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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千余载

将琴代酒,缱绻思慕,平生自有分。 (布袋戏及其他创作存档点,LOFTER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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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不如一夜白头

*坚持每日一篇,关键词:冬至

*文:慕卿

*CP:燕归人×羽人非獍

*爆肝七千多字呜呜呜。冷CP不要紧,有爱就行了啊!

00

“今日冬至,吃什么?”

“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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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时光需要沉淀,过去不会流逝,但死在现在的人,才有无憾回头的勇气。也有人不会死,刚强地活着,以无声的承诺告诉逝者,他们站在这里,仍站在这里。

有两个男人,一直都在一起。

起初是坊间的传闻,如何如何诛魔斩龙,神勇无比。后来是孩童的喧闹,说见过和传说中相似的人,但一个不爱说话,一个不说话,总之就是相当闷。

再后来,有人上山砍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悬崖上,而另一个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狂奔着,拉住了对方。一时间四野空寂,连看客也不敢说话,小心翼翼离开了。

再再后来,一个男人停在公开亭外一声不吭。

原来那上面作了个排名,说道江湖上哪对令你最感动,而被提名三次的,就是他和对方。应是说书人的恶趣味,惹得许许多多人驻足观看。男人一动不动,但身后刀已出鞘。

纸页散落,如人生不尽。

但问,当事者又是怎么想呢?

02

自从退隐后,羽人一直住在山腰上。

本来有一同住的农户,他们皆有七十有余,且正是因为他们,羽人才得以安定下来。要不然,在那样的乱世泥潮中,奄奄一息的他随时有可能被战火硝烟淹没。

恩人是一对夫妻,如胶如漆,连闭上眼睛也是手拉着手,满脸笑容。羽人当时刚醒不久,甚至未曾得知他们的名字,连竖起的墓碑也是无名的。看着拱起的土堆,羽人忽然想起什么,往外跑。

半月后,拖回来一具“尸体”。

像没气了,但胸口还在起伏着。不过,在听到那人即使在这种境地也回光返照微笑着揶揄“羽人,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时,他有种要抬起脚踩上去的冲动。那样就真的没气了。

和自己一样, 这人也被救活,那自己便是恩人。

那血流不止的大窟窿,真是让人沭目惊心。究竟是怎样的毅力,竟连这样的重伤也承受过来了。

羽人不懂医理,只能依照以前起居时的记忆翻找山上的药草,买来的烈酒用来消毒,还有些被丢弃的草根用来泡药浴。他做得很顺手,因为他只当在照顾自己。

床上的人动也不动,一年到头紧闭着眼。

羽人很有耐心,他在脱对方衣服时也毫无想法。每每洗澡都是这样摸过来的,早习惯了。那具身体的手感并不好,烙人得很,到处都是伤,看着让人直皱眉。

羽人早将二胡埋藏了起来,像不再沉沦一样,好好地用唯一质地好的绢布包裹着,放在角落里。没事做的时候,他便出来望望星空,偶尔嘴里衔起草絮,怀缅屋里男人的过往,怀缅以前男人的那些红颜知己。

这天,天雾蒙蒙的,还有人上山。都是熟面孔,是山下的农户,每次见着羽人都会不厌其烦地打招呼,一次两次,羽人都是沉默着不说话,几次过后,他会礼貌地颔首。

在他们眼里,这个男人一身白衣,柔顺的乌丝齐到腰后,同色发带迎风飞舞,就像隐居山中的神仙。

神仙会做什么呢?那当然是练功了,不用吃饭,喝的也是琼浆玉露,不然,那嘴唇为何总是水光潋滟?那眼睛,为何总是黑如曜石?那身形,为何总是笔直挺拔?

03

他们还在想像,但羽人已进了屋。

羽人甫抬头,就见床上那人不一样,心下一惊,马上近前去。那手指,竟动了起来,先是一根,再是两根,三根。羽人带着些许虔诚和不可思议,还有一丝丝对于自己拙劣的药理常识的肯定。

