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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千余载

将琴代酒,缱绻思慕,平生自有分。 (布袋戏及其他创作存档点,LOFTER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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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魔】背德之道

*关键词: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XXXX

*文:慕卿

*CP:剑之初×魔王子

*炖肉,万字车!系好安全带!

*****

 忘善而背德,善败者不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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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剑之初的剑下有数不清的亡魂。

魔王子就此认定他是个表面正义内心里却不知有多少魔障的家伙。诚然,魔王子要成为今天这副模样也拥有一段渐进期,他在长期忍受着蛾空邪火的吞噬后愈加放纵,始终对这世道不抱有希翼。

一个虚无主义的魔,终究也只有虚无。

众所皆知四魌界是树状结构构造,火宅佛狱位于树根底下,常年见不到阳光,环境潮湿,比起占据着最优越位置的上天界,慈光之塔在树干,下面还有杀戮碎岛。

大的地方只有这四处,小的地方却不计其数。从登仙道下来,拐向四周,有一座又一座小岛伫立其中。不少风雅之人聚集在此,混杂了各种各样的人群,可谓百花齐放。

毕竟,天下之大,总有一两处是泥沼触及不到的存在。那些地方便是暂享着和平的桃源圣地。

有这么一日,魔王子登上了岛。

他本陪着寒烟翠来到慈光之塔,至于为什么愿意跟随在后,起因不是寒烟翠贪玩,而是听闻剑之初所败的那一百多个高手的亲戚前来寻仇。魔王子对这些十分感兴趣,哪怕寒烟翠翻了个白眼。

这会儿,寒烟翠终于摆脱了自家兄长。而他的兄长,在岛上左顾右盼,头上的一对角尤其显眼。

与他擦肩而过的人皆洋溢着笑脸,情人之间窃窃私语,友人之间打打闹闹,可谓全是美好景象。看惯了阴暗面的魔王子打了个激灵,推起衣袖一看,手臂上竟起了好些个鸡皮疙瘩。

这实在太冲击魔王子的自身理念了。

“凝渊?”剑之初觉得不可思议,执樽的手这就顿在半空中,目光迎向来者,讶异至极。

彼时他们俩还没有完全走向极端相见的局面,彼时剑之初还没有悟透世情,还不算是个隐者。你我都年轻气盛,因着武会中所目睹的汹汹场面吸引,故此有了结交之实。

值得一提的是,雏形已经出现,他们的性格本就是不同,一个沉稳低调,一个反覆无常。

魔王子直接光临这场茶集,在座者男女老少好不热闹。奈何他的装束太过明显,那妖异的凤目,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无情漠然的眼神,都是一种对世俗的挑衅,看多了不会觉得有趣。

他笑得很大声,笑得剑之初皱起了眉。

茶集上的人们交头接耳,主要是对方名气实在太大。他伸出手把玩着头发,摇头叹道:“他们以为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在吾面前,自形惭秽,只好让出时间和空间,供你我争辩。”

“距离上次相见已过半个春秋。”剑之初慢条斯理啜完茶,薄唇离开杯沿,再轻轻将茶杯放回小几。外面有几艘船争先恐后出航,遥远的杀戮碎岛表象依稀可见。

魔王子自顾自挨着他坐下,自顾自为自己续茶。他推开剑之初递来的新杯,反而拿过剑之初喝过的,对着原来的水痕咂了上去,舌尖轻舔,汲取。完了,他批评道,“不好,果然,魔不需要喝茶。”

剑之初懒得再理他,实在是觉得说多做多都是徒劳。张目一望,对方的副体不在,不禁疑问,“赤睛呢?”

魔王子意味深长瞥视他,提醒道,“剑之初,吾来,是代表仇恨。作为一个背叛和愤怒的引导者,要搭配足够安静的氛围进行伟大的洗脑。如若以一敌二,对你并不公平。”

剑之初沉默,“你非要这么看得起自己么?”

