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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千余载

将琴代酒,缱绻思慕,平生自有分。 (布袋戏及其他创作存档点,LOFTER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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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凰】被偏爱的恶魔

给 青山的生贺,如果青山看完可以再为我画一张图就好了(暗示)

雁王X凰后,现代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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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社关门很久了,不识趣的记者依然守在门外,想挖点小道消息,毕竟当年这里门庭若市,往来报刊记载了多少风云人物,即使现在闭门谢市,好像也还流传着那样的传说。

进门左手边柜子上垒成的积木如同碉堡那般伫立着,电脑桌的监控屏年久快已失修,也还兢兢业业,坐着的凰后看见了屏幕里记者的身影,瘦骨嶙峋,在寒冷的冬天攥着双手瑟瑟发抖。

阳光照不进来的办公室,正好是滋养走兽的温床,每张办公桌上都放着纸和笔,打印机锲而不舍在工作,传真机发出短促的信号不好的声音,雁王缓缓从中间穿过,指尖走过每一个地方,随手拿起离他最近的纸张一目十行,鹰眸微敛,又放了回去。

而凰后一直坐在社长的位置,她高昂着头,左手把玩着右手指甲,新涂的丹蔻趋于玫瑰的形状,映入她的眼底,却只看得见花枝上小而密集、又多又美丽的刺。

两个人常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回是雁王来找她,他来找她的次数一只手能数得过来,而且来得悄无声息,总是忽然踱到身后,然后小声嘘以暗示,说着“别回头,我在你身后”。

凰后的身后是一面墙,一面爬了很多年爬山虎的墙,经年累月的绿,与潮湿底下疯狂生长的青苔缠绕在一起,怕是整栋报社最可怕的地方,既然雁王要站在那里,凰后不仅要拊掌失笑,还要将投以监控屏记者的讥讽一起赠送给他。

雁王的脚步走得很慢,费了很久,才终于走到她的面前,她手边那支圆珠笔用到三分二的量,过了这么久,颜色也变淡了,写在纸上,出不了字。依稀还记得凰后签字时的风采,行云流水的运笔,奈何永远是个没有人气的作者。

雁王也不知是在怀念还是其他,总之他坐了下来,昂贵的西装挤在椅子里,椅子不堪重负,发出嘎吱嘎吱的惨叫。

他说:“关门这么久,我第一次来,却没有任何收获,你的存在,给报社添了一份俗气。”

凰后甚至懒得再以妩媚示人,她微微笑了一下,慵懒的卷发披在肩上,指尖捻起搭在旁边的胸带,提拉了起来,仿佛有点担心低胸的长裙会见光。

雁王不作避讳,上下打量她,从她傲人的胸脯,到明艳的面庞,美得一如既往,却不会令雁王加以惊艳。也许美这一词总归有些肤浅,而雁王不想消费这种肤浅,他也看多了,不然从前凰后不会笑他是个被偏爱的恶魔。

恶魔……嗯。

雁王移开视线,静静等着对方的还击。

凰后喝了一口茶饮,这是她从外面打包进来的,对于这座被放弃很久的建筑,甚至连像样的泡茶工具都没有。想当然尔,除了她,另一人只能是客,客,便不能与她共一杯。

她在办公桌几处抽屉里翻找,最后取出一沓厚厚的纸,摊在雁王眼前,然后,雁王在看,她继续喝她的茶。

“三年前的七月关门到现在,你还不通知拆迁办?要我帮忙的话,收费要贵一倍。”墙角还有蜘蛛网,雁王看完这些文字就意兴阑珊,抬起头望了一会儿。

“对于撰写人来说,报纸可以停刊,报社可以关门,但手稿和灵感,不会消失的……”茶饮里也有玫瑰花香,凰后喉咙里尽是这味道,雁王也闻到了,微微皱了皱眉头,见状,凰后忽然高兴起来,柔荑攀在他的手背,如是绕了一圈,似是风情,又像挑衅,“上官鸿信,被欲望淹没的你,粗糙,又难以下咽啊。“