“燕归人?”他不确定地喊,喊完一遍又喊。

燕归人听见了他的声音,可就是睁不开眼。

燕归人每日每夜都在听着动静,听着羽人发呆时细微的呼吸声,听着羽人走路时常停的踌躇声,听着他触碰他,扶抱着他,为他清洗身体,为他穿好衣服。

但燕归人只能靠着意识感受自己并未死。

羽人的反应没有想像中的大。他喊完后没有得到回应,就没有再喊。很像他的脾性,他只是握着对方的手,感受着那种安心,心里渐渐踏实。

看见一个活人,比看见一个死人幸运得多。

在燕归人的感觉中,羽人开始忙碌了。羽人去采药的次数更多,有这种确定是因为满屋都是药草味,浓郁的苦,拂在鼻尖,若燕归人鲤鱼打挺坐起来,绝对会使劲打喷嚏。

但羽人毫无察觉。

他有一次在喂汤药时,看着一点一点溢出燕归人嘴角的液体陷入沉思。平时直接靠猛灌,手一扬强制抬起脖子,再扣在后颈上,就吞下去了。知道燕归人有了意识后,羽人不会再这样做。

要花费力气在不久的将来应对挑战是很麻烦的。

于是他在认真思考。不知怎地,燕归人即使看不见他的表情,也隐隐期待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唇被凉凉的触感覆盖,羽人站在床边,俯下身,自己含了一口,往那渡去。

撬开齿缝,舌尖推送,苦味蔓延,终于让羽人蹙起了眉。

很快的,这种喂药方式已成习惯,甚至随着燕归人持续未醒的状态,羽人不再有多余的考虑。

有时为了更细致地擦拭对方的身体,也为了自己不再束手束脚,他自己洗完澡还没穿上衣服,这就接着给燕归人洗。更多时候,仅在下处随意拽了衣衫系着,上身赤条条的,精瘦的腰肉跟着动作微晃。

更甚,他不想浪费可以同时得到效果的法子,这就将煲好的汤药端来,在双双坦裎下,垂下头,额头贴着额头,以唇渡过去。

只是这回,不知是热气蒸得脑中一热还是其他,他浅入的唇舌并未浅出,在眼帘内一齐映入燕归人那结实的胸膛时,舌尖一转,带上了更多味道。几乎找不着空隙的嘴边,溢出他因急促而多了起来的液体。

在这些液体滴向燕归人胸前的樱首时,羽人蓦地回过神。

他的身体有了反应。他不敢低下头去看,只是喃喃说着:“对不住。”

哗啦啦的冷水声将他的一切心思浇没了,站在原地的他有了些颓然的气息,让人看着心生不忍。没有比现在更坏的尴尬,但燕归人没有比现在更想睁开眼的心情。

04

只因接下来的几天,羽人不见了。

昔日因两人的存在而充实的木屋,如今空空如也,竟寒风彻骨。燕归人就在第三天里醒来,眼睛睁圆了直直瞪着透风的屋顶。他维持这个姿势大概有半日,才一骨碌坐了起来。

许久没有大幅度行动,他的身体像散架了般,软绵绵的,于是只好盘起腿运气吐纳了一下。将功体平分到四筋五脉,全身好不容易热乎了起来后,他开始发呆。

回想着斑驳刻在四周的属于羽人非獍的影子。那样别扭的一张脸,竟清晰地刻在燕归人心里。

迷谷的对斟好像也并不遥远,长生殿的固执也依稀看得见,还有那双手,沾着茧子,但因为太过专注,让人舍不得责备他是不是力道太重了些。

屋里全是药味,但还掺有一丝独属于羽人的清新味道。很奇怪的,羽人明明好像没喝酒,但他身上就是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道,引人入胜。

燕归人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下床。

他看了一眼角落里被收拾得好好的二胡,又看了眼另一边角落里自己的武器。孤问枪已蒙尘,但还能看出来,被修补过了。想着羽人扛着枪去找人修的画面,燕归人已出了屋子。

刺眼的日光让他眯起了眼。

他在山上找到了羽人非獍,已是第二天的傍晚。

那是一处断崖,抬起头就是红得凄艳的日落,像鲜血般浓烈。羽人背对着他,白衣被红色侵袭,仿佛被放进了染缸里,一身江湖气息全被洗透,只余瘦削的的毫无生气的身躯。

隔着老远,燕归人就伸出了手。

但够不着,于是拔腿就跑,跑到前面,将那几乎要乘风归去的人拉了过来。旁边是千米之高的距离,若就此摔下去,不一定就能遇到世外高人教你武功。

羽人看见他,微微一滞,但立马恢复。燕归人迟早会醒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你要跳下去?”

