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千余载

*关键词：一个字母一个故事

*文：慕卿 

*CP：燕归人×羽人非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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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nxiety/挂念，焦虑，担心）

[0回]

人生不过三两纸，一两贪，一两嗔，一两痴。论起逝去和眼前，珍惜与否成了关键词。翘首以盼的刀者细数墙角爬山虎的轨迹，耳边隐约响起说书人对于中原战神的阐述。

“哦哦，他死了，死了，你们知道吗？！”

“他怎么会死呢，先生你别骗我们了，他不是战神吗？”

“战神也有漏气的那一天啊……”

间隔之隙，风中飘来酒香。一角披风牵起雨后的湿意，还有芳草来过的旧痕。刀者上前接过，顺带一起拉过对方的手，淡道：“今天回来晚了。”

B（babbler/爱唠叨的人）

“你要认识情感，首要先知道你的心认不认同你的做法，且值不值得，不值得的事，纵有千百种原因，还是不值得，而若你真的有了这股子笃定，那么谁也阻止不了你……”

隔了一席纱帘，念叨不休。燕归人自斟自酌，竖耳倾听羽人非獍与另一人的交谈，咂舌不止。

待到两柱香后，羽人走了出来，坐了许久竟也有种风尘仆仆的模样，见他口舌干涩，燕归人失笑，“你什么时候口才这么好了？”

羽人与他背对背坐下，“我从来不是寡言之人。”

C（cage/鸟笼）

拎一把笼子，看看里边的小家伙摇头晃脑的俏皮劲，真是能够看个三天三夜。羽人来回踱步，无果，燕归人就是不看他，目光全扎进白文鸟的羽毛里头，自己则是个多余的。

最后燕归人实在是被晃得眼睛生疼，只好道：“怎么了，见到同类不高兴了？”

羽人无语看着他，“把它放了，捉了也无济于事。”

“我捉了它，你就自由了。”燕归人握着下巴分析利弊。

“不要拿我和它比。”羽人几乎炸了毛。

D（deface/丑化外观）

燕归人经历了一段令人无法直视的时期。

那是在苍云山后，大战的当口他的脸部受了伤，缠上了纱布。当耳边瀑布水声淅淅沥沥锲而不舍，燕归人环上离他最近的这人的腰，期期艾艾道：“我觉得我会变成像地理司那样。”

羽人专心给他上药，任由他撒娇，“你什么时候见过地理司？”

“听过，外界要渲染起一个人的面容简直是浑身解数。”

“不会的。”羽人拍拍他的肩，“你生得丑了，我也不会放弃你。”

“……”这话一点也不使人高兴。

E（effervescence/兴奋）

不要让羽人非獍沾酒。

燕归人一度认为羽人前世肯定是个大酒豪，这转世回来就变成酒量微小。好不容易将人拖回家中，羽人还是缠着他不放，闷闷的声音掺了一些最近的郁结，听说友人婚礼没有请他。

燕归人试图将他放到沙发，没曾想，羽人一个鲤鱼打挺又攀到他脖子上，兴奋地啄他的颈项。

蔓延的热来自于同性，蔓延的贪婪却有点措手不及，燕归人生无可恋地被他吃豆腐，知道接下来会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要不要对他下手，这是个问题。

F（fasten /扎牢，扣住）

一根红线，绕来绕去，绕到两人的手指上。羽人非獍垂眸看着，新奇道：“都21世纪了，你还相信迷信？”

燕归人一本正经打结，“我遇上一个算命老者，他说我错过了一次，不扣牢一点又会错过。”

红线的颜色鲜艳明朗，映入羽人的眸光里一闪一闪，“这种说法你也认同。”

“挺好的。”这样一来，只要接起吻，红线也会跟随动作缠绵，不离不弃似的。

G（galaxy/星系，银河系）

仰头望去，大大小小的星团，遍布天花板，真实无比，唾手可得。羽人真的伸出了手，狂喜之意溢满胸腔，暖得他快烧起了火。他没有摘到星星，反而，手被另一人拉下，扯入了怀里。

男人的气息令人安心，细小的霸道，温柔又直接，“喜欢么，生日礼物？”