“你非要这么看得起你自己么?”魔王子嗤笑,极为轻松地趴在案几上。

说来也是神奇,他们不是生死之交,还话不投机半句多,却能一直坐下去。咒世主几次三番认为他们的感情比起普通的朋友还要好上许多,也不知根据是哪里来的。

反正无论他怎么说,魔王子都不会承认。

剑之初倒无所谓,他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说到底,他知道这是他们俩都不憧憬的结果。

魔王子的发十分柔顺,摊成水草的形状,四处铺洒光点,隔着藤竹屏风,影子投向上绘的鲤跃龙门图上。

小几很是光滑,剑之初方才用干布擦拭了一通,为他解决了脏秽。这种怎么样都无所谓的行为只有剑之初能够做得出来,魔王子甚觉不值一提,为表达自己善良,他修长的手指挑了挑发,这就游弋轻抚,寻思质地。

剑之初若有所思地扭转开头,不再看他。

曾几何时,魔王子老爱开玩笑,盯着桌子放空,直言一向注重礼数和道德的剑者会否将压抑的一切染湿桌面,或在酒迷心驰那刻衣衫不整,或压着别人屈灌成河。

剑之初每到这时就哑口无言。

而今,魔王子侧目幽幽笑意,又是那种含义。

剑之初干咳道,“你说的仇,可是武会上败在我手中的?”

“不然呢?”魔王子支起下颌,“仗着规则胡乱作为,和道貌岸然没有本质的连系,可也脱不了干系。”

剑之初沉吟,“我……今后不会再犯。”

魔王子捉住一个关键字,“犯?这是你后悔的征兆?刻意将所做过的遗忘,然后告知世人你还是那个仁慈的家伙,准备走上正途?”

剑之初淡道:“我本就不在邪道。”

“要去还会远么?”魔王子出言低诱,“何必为了他人束缚自己,违背与否又能如何,正义又在何处?剑之初,你总不为自己着想。”

“我若只为自己着想,我已经和你同流。”剑之初将空了的茶盏放到桌角,桌角那头是竹帘隐约的窗口,透过窗,外边人声鼎沸,人来人往。

翘首以盼的人不少,却没人敢再来这里。看来,来自火宅佛狱的魔造就的危险程度会如何,皆令人发怵。剑之初心知肚明,他哪都不能去不敢去,若不待在这里,就怕对方会做出什么事。

魔王子亦是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唇隙间泄出哼笑,“怕吾之人,有和你一样的情操。你的情操高尚,是因你有自信平吾,但问,为何那些不自量力的小可爱也想将吾动摇?”抬了抬手,手心灼热,已经有一团小火苗乱窜。

剑之初拂袖甩了一阵风,直接吹灭了。

“嗯?”魔王子滑稽地挑挑眉,“你是要和吾打一场么?”

“我不会动武。”今朝今日,剑之初的腰后还挂着剑,剑光凛冽。

魔王子的忧烦一扫而光,找着了乐趣。

他挥了挥手,猛地气血上涌,浑身罩上了杀气。剑之初正为之一凛,却见对方立马放空,只是,气流都远去了,在几丈之外覆下透明结界,将这艘搁浅在岸上的画舫隔成一个世界。

剑之初看着,眼皮一跳,迅速撇开视线,“在外久待,不是你的作风。”

魔王子的肤色白净,此刻因升腾出高昂的情绪开始形成艳丽的红,就连耳根,也透着诱人的粉色。他的唇珠鲜嫩,水泽动人,舌尖一过,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们是做过的,只是日子太远,早忘得干净。他们都不是赖着谁不放的人,况且,男人对男人,远远没有趋之若赴的美妙。