燕归人多日来的第一句话,比生铁刮在墙上的还要难听,好像生了锈,好像抵着一块刺,沙哑又低沉。羽人非獍听得几乎将眉头拧到了一起,但他没有回话。这种问题实在太蠢。

他不说话,燕归人也便不说了。两人坐在一起,坐离了悬崖边,旁边一块不知名的大石,遍布青苔和刻纹。呃……燕归人再看了看,低下头。

刻纹。

羽人没有道出在那之后都去了哪里,他明白燕归人更想知道在苍云山后他都去了哪里。但那些已过去了,不愿再提起。羽人也不是拉着人就能说个没完没了的家伙,实在太考验他了。而且,也不代表燕归人想听。

“采药时,来过这里。”他说出这样一句话。

燕归人颔首,“风景不错。”

羽人有些诧异。即使自己没说,也被察觉了要表达的意思。

他迅速看了眼燕归人的侧脸,这就收回了视线。不知怎地,自从那收不住势头的一吻后,他正视起这张脸来极其艰难。知道过不久将醒,他便想也不想离去,省了没必要的麻烦。

只是这犹豫不决,实在不像战场上手起刀落的羽人非獍。于是才让燕归人轻而易举找到这里。

05

转眼间羽人的心思已千回百转,但表面上,他还是那副苦大仇深,谁都欠他钱的模样。不过,衣衫倒是很整洁,皮肤也很白净,弯着的眉毛淌着过多的情绪,一丝不苟的发辫垂到胸前,被微微拢起的围织圈出了一个弧度。

他的发带是最为顽皮的,迎风肆无忌惮地飞扬。而这时候,要说是霞光包围着他,倒不如说燕归人的披风包围着他。因为同样是红色的,而这抹红色,离他更近,也让他更熟悉。

燕归人观察着他,在完毕后脸已近他咫尺。

他往后挪了一些。

燕归人忽然道:“我早就有意识了。”

羽人浑身僵硬。

燕归人盯着他,那紧抿着的唇好像被针缝在一块似的,看着真不爽。

羽人强自镇定,“我在给你喂药。”

“嗯。”大石上的刻纹,是自捡他回来后,一天一天叠加起来的。燕归人的算数还不错,虽不会打算盘,但至少知晓那种意思。羽人很细心,这是他善于关心照顾人的优点,且通常表现在没有人发现的时候。

燕归人的目光没有回避,过于强势的压力使羽人浑身紧绷。这是有别于一起打架时的契合,也不是武力的契合,而是在情感上,有明显于他自己的认知和判断。

这些,都是羽人所不具有的。而且,燕归人在判断什么?

在此时此刻,有什么值得他去判断?伤已好,江湖已没他什么事,他完全可就此退隐,完全可跟自己道别。羽人越想越心惊,这么多天来的困惑也在心口放大,他几乎想逃。

他也真的逃了。

为了转告素还真燕归人还活着,羽人来到公开亭周围,想着会不会遇上秦假仙。

但他也听说最近武林动荡,能人魔者层出不穷,苦境第一人奔波于四处也情有可原。原本想转道直接去琉璃仙境,注意力就被公开亭上的告示所吸引——

【江湖多事,众所皆知,凄美故事,更是络绎不绝。人之常情,不就是寒暑迭迁,生死交谢。而惑者,不也就是人到情多情转薄。友情、亲情、爱情皆是情,世间纷扰众多,难觅,难觅也。有否从这些令人感动的双双对对中,找回属于阁下的过往?他们,或多至情至性,或多生死交托,或多抱憾终身。情字难了,是非难尽,随缘,随缘罢。】

再将视线往下移,自己和燕归人的名字俨然写在上面。

羽人顿时心中惊跳,有种被旁人发现心事的震撼。他浑身战栗,起着激灵,寂灭刀想也不想出鞘,将那告示削成了碎纸。

随即,他匆匆走了。他先前的准备,已忘得一干二净。

06

羽人鬼使神差回到木屋,怀中抱着酒坛。但他没进去,只是席地而坐,坐在苍穹的怀抱里,对着繁星小饮。

破碎的心绪慢慢合整了起来,大约就是世人所说的毫无根据的“日久生情”。而睁着眼的羽人非獍,会对闭着眼的另一个男人产生那样的心思,大概也是毫无根据的道理。

毕竟连他自己也不愿承认。都走了这么长的路,就算遇到再好的人,始终还是保持着距离。面对有心者,他发乎于情止乎于礼,面对好友,他除了无可奈何还有无尽的愧疚。

武者,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振奋。

刀者,只有握住武器才能记得那种振奋。

今日是冬至,却没有实际的感受。

仰头,对着杯沿一饮而尽,胸口热烈的,好似要烧起火来。再抬起头,跟前多了一双脚。脚的主人慢慢蹲下,眼眶周围有显而易见的疲惫。羽人意识到对方一直在找自己,忽然有些难受。