关了灯，只有星河在闪烁，一同辉映的还有彼此的瞳海，仿佛也缀上了明亮。羽人在感受，过了良久才低声道：“谢谢你，燕归人。”

H（hunger/饥饿，缺粮）

“最近，关于你的同人文又增多了。”燕归人对着笔记本在抽烟，抽得吞云吐雾。他的委屈隔着老远也能得见，羽人放下书，扭转过头看他，“在对我们这个配对不甘心么？”

“这不是不甘心，是吃醋。”谁会对着那样的描述动心，说到底主角不是自己。

羽人随意拨着衣角，站起身朝他走来。几秒钟的功夫，勾上的两条胳膊清凉又热情，“没有粮食自己创造，还是你希望饿到前胸贴后背。”

在他出言挑衅之时，燕归人已经一把捞过他压到桌前，小声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I（in/在...里面）

动一动，腰酸背痛。

羽人非獍想起身，结果起到一半又被扣了回去。半压着他的燕归人力量颇大，奇怪的是，身体所感受到的负重并没有令人排斥，一想到这是酒后乱性，他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燕归人，醒醒。”羽人的罪恶感噌噌上身，他记不起来什么时候会跟朋友滚到了一块。

谁知， 挣扎间，后方忽涨，既粗又硬的东西找回了驰骋的本能，蓦地一挺，将那些还在发酵的感受唤了出来。羽人低呼一声，眉梢很快染上残留的渴望。

“哈啊……”看来又会有新的开始。

J（jaywalk/擅自穿越马路）

红绿灯下，燕归人本还在低头玩手机，划开屏幕间，他不经意抬头，视线顿住。前方不远处那人，有着一头乌黑冗长的墨发，松松挽起的发带贯穿古今，合身的太极服穿得仙意飘渺。

那人好像在沉思，没有等时间，这就要抬起脚步。燕归人一怔，立马上前拉住他，急问：“你好，我们是不是认识？”

一脸莫名其妙的男人回过头来，礼貌道：“如果要加入武馆，请先去报名。”

K（k-coloring/着色）

“血。”

红得惹眼，与披风交织在一起，让人移不开目光。羽人非獍其实不痛，可就是不痛，使得这场由血而生的较量变了味道。

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在比试。燕归人擅戟，他擅刀，一直没有好好地斗武一场。结果，斗到一半，鲜血刺激了彼此的意识，眼前都浑浊了起来。

墙根还在斑驳刻画着经年岁月，羽人歪着头，吐出沉重的喘鸣。他的一条腿被架起，脚踝处的血渍快被舔了个干净。微微蜷缩着脚趾，他推了推燕归人的脑袋，迫切想找回靴子还原一切。

L（latent /存在但看不见的）

燕归人常遇到羽人非獍，羽人奔走在硝烟结束后的战场，不知在找什么东西。燕归人几次跟在他身后，想触碰，得来的却是穿之而过，不留痕迹。

“我的武器呢？”原来，羽人的刀丢了。也不知是为什么，燕归人一眼就看出他是个刀者。

如此持续半旬，燕归人还是没走，他想知道对方的心愿是什么。后来，他看到了自己的武器——圣戟神叹。神叹被好好地握在羽人手中，羽人的面上浮现了如获至宝的感慨，“终于……”

终于什么呢？

望着火光间他沉沉睡去的脸，燕归人关切又焦灼地等待着答案。

M（maladroit/笨拙的）

燕归人取来一副猫耳，据说是公开亭外有异域商人前来摆摊，便顺手买了。见他极其感兴趣地翻来看去，羽人拉奏二胡之余出声提醒，“喜欢就戴上。”

“羽人，你不觉得很可爱么？”燕归人觉得需要分享心情。

羽人的喉咙诡异地滚动着，干咳道：“这么幼稚的行为……燕归人，你出去别跟他人说我认识你。”

燕归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事物，比对了一下，慢吞吞走过来。羽人拉出一个突兀的音，忍不住道：“你要干什……”