干脆点说,魔王子就喜在光天化日之下挑战挑战剑之初的底线。就算结界外谁也看不见,他们也照样是在显眼的地方谈论背德之道。再何况,他们的初次,就发生在慈光之塔。

剑之初的眸光沉了沉,神色变了三变。饶是再怎么镇定,人类还是抵挡不住这般蛊惑。魔,有天生的技巧和手段,懂得如何深入人心,拖人下地狱。

魔王子已经腾腾腾靠了过来。他的手劲很重,捉住剑之初的衣襟,仅仅几下就弄乱了。他几乎坐到剑之初的腿上,磨蹭的温度叠加在衣摆上,厚实的臀肉随着扭动如同软垫的优势,又圆又紧,来回摆荡。

剑之初的手顺着他的腰狠狠一掐,并顺道捏了几个穴位,分寸恰当,整得对方酥酥软软。重新平复心神的魔王子还是将可怜的茶盏打翻了,清脆落地的响声震在两者的耳畔,尤其对剑之初而言,简直就是当头一棒。

魔王子看着他使劲忍耐的神情,丝毫不反省,“剑之初,吾不希望你作下想与吾推杯问盏的决定,你这么会照顾人,就此照顾一下吾之需求,有何不可?乐于助人是功德。”

还不忘拈个佛家的莲花诀手势,对掌没心没肺地拜了几拜。

剑之初眼角一抽,喉头微微滚动。

人心终归难缠,有时可恨,有时可敬。剑之初还没到圣人的级别,做不到雷打不动。事实证明魔王子的一通撩拨已经相当成功,此刻他虽站了起来,却没迈开一步。

他的脚步好似上了铅,走不动了。

“温度和柔软度,重量和深度,气味和汗水……”魔王子暗自偷笑,负着手潇洒地绕着他转了两圈,“可还记得?”

“嗯。”那是魔王子的言论,兴致巅峰时,一边论述着生物的求偶本能,一边表示“温度和柔软度”是他所拥有的,而“气味和汗水”是剑之初所具备的,中间者,便是彼此交流时传递的。

如此理智的分析,却在最不理智的刹那喷薄而出,当时气喘吁吁,眼底迷蒙,没有一丁点说服力。剑之初之所以全数听了进去,只能怪血性猖狂,止也止不住。

蔚蓝的苍穹就挂在结界外,还有几个老者正在好奇为什么画舫凭空消失了,踱来踱去。那些言语一字不漏钻透屏障,里边的却已经剑拔弩张。

魔王子腰上一紧,男人从侧抬起他的下颌,将他那本就晶亮的唇瓣濡湿。

剑之初不算好看,魔王子通常懒得去评价同性的魅力,要称赞一番,他会说剑之初不会发脾气,严谨得要死,一丝不苟又顽强,就像是一棵松,历雨雪而不倒。

这样的人不想任何一件事恶化,守在可以守的边缘,包容着所有。因而,即便发生过关系,也当作没发生过。

魔王子则不同,魔王子认为人的意志很薄弱,这些都是装的。既是装,那就要钻研钻研,要颠覆这种规则,就要不耻下问从“善”中揪出“恶”,反正,世间万物最终都得同化。

还有一点,这人的脸色因做了这种事而苍白,眼底却烧着火。这种非主动的情景使得魔王子冷声一笑,“占有,自毁,和自虐,你又何尝不爱,剑之初?”

“送上门来的是你,要我爆发的也是你,我还是不吃亏的。”手感实在是好。魔王子腰线迷人,屁股肉圆润软糯,仅是摸了两把,后者已经贴近,浓密的睫毛颤个不停。

望着这般散落的细碎风景,剑之初难得地沉迷在这张俊美绝伦的面容里。他们交吻愈发激烈了。

剑之初的对待很细致体贴,刮过每一颗贝齿,又扫过上颚,再轻压舌苔,将魔王子恶劣闪躲的引出,彼此追逐相吮,奏出水声。

魔王子轻声一哼,觉察到抵着自己的部位已坚硬如铁,忍不住发出胜利的笑声。他的笑声模糊,掺杂着呻吟,手指也没有停下,迅速解开剑之初的衣衫,指尖从肩头到尾椎一一抚遍,之后来到结实的腹前划圈。

