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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千余载

将琴代酒,缱绻思慕,平生自有分。 (布袋戏及其他创作存档点,LOFTER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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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温/藏任】雪中人

原剧向的场景

下一场雪,等一个人


拍手[2回]


*

风雪骤降的晌午,温皇去房间里洗了手,寒凉的冰水漫过手背,他却连眉头都不皱,深邃的眼神一直盯着盆底,似乎这是一道神圣的仪式,且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所以酆都月捧着干燥的毛巾,等着他过来。

终于,门外风铃响起的伊始,他的仪式也结束了,衣角蹭着墙根,羽扇拂过上面的墙隙,伴随着他的步伐,擦拭还泛着水滴的手。

他的眼望视着前方——缥缈峰被笼罩在静谧的冬天里,雪花簌簌飘落,但凡所过之处,都有凝结成的冰晶泛着闪亮的光芒,吸引着他。

酆都月望着他的背影,一时踌躇,放在以往,他净了手就该拿起无双,在雪中释放凛然杀气,睥睨一切的剑客,做着日复一日喜欢做的事。

而今长身而立的那人,仅仅只是垂眸看着眼前的剑,手腕一转,便运起功体,那剑仿佛如入无人之境,往空中回旋一周将片片雪花接住,又由着它们化作水,一串接一串,浇在杵立的人身上。

他冷吗?

他好像浑然不知,发丝垂泪,脸若冰雪,摇起手里羽扇,于是景色大变,银发紫眸的天人,又成青衫蓝眸的儒士,轻捻下巴,挥挥袖,走出了还珠楼的大门。

“他要往哪儿去?”凤蝶随之而来,只望见他的背影,比起以往惯有的戏谑,多了些冷,他好似生于雪中,又即将归在此中,谁人都拦阻不了。

酆都月拧着接回来的毛巾,想了想,转过身就走了。

方才那一刻,执剑之人不杀妄闯者,却在撩雪之际浴火重生,点燃了挂在屋檐之下成双成对的灯笼,其中一盏应他剑意而落,他长臂一伸,将灯笼持在手中,提着,走去了。

“他应该是要去等人吧。”酆都月如是说。

“嗯。”凤蝶去找了一把扫帚,扫雪去了。

大雪苍茫,缥缈峰比起神蛊峰更早入冬,走兽纷纷冬眠,上山来砍柴的人也少了,原本的捷径被铺成长长的一条雪痕,远远望去,犹如沉睡在山中的龙,呜呼低吼。

温皇受着风雪限制,模样变到一半,衣衫是那个模样,头发却仍是翘着卷,他在陡峭嶙峋的悬崖边站立片刻,想到这里虽不是正常人所爱的路,但有人总爱从这里登山,不过他乍用前脚碰触山缘,就分离出好几块雪团,裹着山石往山下滚去,轰隆隆的声响,纵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也对这种自然奇观敬畏。

这个时候,罗碧也不可能傻到还从这里上来罢——温皇歪着头沉思,衣襟和肩膀零零落落的白色,转眼也渗入他的眼底,拎起灯笼放在眼前观望,那点火焰已映不进去,他仿佛瞬间卸下了火热的灵魂,只剩下冰冰冷冷的躯壳。

遂将迈上前的右脚收回来,转过身,离去。

话说,还珠楼的楼主,曾亲自出门迎过两次自己的友人,一次在盛夏,顶着炎热日光汗流浃背,他站在山瀑之涧打坐沉思。见有人来了,便调息等待,睁开眼睛,握住身旁的剑。

一次是隆冬,风雪有如噬人的恶鬼,茫茫山路竟一眼看不到尽头,他手提灯笼,嘴中喃喃,不知是在投石问路,还是也厌恶这等烦人的天气,不如待在楼里捧着汤婆子来得惬意。

“罗碧,你也该到了。”拂走肩上积雪,才知原来有些重量,后来又化作数量,融化成水,钻过他的指缝,滴滴落向地面。

他眯起眼睛,收拢衣袖原地挪三步,蓦然一震,便是腾空而起,向树而去,树丫上的冰条咿呀咿呀垂着,见着了他,终于不堪重负,争先恐后洒落细碎的雪晶,他则坐到了树枝上,腾空抖抖那盏灯笼,本还明灭的火焰,遭遇风声低语,又明亮了许多。

终于,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那像是蹒跚走地的小兽,甫出生,战战兢兢,后来长大,蓦然拔高,雄伟凶悍。

叮铃、叮铃,金甲战盾,铁面霸足,接踵而至。那人遥望远方,望的是还珠楼,仿佛不论走得多艰难,只要心存一处念想,有个方向,就能抵达。

他心心念念还珠楼,自然不会发现还珠楼楼主倚在树上等着他。

他也渐渐近了,冷峻的神情,偏有一副温暖的面容,眉头紧蹙,也掩不下面上浮现的那点焦急,是急他所急吧。

温皇忍不住笑出了声,抖袖把扇,然后遮住半张脸,喜不自胜的笑意、与同样温暖的鼻息,拂起羽扇上的孔雀翎,轻轻摇曳。

与此同时,树下男人已抬起头张望,看着他,触手可及的间隙,有人在笑,有人蓦嗅一口,空气中除了雪水的味道,还有熟悉的捉弄,还有灯笼的火摇摇曳曳。

不出声的人,终究等来了企盼见他的人。

“罗碧,你来了。”温皇的语气穿过灯笼,周遭的冷意悄然而逝。

“下来。”罗碧惜字如金,随手捉起地上枯枝向他掸去,满树银霜,就这样哗啦啦地吹落,树上的人怡然自得,滞个片刻,才跟着翩然甩袖,他执着羽扇,面冠如玉,好似见着了心上人,一半满足,一半满意,足尖往雪地轻点,如蝴蝶扑上玉树,带来一场暴风雪。

罗碧看着他,一直看着他,末了才攥起他长长的披风,给他抖抖雪花。

温皇轻轻摇着扇,提的那盏灯笼,被他扇灭了。罗碧似乎有些不舍,盯了过去,温皇见状将灯笼藏在身后,于是那道视线在空中辗转,便落在自己的眉眼中,一笔一划,皆是清明。

罗碧对他挑挑眉。

温皇说:“吾怕你走错了路,会摔在雪中,便来相迎了。”

罗碧脚下的雪堆得沉重,甩甩脚还没甩完,缥缈峰的冷不比山下,连骨头都不禁寒战,倒确实多了一人,多了些温暖。他挨得更近了,温皇也朝他走了一步,两人快额头抵着额头。

温皇还在促狭地说:“好友怎么不向我道谢呢?”

“等来了我,这趟回程,没有灯火指路,你也可以。”罗碧顺道也拂拂他头上的雪花,一层叠一层,仿佛鲜花结成的环,给他添得温润可爱。只是还是这样冷,那笑也是冷,看久了,却会沉溺。

比茫茫风雪好的,总还是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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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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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戏、ACG、声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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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慕卿,写写画画剪剪,圈地自萌,一个cp厨+万年攻控的自娱自乐。

“爱是心无旁骛,非他不可。 ”

【约稿私信或+1843658300,千字50】
【本质攻控,约前请清楚我的文风】
【除藏温不逆不拆外,其他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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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逆不拆:藏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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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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