这个故事,真要说起来其实也不太长——

起初是凰后在写一个不存在的人。

报社里每个撰写人有自己的空间,还有专门的采访组,以及写稿、画版、排版、印刷、发行,周而复始。

这里真的像在编织一场绝美又绝对刺激的梦,梦里有诗人、有词人、什么人都会有。

然而一人身兼多职的凰后绝不会是一个怀揣梦想、要为大家造梦的人,她更像是理想主义的化身,并且理想世界并非光明。

那么,从黑暗中诞生总该有他的样子,他应该心有光明、又自堕其中,应该有所虔诚、又癫狂无比,应该聪明、理智、冷静、清醒,同时深沉、阴森、可怖。

凰后灵思泉涌,妙笔生花,她甚至开始对组员无法找到新鲜取材的抱怨充耳不闻,于她而言,手下的人做事应去做自己该做的事,而不是需要你领着他们蹒跚学步,以前最多占一角的读者投稿栏,如今更多的是刊载成了长篇,被冠以美名的时代和时代的王者,称之为仁慈与毁灭。

只是从未想过,她能在现实中见到与书中主角一样的人,书里人叫上官鸿信,现实这人叫雁王。

他们在办公室见面,那时凰后初任社长,茶几上的收音机在播放着时事新闻,乃是一名大人物才刚处理完政变就解甲归田,凰后本还要竖耳听,雁王蓦然眯起眼睛,对她说:“我要收购你所有的书。”

“抱歉,我的书暂时不卖。”

“你没有书友会,没有三家以上的代理商,销售渠道最多上百本,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销量。”

“为什么呢?”

“你只需要钱,难道还需要答案?”

“确实不需要。”写书是为了创作,为的实现理想价值,凰后实现了么?如果问她,她估计也答不上来。

不过,她确实不需要答案。甚至,那本书之后在市面上被疯抢一通并被手下告知说,笔名不是她的,而是那人越蛆代庖,说是自己写的书,她也不恼。

那么,与其讲这是虚构小说,倒不如说突然拥有了真正的灵魂,那是一本自传,涵盖着中之人的影子,哪怕不再居守高位,却仍有信徒为他痴狂,所以他在哪,人群就在哪,为他趋之若鹜。

他很仁慈,不仅保证了自己的名誉,而且说到做到,报社业绩指标全部达成。

他也很残忍,凰后一边每天留意着读者的感想留言,一边陆续遣走报社的人。

答案就在这里,就在一名撰稿人为何搁笔并且不再觉得文字有趣开始,他们已然相融成一道相同的灵魂。

然后,雁王第一次登门拜访,他随身带面包,和一支录音笔,也许已经想到很长远的地方,比如要怎么制止一个出尔反尔的人发难。

他这么现实且不讲情面,凰后却感到了一丝甜蜜,担心这股甜蜜会涌出嘴边,这场交易甚至有了它完美的过程,狼和虎的共舞,在美妙的暗夜里奏起乐章。

雁王半躺在沙发,凰后居高临下凝视着他的眉眼,才知原来是模糊的,好比一张假面,被文字堆砌而成,显得虚无缥缈——他应该出现在书里才对,不是吗?

“仰视的角度,有很多弱点,难看。”雁王咬着的语气不甚冷淡,也许陌生人之间应该这样保持距离交谈,然后在距离中拉扯纠缠。

骑在他身上的女人是个不安份的撰稿人,所以即使将书授权予他,还在报刊的角落用诗歌拐弯抹角“歌颂”他。

凰后收到很多读者的来信,赞美辞藻的,赞美辞藻下掩藏的主角那张面孔的,这世道确实太平,然而太平并不能真正走入每个人的内心,拟定了太平的人,在不太平的自我管束里,享受着障碍之于他的折磨。

凰后就感觉到了一阵颠簸,她喜欢俯视猎物,看那张波澜不惊的冷峻棱角慢慢过渡着变化,犹如笔走尖峰的酣畅,令她高声吟唱,“上官鸿信,被欲望淹没的你,粗糙,又难以下咽……啊……”

粗糙如缺角的利刃,一点点没入她的身,逐渐走入深处。

他们,已然成为一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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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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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戏、ACG、声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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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慕卿,写写画画剪剪,圈地自萌,一个cp厨+万年攻控的自娱自乐。

“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

【约稿私信或+1843658300,千字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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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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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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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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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望周知】
1.官配基本都吃,不包括瞎YY自以为的官配。
2.除本命CP洁癖外杂食,不欢迎女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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