剑之初的呼吸变得絮乱,魔王子诚实的喟叹更是火上浇油。他们变换着方位体验一场吻的极致,翻搅的口液再也盛不出,寻着魔王子的嘴角落下,恰恰滴在剑之初的手背上。

缠绵如淅淅细雨,延绵不止。

“哈啊……”一串银丝牵出一丝不悦,魔王子的瞳海里泛动着红光,急促道:“摸我。”

“不。”可惜剑之初只是霸占着他的唇齿,一只手腾出揉按着他的耳珠,直把春风吻尽,直到冬日不眠。

魔王子不愿对自己苛刻,更不愿委屈自己。他退了出来,手轻扣住剑之初的喉咙,脑袋下移,含住迎风挺立的乳首。剑之初身材极好,健壮有力,紧实可观,以口嘬之,胸肌晃颤,适合流连忘返。

剑之初微眯起了眼,叹一口气,死死盯着他。

魔王子的舌尖小巧却任性,不假思索地抵着周遭下嘴,又啃又咬。软舌比任何一样事物都要来得妙,他们无事自通的本事从来都不会差,更还会体会出独树一帜的快乐。

剑之初褪去他的里裤,在他即将分开腿时又将其合上,并将自己已经有抬头之势的巨刃塞到他腿间,柔声道,“夹住。”

魔王子轻轻一抖,水迹自他嘴边带到对方的锁骨。他并没有抗拒,软膝往上抬,接住那物。见润度不够,便伸出手在口角沾了几点水意,将当中的头部濡湿,还弹了弹铃口。

如是几下,连他自己的器物,也昂首挺胸,颤颤巍巍地摇晃。

剑之初皱眉,颈侧血管直冒,太阳穴上青筋也突起,又马上消失在雪发之下。印入他眼帘的是魔王子的乳首,露出的形状可口好吃,粉粉的就像早桃降临,神采动人。他一摆起胯,那红缨也跟着抖动,好像要滴出水来。

“嗯……”水份足够,这抽滑得也更加顺手。魔王子夹紧腿侧着身,坐在这头。剑之初居高临下半压着他,凑上前吸他的唇肉,之后,舌头滑进,将抽气声全捣腾了回去。

“凝渊。”剑之初唤这个名字的次数屈指可数,却喜欢在这些时候不厌其烦地宣示。要问起原因,怕是连他也不懂。他不自觉地,越吻越欢喜,越亲越爱怜。

这样一来,魔王子便知晓他有了想恳求之事。眨了眨迷蒙的双眼,魔王子勾缠着他的舌,手下一伸,伸入自己的下口,一指探进去,感受着其中干涩。

魔王子的面部微微扭曲。“太久,吾的目光已放到现在,不去瞻顾过去,怕是……”

“你现在想后悔?”剑之初哭笑不得,握住他勃起的前端,抵着他的两颗圆袋插动得更加勇武。

魔王子浑身一抖,推开他大口呼吸,不消片刻又缠吻开了,快发肿的两唇紧紧咂吻汲取。

剑之初经历了好长时间的禁欲,喷薄而出的白浆接连洒上魔王子的腿间,魔王子一个寒噤,自己也溅起一池春水,轻吟变了调,兴奋地哼唧,一指变两指,痛得打跌的先情终于有所软化,变得湿腻。

“剑之初……”愈加不满。魔王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晾待,迫切弓腰。剑之初分开他水意连连的两条腿,脑袋缓缓向前,卷吻起他的乳尖,并大口品食性感的胸肌。

抛却魔王子那些异端性质的脾性和为人,其他方面都仿佛是天赐的。

他的皮肤如细瓷般精致,躯体精瘦紧实,而那绝好的气息,俊逸邪魅,分别露出漫不经心和风流孤傲。他无法形容的对堕落的念想,成为最令人目眩的毒物,能让一场相欢走向涅槃,又可步入陨灭。