他再给自己倒了一杯,但被接了过去。燕归人握着酒杯,倒入口里,再抬起袖一把擦过沾了湿意的嘴,将羽人手里的酒坛也一并扔了,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强制性。

燕归人没有就此吞下,而是抬起他的下巴,引他看向自己,这才用双唇包裹住那张早已酒味蔓延的嘴,缓缓地渡过去。像当初羽人为自己喂药一样。

故意放慢的速度,使得分神的羽人一呛,双手抵在燕归人胸前,一把推开,剧烈咳嗽了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一头乌丝也跟着乱了,燕归人像得了魔障似的,不由自主伸过手去,为他梳理乱发,最后仍没有离开,停在羽人肩上。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对视,倒在不远处的酒坛在控诉自己没被喝完就被舍弃的命运。

先动作的是燕归人,他先前一直是跪着的,膝盖有点麻木,于是调整姿势。

羽人逃走的这几天,他在反省自己到底哪做错了,但未果,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接着又在揪羽人的小毛病,半天后也没揪出什么,羽人的表现很正常,那是羽人自己的性格。

然后,便换他在悬崖上伫立了许久。

而今,他也不知怎地,总是离不开视线。要说是被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感动了,那他燕归人该算是多情的姑娘家才是。

羽人的青丝如瀑,流过他的指缝,奇妙的手感,令他流连忘返。就近一看,羽人不正眼看他的倔强还掺杂着小小的抗拒,以及小小的尴尬。

让他的心里有点小小的窃喜。就像初尝情的毛头小子,一腔翻涌着莫名的冲动和期待。他忽然想起西风,西风会否愿意看到这样的他。他已活了下来,纵使满身是伤,还是没被地府招去魂。

那他,那羽人非獍,存活在世的意义,能否共同去面对?

他想他不需要解答。他刚一动,有人比他更快。

就像前两次羽人自己的举止般,羽人也以为对方要转身离去了。他当然不知道转眼间燕归人已想了个通彻,他手撑在青草上,身子一倾,这就将燕归人扑倒在地。

过剩的力道,使燕归人差点就此脑袋一歪,那就真的去见了阎王。

羽人的小九九太明显了,他想借酒发疯,想找个理由,想就此放任自己。可燕归人不准他这么做,他将他的脑袋拉近,大手把玩着他的发带,淡道:“羽人,你要记住今晚发生的事。”

“……”羽人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燕归人道:“我可不希望做完了还说我不负责任,如果有大红花轿,我要娶你。”

这回羽人像看病患一样看着他了,“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燕归人吻了吻他的发带,调笑道:“就是有些时候,想不揍你都难。”

07

燕归人的态度带着轻松笑意,更有幽默风趣,还有轻微的叹息。羽人还待和他理论理论,脑袋就被按下了,两个的唇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声响,还有痛意。羽人皱紧眉头,张开嘴,侵入者这就来了。

两人疯狂地纠缠着,直到舌尖渐渐麻木也没放开,居上的羽人舌头一伸便能触到燕归人的喉前,极深的距离,迫切的,甚至让后者来不及回吻,只能不断地吞咽两个人加在一起的甘霖。

“咕咚咕咚”的,旖旎又暧昧,诚实地升起欢愉。

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体验,两个强大的男人,毫不退让,彼此僵持着,都想把自己的力量传给对方。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弱小,于是拼尽力气献出自己的一切。

燕归人在羽人热情的对待中差点一手撕完了他的衣衫,后者顿了顿,制止住他,自己开始脱。

观看一个男人脱衣服也是很有意思的事,那张脸已有红润感,那眉已缓缓舒展,那唇,更是泛着润泽,饱满又可口。而那脖颈……

随着衣衫一点点褪下,羽人非獍舔了舔唇。燕归人瞳孔一缩,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的,覆上去,将他压在身下。暗沉的月,不及这人的光华内敛。选择没有错,那便无需犹豫。

他咂着唇,徘徊在羽人的眼睫边上,再沿着脸侧,舔过耳背,在那轻抖的耳垂边,低着声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被问第二次,羽人已不再多言。他平躺着,看着燕归人,慎重地点点头。

