一口,之后继续睡觉。

于是,在这样的过程中,求香独秀到底被吻了多少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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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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