剑之初听着他满足的叹息,嗓音逐渐沙哑。他望着滴着水的粉色洞口,眼神一暗。

魔王子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便按着他的头将胸前的两颗果实送了上去。后者受之,张口扯咬不休,舌尖勾画乳珠。而那不着痕迹往下滑的大手,也同起了步,在魔王子伸进的手指同侧再加入两根,加大了阵仗扩张开垦。

“别。”剑之初不让他的手指退出行动。

“你倒是不怕有人围观。”魔王子难得的红了耳根,猛然加量承受的春情浮动在四周,想拢紧双腿。

“你的结界,不就是在照顾我么?”剑之初深深了解他,“给我一个台阶,又不让我真的放下心,吊着我的紧张。那便只能如此了。”

剑之初的眼里跳跃着湛蓝,浓得化不开,翘起来的舌尖色气厚实,一次又一次舔食着硬挺的乳珠。魔王子一下子就腿软了。

剑之初那物又肿涨了起来,就那样直直顶着他的腿。再论后方,只能用粗暴来形容,疯狂的手指碾轧带了些纵情的味道。魔王子的红缨被吸得吃痛,他何尝不是将剑之初的手指吃得发疼。火热的两具躯体紧紧贴着,就差不能融为一体。

“再射一次。”剑之初低沉的暗示拂了拂,吹起一阵风,又痒又难耐。魔王子挺直的巨刃晃了晃,头部擦着下腹可怜兮兮地摇颤。

魔王子只想他别这么磨磨蹭蹭,下口经旋转刮擦已十分柔软,明明在大开大合,竟还没有后续。不仅如此,剑之初破开艳肉,指腹挤进聚拢的内心,触上要点,狠狠按压。

魔王子剧颤,脚趾蜷曲着,脸色刷地红白相间。他瞳孔紧缩,呼吸顿住,缓了好一会儿,才哀鸣,“哈嗯……啊……剑之初……”

“不射的话,我不进去。”剑之初引导着他的手指一同插到底,这边吻遍他的全身,一寸一寸,从眉眼至肚脐。魔王子仰起脸低喘,爽得不能自已,身下轻轻摆动,腿根也摩擦着栖在上面乘凉的庞然大物。

他想像起了被这个男人进入的情景,越想越窒息,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铺在他的身上,无比真实,又无比虚幻。男人的耐性实在是高,他钟爱舔咬乳珠,舐出阵阵酥麻,听到魔王子被引出不得了的强烈快感,这才微微一笑。

他的笑声时深时浅,快跟后方动静一个样。那猛压出来的泡沫,“咕啾、咕啾”,暧昧情色。魔王子拿离手指,并执握起仍待在腿根的巨刃交颈在一块,任其凶狠地吐液。

两根器物,一只手已经握不住。剑之初坐下,将他抱到腿上,一只手专心操伐,一只手包住他的,把玩两根无处可放的欲情。如此快意,魔王子的眼角止不住泣出泪意,耸动的腰身急促而好学,呼吸絮乱。

“啊……”他抬起头,微阖的眼里红光四盛,似是调笑,又似挑衅,好像是南柯一梦的主使者,神情狰狞间全是炽热渴望,上扬的嘴角风情百种千种万种,震撼人心。

剑之初斜飞的英挺剑眉下再也不是蕴藏着锐利的眸,而是纾解漠然的平和,淡淡的笑意挂在嘴边,深沉,且心思绝不可测。然而不难理解,这场你来我往很快变成你情我愿,纷纷沉溺,欲罢不能。

魔王子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缠来缠去的物事直冒湿水,溅得到处都是。他凑上前蹭开挡住剑之初眼前的雪发,轻舔高挺的鼻尖,又猛吸一口刚毅的下颌,只留下气音。

剑之初咬着他已红肿的乳珠,低声道:“舍不得射么?那便这样好了。”

“吾……”魔王子小声叫,“硬得受不了……”

“是你总在想着我在上你。”精囊互撞,毛发绞缠,早将过程拉向淫靡不堪的级别。魔王子快被逼疯了,能见着这番带着哭腔的谩骂,剑之初不怒反笑。像个有受虐爱好的人,毫无原则地突现了一出被击沉的败相。