果然，还是戴在羽人非獍头上更有看头。

N（negative/否定的，禁止的  ）

大部份时间，羽人不会无条件配合燕归人。

燕归人自由惯了，想到什么做什么，可羽人不是，羽人严谨又自律，还有一丁点小倔。酒过三巡，远处花会和舞龙的声响接踵而至，燕归人水袖一挂，挂在羽人的膝上，转眼就要在他额头上印一吻，接着降一场酣畅云雨。

“别动。”

突然一声，燕归人的动作嘎然而止。

羽人不自然地挪离，衣袂飘在中间意图抗拒，“专心看风景。”

O（occasionally/偶然）

你会因为一个乐者的弦音陷入失神么？燕归人是个音痴，毫无欣赏音乐的技能，可他就是会在经过音乐教室时，对里面那个二胡授课老师投去目光。

这天没来得及跑，羽人非獍已经下课，在门前逮着了他。燕归人来得频繁，羽人不然，这是偶尔的发现，发现有个失礼的家伙。

“想学习二胡，就来吧。”羽人就是个为人师者，语重心长地告劝。

燕归人看着他沉静的面庞，鬼使神差地应了声“好”。

P（pique/(因自尊心受伤害而导致的)不悦）

其实，燕归人会遭受“追杀”也不是没道理的。

好死不死，羽人的朋友玩了场“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好死不死，燕归人被惩罚了，而羽人就是被燕归人实行“任务”的人。

摸着还存余温的嘴唇，羽人气不打一处来，“他们说什么你都听，不会拒绝么？”

“这是游戏规则。”燕归人没想到他这么生气，放缓了语气，柔声道：“只是亲了一下，你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我……”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过。这让羽人更为尴尬，不知日后该如何面对燕归人。他侧过身，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Q（Quiz/小测验，猜谜或问答节目）

杀青现场。

Q：刀戟戡魔时，为什么你们的默契这么好呢？

羽人非獍看了眼老僧入定的燕归人，径自答道：“我们在迷谷的数日已经培养了感情，对他的出招顺序已经相当清楚，也知道他即将会有什么机敏的应变。”

燕归人接过他的话，“临场发挥和战局分析，对武者来说不难，只能说，我和他的相性很好。”

Q：那，长生殿外那一抱，有什么想说的吗？

羽人非獍被噎，顿时半个字也憋不出来，神情可谓相当复杂。

燕归人气定神闲道：“可以抱上一年。”

R（reverse/倒转，使倒退）

羽人又回到了过去——穷得叮当响的罪恶坑，和穷得只能靠吃人五脏度日的狂龙一声笑，和天天摆个摊等着讹人的鬼测天算。

师傅叫住了他，“羽仔，有人找你，赶紧过来。”

“什么人？”拧着眉头，想不起来这个时候还会有这等遭遇。

他穿过篱笆墙，甫见台阶上放着的戟时微微一愣，再踏进门来，又见坐在那的男人抬起头，温和地说道：“原来你就是羽人非獍，我刚从祇牙国而来，想找伯藏主，请问……”

S（sweaty/汗津津的）

炎热的夏天，连冰棒也无法解决需求。含了一口清凉，马上又升腾，化为热量，蒸得羽人非獍汗流浃背。

他的脸侧被发丝打湿了，粘得如同舍不得这种气候，抑或是这一刻，趴在光亮的游泳池岸上，思考不了太多。

燕归人的鼻息要更热，自上面落下的汗珠打溅在他优美的背脊上，随着推动，彼此都要融化了。燕归人几乎丧失了理智，深邃的眼神暗了又暗，汲取着他所有的秘密，誓要融进血液里。

“羽人……”

他的一声喟叹，激得羽人一个发抖，就此交代了出来。

T（taste/口味）

“这是什么？”

“酸梅。”

“不要。”

半年前的对话，历历在目。现在，羽人非獍吃得比谁都欢。

燕归人算着ABO孕期的那些准则，心里觉得真是有意思。他其实有很多次不敢躁进，可羽人俨然天不怕地不怕，至少直到现在，还雷打不动。

半晌，见羽人懒洋洋地翘起腿剥起了板栗，燕归人终于忍俊不禁，“你以前所不喜欢的，现在都接受了。”