后者会意,笑着道:“那你便征服我,用你的身体,告诉我你羽人非獍身和心都在想着什么。而且……”手往下,在那大腿内侧游移,诱惑着道:“要诚实。”

羽人眯起眼,几乎想并拢起腿,但他的心思被回绝了。

他的隐秘正被啃食,燕归人从他嘴里退出来,这就沿着腹线逗留在大腿上,从腿前吻至腿侧,甚至脆弱的嫩肉处,那连接重要地方的周遭,也一一给予湿漉漉的印记。

羽人的喘息已破碎了。他的手死死抓揉着燕归人的长发,双腿不自觉地抬了起来。

事前怎会想到这种结果,何等美妙,何等快乐,甚至也觉得不真实。而燕归人亲吻他的劲头,正好补全了这些,那温柔中的粗鲁,直达羽人的五内,使他的毛孔都竖立了起来。

当燕归人以手换唇,再移上来吮弄他的舌时,那手已肆意地在更为敏感的地方辗转。暴露在外的鼓起被包在手掌里,不停地揉捏,已抬头的柱体也被一并对待。羽人的心狂跳着,像个溺水的人,而燕归人是他唯一的浮木。

他的低叫,被燕归人吞进了腹中。他的抗拒,在舌尖相逐中带着主动的恳求。无论是哪样,都让人脸红心跳,神魂颠倒。

当燕归人将手指伸进去,他已将脸埋在对方的颈边,无意识地啃咬着,并不敢动。

在他的耳边,燕归人的呼吸早已絮乱。羽人的任何一个反应在燕归人眼里都是惊喜。平时严谨的男人,竟是这般挠得人心痒痒,实在令他着迷。

他小声道:“羽人,你真折磨人。”

羽人已紧闭牙关道:“痛。”

那种地方,能塞入那样庞大的事物?光是想着,羽人就慌乱起来。奈何处在这种境界,他还在想像,使燕归人也不知怎么办。燕归人只好一遍一遍吻着他,抚慰道:“放松,别想。”

“怎可能不想……”

“能。”将手放在他快又要低头的地方,燕归人就近看着他沉浸其中的神态,看进那双半阖着迷蒙一片的眼,低声道:“你让我心动了。”

没有比这句话更让人兴奋了。

羽人被前方的主导带领,疏忽了后方的长驱直入。他在这句话里出神,随之而来的是停止不了的悸动。

尾声

在燕归人与自己结合时,羽人咬着对方的肩,手上撕扯着对方胸前的突起,用一种让彼此都要同等感受痛意的坚持,接纳一道令人目眩的阳刚气息。

他皱着眉,眼已湿润。

剧烈的疼痛使他更有活着的感觉。更甚者,他在这种苦痛中品尝着快乐,释放自己,但他还没能离开,燕归人趁他刚刚瘫软就动作,用有力的胳膊挽起他的双腿,用缓慢的速度,一下又一下告知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两人倒在草地上,羽人渐渐适应,尝到了袭遍四肢的痉挛感。

燕归人两侧的发已湿透,浓重的汗味,使那张脸染上了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全神贯注。只有战场上才能体验的并肩作战,在这一刻也仿佛看到了。

如临战场。

如痴如醉。

羽人仿佛需要确认似的,拨开那缀着的白色的发丝,在那深刻的五官上亲吻。他被燕归人忘情地扶着腰,摆动着腰身,后来,羽人甚至自己主动了起来,弓着身,将自己的送过去,不愿分离。

“你方才,说的什么。”他问着,在舌尖刚被轻咬后,一边在那唇边摩挲一边问。

他的身体被推得一上一下,使他的两腮也微微抖动。即使不动作,唇也像自己在相邀似的,透明的水色从他嘴里流下。

两人紧紧贴着,战栗又满足,身体相撞,又分开,像宣告平生般,只想剥开自己给对方看。

过了许久,直到燕归人听到羽人快要哭的低叫,这才缓缓地,用极其低哑的语气一字一句道:“我……动心了。”

(完)

后记:

带上了很多私心,想让他们圆满,想让他们能坦诚相见。

不知道性格写崩了没有,但我是写得很感动的,甚至哭了【咦

这是初心啊,因为都是男神级别,太清楚他们的经历,都失去太多,都孤寂,才想让他们都没有遗憾。

对我而言,这一对,已经不是单纯的脑补这么简单了,每次写他们,都像在写真爱。顺便一提,那个排名,是我在网上看过的。因为印象太深,我就用了这个梗。

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QQUQQ

冬至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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