剑之初干脆抱起他,将他的巨刃送入口中,舌尖扫过沟回。

“啊……”太舒服了。魔王子伸出爪子揉乱他的长发,指尖深深掐入,并挺身一进,直到喉前。

剑之初就近看着下口搅动的美景,源源不断流出的汁液湿透了整只手,满满的都是旖旎景象。他细细地吸吮,粗大的器物狠狠抵戳着魔王子的腹,强势的表体青筋窜动。

魔王子被激得酣畅淋漓,不得不缴械。越来越充盈的腹中淌过热流,他抽着胯,将充血又蠢动的部位抵得更深,一遍又一遍地释放。

“吞了,吞了……”魔王子抱着他的脑袋,几近迷乱地发布命令。

剑之初依言,全数咽下,一滴不剩。

那张嘴被撑得发酸,两腮也微红,脸色却更暗沉了。魔王子不由自主捧住他的脸吻上,尝着交织在一起的味道。这边,剑之初抬起他的臀,揉了两瓣片刻,卯足了劲捅入穴口。

目不转睛看着魔王子挺起腰迎送,犹如身临天堂,暖和的内庭汩汩水声并奏,愉悦感不可言说。剑之初舒叹一声,将脸埋入魔王子的胸前,舔食着,舒叹道,“好紧,凝渊。”

“好棒……”魔王子放肆地笑,对方又大又硬的性器霸道地来,缓缓地前进,顶着软肉,毫无保留。渐渐开始大幅度挺动的节奏使他倒吸一口气,双腿勾上了剑之初的腰,边抖边低呼。

透亮的体液蔓延成河,远远不止。剑之初被夹得头皮发麻,菇头和圆囊啪啪打在相合的缝间,彼此都汗流浃背。他卷着眼前嫩白的耳垂打吻,又开始轻轻唤着对方名。

魔王子不间断地听着,脑子很是迷糊。七情六欲,唯欲不矫情,别因无知而错过,不因当下而节制,这才符合他无法无天之性。

跟前的男人,不惜与他豪赌,也不忘卸下本性,是另一种品行。懦弱的世间,有这样一个守着道德底线限制自己又督促自己的人类,两相矛盾也不打紧。此时此刻,快慰。

“深些……再深些……”他粘人地蹭着眼前英俊的五官,本想伸下手去握自己的巨刃,却被捉住反剪在身后。他也不计较,高吟着,舔咬狂乱的交吻使得口液来不及咽下,越聚越多。

显然,剑之初准备直接插射他,无非是他的可爱突然放大了好多倍。

剑之初的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跳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又痛又甜。温暖紧润的地方将他的物事吃得死死的,整根拔出的过程甚至掀翻出大串的水液,外翻的艳肉还没搞定上一波,这又接着期待下一波。

魔王子在这方面真就是恶魔,火光乍起,此起彼伏,将本要靠岸的人又推离,双双沉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下。魔王子的乳珠被搓玩得愈发敏感,全身好像都变得敏感,高高翘起的臀部承载着无止尽的欢愉,不停地摆动。

极形的快感也影响着剑之初,操弄之余还露出一丝笑意,好似在自我谴责,又在自我渎道,执剑惯了的一双手粗茧并行,磨着手下热情的腰肢,霸道又温柔地贯穿。欲念征服了他的理智,全无羞涩。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幽深的目光凝注着视线内通红的色彩,神魂颠倒。魔王子已经软成一滩水,特别是自轧上要点起,更是一点力气也上不去,两张小嘴都充斥着另一个男人的味道,且意犹未尽。