“要吃么？”羽人指着一颗新剥好的光秃秃的板栗。

“嗯。”流连间，燕归人朝着他嘴里去。

U（unwilling/不愿意的，固执的）

局里派发了任务，常年搭档的两个人现在又凑到了一起。面对羽人的愁眉苦脸，燕归人觉得好伤心，“这么久了，你还不习惯。”

“我们是独立的，适合带新人。”羽人公私分明，想得最多的全是大局。

“但我们在一起，效率最高。”燕归人不同，燕归人由衷欣赏他，也喜欢与他作陪。

“好吧。”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事实。

V（vinegar/醋）

陈年的醋，酸得全身紧绷，头皮直炸。

还在读书时，燕归人被一个人追过，虽直接干脆扣杀掉了对方的念想。这回同学聚会，那人竟又卷头重来。经过这么多年才接回反射弧的羽人默不作声注视着，脸色愈发冰冷。

回去的时候尾灯仍在闪，车却没开，羽人淡道：“不去开房么？”

燕归人摘下耳侧放了许久的烟，“和你，还是和别人？”

“关我什么事。”羽人驶动车子。

燕归人静静看了他很久，这才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吃醋了。”

W（woorali/箭毒）

羽人非獍中了一箭，虽刀功和速度了得，可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密密麻麻，无法躲过。他睡在军营里，伤者不计其数，他甚至没有排队在其中，而是选择不治。

当帐篷被掀开，风中带来羊肉的躁味。燕归人一手拿着解毒的伤药，一手拎着肉串，将埋在被子里痛得呲牙的他拉起，慢条斯理地处理。

“你不是很忙么？”燕归人稍懂医理，于是也会帮助军医处理伤患。羽人对于他的出现诧异又不解。

“我觉得你需要我忙一忙。”这毒伤，伤得不轻，真是固执的家伙。燕归人单手抱住他，低声道：“痛的话，哭吧，我当作没看见。”

“嗯。”咬了一口羊肉，再咬一口燕归人的肩膀，什么坎坷困境都不会是问题。

X（xylophone/木琴）

在国外的羽人非獍阔别二胡许久，遇上了另一种乐器木琴。他奏给燕归人听，燕归人觉得音质强烈，是和二胡完全相反的活泼音色。

相同的，羽人的表现也更为开朗，七情六欲化开了，小小的喜悦冲散了平素里的忧郁，一举一止放松又尽兴。

他还在敲，燕归人已经凑过去品尝他口中《卡农》的滋味，一时间珠玉落盘，滴滴答答，好不热闹。

Y（yesterday/昨天）

昨日夜里，火光大盛，又有一处村落被毁之殆尽。羽人非獍忙着解救失散的人们，寻着找到一处洞窟，察觉到里面已经有好几个小孩相围着取暖，当中放置了好多水果。

“你也是来救我们的吗，大哥哥？”他们的眼中纷扬着劫后余生的欢悦。

羽人疑惑，“也？”

踌躇间，身后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羽人转身一看，见对方生得高大魁梧，这一站，就遮挡住了外头的月光，身上还残留着血腥味。

男人看他一眼，亮了亮手里打猎好的食物，“一起过来吃吧。”

Z（zero/零）

归零，与殊途同归，或许是一个意思。

窗外燕啼不止，雨打芭蕉的声响是为春天到了。燕归人拭擦完孤问，发现有人还在睡，那一整个人都钻进了被褥，只有一簇簇墨发随意地铺洒。

“羽人，你变了，过往的你，可没有这么放心的时候，竟然也会赖床。”多新鲜，永远都看不腻。

羽人仿似听见了他的话， 再次缩了缩，沉醉在春困里。被他一感染，燕归人也跟着困了，回到被窝，将他捞到臂弯，两人一同入春畅游。

“什么时候醒？”燕归人低沉的嗓音吹拂着羽人的前额。

后者温柔的呼吸一一碾过他结实的胸膛，“正午。”

致这一对——

【每花朝月夕，良辰美景，与你赋咏同眠，青山远归，甚有情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