瞧见剑之初复杂的神情,魔王子千年难见的良心崭露小角,任由那粗狠的性器侵入狭道深处,被强硬抬高的臀肉一抖一抖,连同胸肉也跟着抖,湿了个透,两眼朦胧。

他就着缱绻欲浓夺掠占据,食髓知味,含住剑之初的喉结,动情地舐咬。剑之初一震,巨刃又硬了几分,整得他急不可耐,起坐得更带劲。

“凝渊,我还觉得不够……”看着他不自觉搅紧并快速喷射乳白色液体,剑之初情难自禁,掰开他的臀瓣压得更深,就连一对圆囊,也恨不能挤进去。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魔王子不知疲倦地大喘,稳了稳心神,“不能再深……”

剑之初轻拍他绯红的脸颊,深深吻上一口。

哪知泛滥的水声更大了,噗嗤噗嗤作响。魔王子腰身以下全悬空,被提抱在臂弯里,顶得一句话也喊不出来。令人血脉膨胀的一切让人害羞,也引人深思,看过还想看,操过还想操。

剑之初吻他的眉眼,放开他的手,发出慨叹,“若干年之后,若你我还是这般连系,倒也不坏。”

“啊……”极痛,方是蛾空邪火。极乐,便是此时此刻。魔王子大力揉着他的胸肌,手指夹住乳珠,失声道:“嗯……唤吾名,剑之初……”

剑之初欺身吻去他的泪水,身下力道更猛,并被他的这句话勾得丢了三魂。他握住巨刃擦着肉壁顶弄,像钉子般钉进刺入,一边柔着唤着“凝渊……”一边低低嘶吼,语气惹人遐想,温柔又压抑。

一股,两股,越来越多的精液浇淋在深处,刚好射到要点周遭,热滚滚的,烫得艳肉搅动,欲仙欲死。

剑之初持续着喷射,未软下去的性器仍在挺动,过量的白浆却冲出洞口。魔王子因着剧烈收缩的兴奋反射找不着东南西北,腰猛地一弹,前端也开始抽动,交代了出来。

争先恐后聚流成河的乳白色宛若冬季雪景,白皑皑一片。剑之初的脸侧布满汗水,嘴角还挂着咸味。他低声一叹,静静地拥着对方,想法一时间全都压下,不知是忘情,还是应该要忘情。

魔王子半是迷醉半是难以自持地吻去那些晶莹,伸出的舌尖如蛇般灵活,舔过男人的上下唇,并滑下来叼吻气势十足的乳首。

他无意识地抖动,只因体内高潮不止,紧紧收缩回颤。他更知,剑之初那物又快精神了,松软的穴口对它依依不舍,仍是摩擦着。而大量被带出体外的浆液,滴滴答答淌落,回放着方才的画面。

“累么?”剑之初啄着他的脸颊。

魔王子抱着他的脖子啃了啃,含住他的耳垂小声道,“慈光之塔的惊叹,哪里只有这等体力。吾还要,你要满足火宅佛狱的异数。”

“那不要在这里。”抬起头重置了眼前的狼藉,剑之初拎起外衫裹住彼此,只有身下不离不分,还随着走动往前挺,很快,又准备进行第二回的疯狂。

魔王子抬起手摩挲着他爬了细小胡渣的嘴角,满是水液的性器蹭向那只手,深笑道:“吾允了你,剑之初。”

一道光化去,结界外的众人只知画舫又凭空出现,好似还有两个男人,可再闭眼睁眼,又空无一物,只有半空中耐人寻味的气息,留下两道信息。

多年后,魔王子于碎云天河后悔不已,“早知,吾该写上‘到此一游’。”

不是道德完人的剑之初今天也守着道德的底线挣扎着。他仍如一颗千年古松,虽看上去仁慈懦弱,却坚韧不拔,屹立不倒。他环着双手,淡道:“罢了,你哪回不是被做到装死。”

依旧是虚无主义者的魔王子继续走着辩驳真理的路线,偶尔深谙人性抨击一下眼前的男人,大多数时候与之共赴云雨,一天不来个五六次浑身就如被蚂蚁蛰般难受。哪怕被亲到晕头转向,他还是不忘争回面子,“吾亦是可以在上的,剑之初。”

于是,他便更日渐深悟“骑上来”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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